魚水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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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甲板暢所欲言,一壇酒喝盡,海風彌漫著酒香,憐舟醉意沉沉地放下酒杯,兩頰酡紅,趴在案幾不舒服地哼唧兩聲。

「阿景,你如果是女孩子,那該多好,我就可以與你遊湖泛舟采蓮子,把臂同遊夜時歸,你是女孩子,我天天給你做小食……」

她眼前迷亂,醉得厲害,坐直身子伸手揉搓那張俏臉:「阿景…景,你變個女孩子給我看…看?」

醉至七分的晝景老老實實被少女揉臉,醉話說了一籮筐,她踉蹌著坐到憐舟身側,和她一起趴在長幾:「沒辦法啊,做男子尚且有數不盡的桃花,女孩子,太、太麻煩了……變不了,變不了……」

「哦,對啊,阿景是男子……」少女麵色潮紅:「是…是男子就不可以離我這麼近……」

她一掌推開某人,晝景身子軟綿綿倒下。

左右侍婢看得哭笑不得,想不到夫人醉酒後這般霸道嬌憨,家主的臉不是誰都能揉的。

她們作勢要將人抱進船艙,憐舟搖頭:「不要…不要動我。」

晝景跟著喊:「也不要動我,幕天席地,真逍遙……」

說是幕天席地,侍婢們哪敢真要家主在海上惹了風寒,薄被蓋在兩人肩膀。

呼吸漸沉,酒氣飄盪在海麵,夢境冗長。一覺醒來,星月當空,憐舟揉動發酸的脖頸,一眼看到熟睡未醒蜷縮在錦被的某人。

她趴在案幾睡得四肢酸麻,想來晝景躺在甲板也不會舒服。人生第一次和男子共酌醉酒,憐舟感嘆自己膽子大,垂眸看晝景睡得比她還沉,忽而笑開。

侍婢們被她粲然笑容惹得呼吸一滯,憐舟起身跪坐在軟墊:「阿景?阿景?」

貪睡的狐狸家主慢悠悠醒轉,這又是憐舟沒見過的模樣。太媚了些,也過分可愛。

憐舟呆了呆,繼續推她肩膀:「回船艙睡。」

晝景身子蜷縮地更厲害,被衾遮了頭:「不要~不想動~」

侍婢們紅著臉想看不敢看,憐舟倏地憶起酒醉時逞嬌揉搓這人的臉,口口聲聲央著他變女孩子,巴掌大的小臉噌得竄上粉艷流霞,再看窩在被子不肯起來的晝家主……

她輕輕扶額,真的很難把他當做男子呀。這麼會撒嬌耍賴,眉目清雋,秀氣漂亮,半睡半醒半睜開的眸子,隱著勾魂的媚態。難怪……

看了眼不遠處呼吸急促月匈前明顯起伏的婢女,憐舟穩住心神,聲音更柔:「阿景,現在不起來,明天就不要指望我給你做早飯了。」

「你好過分……」晝景從被子探出頭,睡眼惺忪,一臉委屈:「扶我。」

視線膠著在他比女子還精致的臉龐,酒醒的少女五指握緊慢吞吞收進衣袖,音色平穩:「春花秋月,你們來。」

侍婢紅著臉走來,愛憐地從溫暖的錦被撈出她們心愛的家主,一左一右攙扶著,晝景走得不是很情願,嘴裡嘟囔著散在長風聽不真切的話。

她去船艙睡下,憐舟站在甲板,迎風拍了拍微紅的臉頰,一想到那人睡眼惺忪雙眸含春的畫麵,心尖微躁。

美色如烈酒,聞香即醉。憐舟羞愧難當,為自己不經意起的雜念。

站在晚風裡靜心凝神,良久,她釋然一笑,阿景頂著九州第一傾城色的頭銜,豈非浪得虛名?

她被他吸引實屬人之常情。不過她真的很好奇,阿景為斷袖,他會為怎樣的男子動心?

越想越遠,天幕幽暗,風漸漸轉涼,裹緊衣衫回到船艙,無意一瞥看到侍婢盡心盡力侍奉家主脫靴。

漱口淨麵後的晝景一身裡衣坐在床沿,乖乖巧巧,身子單薄。

「舟舟?」

少女身形一頓。

四目相望,晝景臉上洋溢著笑,不見起初的困倦,想來一頓折騰她是真的醒了。

醒來的晝家主斯斯文文一派正經,尤其央求小姑娘下廚時,態度格外真誠:「舟舟,我餓了。」

憐舟心生無奈:「好,我一會就來。」

她拐去浴房沐浴,晝景開心地倒在榻上,婢女埋頭為她按摩小腿,想著臨行前花姨的吩咐,她道:「其實夫人和主子很般配。」

「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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