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1 / 2)
晝景收回手打了哈欠,眼尾浸出點點濕意,躺在舒服溫暖的被窩,她不想起,閉了眼,幽幽道:「再喊我兔子,舟舟,你小心……」
意味深長繞著酥酥麻麻的警告,憐舟怯怯看她,發白的小臉漸漸恢復健康的紅潤,「阿景,該起了。晚了會讓人誤會的。」
「他們誤會他們的,我睡我的。」晝景卷了被子:「就一刻鍾。」
三刻鍾過去,憐舟索性不抱希望,手捧棋譜看得津津有味。
恰是此時,某隻睡夠了的狐狸眼簾輕掀,軟綿綿地伸了懶月要,衣衫不整:「早呀,舟舟。」
「……早。」
外麵太陽高懸,貓兒睡了又醒已經兩輪,憐舟放下棋譜轉身走出門。
「舟舟!」
憐舟訝異回頭,不經意看到某人細瘦平坦的月要腹,控製不住「啊」了一聲,連忙跑出去。
晝景不明所以,捏捏自己嫩得出水的小臉,不怕她進來,拐到屏風後,鬆鬆垮垮的衣帶徹底拉開……
新婚夫人臉色紅紅地站在門前石階,侍婢仆從眼觀鼻鼻觀心,垂手而立不敢多看。
熟悉家主的婢女偷偷想著:定是家主又捉弄人了,夫人看起來便是臉皮薄的,家主容色艷麗,貌美絕倫,哪個姑娘受得住她調戲?
這實在冤枉晝景了。晝景喊住憐舟,無非想著作為新婚夫人憐舟不該出門避開。
穿好衣衫,踏出門,她大大方方撫扌莫少女烏黑秀發。
憐舟身子微僵,想到此人是隱藏的斷袖,硬著頭皮忍了。新婚燕爾,莫說被扌莫扌莫頭發,即便再親近,那也在情理之中。
晝景輕捏她指尖:「舟舟,我來為你畫眉罷。」
……
畫眉畫得是情趣,憐舟端坐梳妝台前,看著銅鏡內盤起發髻的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嫁人」了。原以為這輩子如何也體驗不到穿紅嫁衣的感覺,一日之間,竟全都圓滿了。
她眉目舒展,僵直的脊背放鬆下來:幸虧晝景是斷袖。
「舟舟?看我。」晝景指間捏著細長的眉筆,輕笑:「要畫眉了。」
憐舟側身回眸,一顆少女心忽然鼓噪兩下:畫眉,閨房之樂。也要讓這人奪去嗎?
不等她想明白,晝景已經湊過來,憐舟剛要避開,對上她一雙亮晶晶清澈如水的眸子,再次定在那。
筆鋒掃過眉尖,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縈繞鼻尖,憐舟屏住呼吸,不想與之多做交纏。
她局促地揪著袖口,好在昨夜兩人說開,晝景在她心底實在算不得真正具有侵略性的男人,不知是憋氣還是過於不習慣的原因,她臉色漲紅,恰如掛在枝頭成熟的櫻桃。
頭微歪,晝景「哎呀」低呼:「乖,不要亂動。」
憐舟呼吸一滯,乖乖保持不動。
兩人一坐一站,視線下垂,她也隻能盯著某人衣襟繁麗的花紋發呆。
哪怕是斷袖,晝景也是實打實的男人呀。
矛盾的心理鼓盪在心腔,她再次感嘆:做戲好難。
還是早早培養出真正的「姐妹情」為好。
「用過飯,要去逛街嗎?」
晝景聚精會神畫眉,聞言興致盎然:「好啊。」也讓潯陽城百姓看看她們有多「恩愛」。
「嗯,再給你定製幾套新衣。」她悄悄湊到耳邊,還沒言語,憐舟白嫩嫩的耳尖像是被她呼吸燙了下。
「買衣服的銀錢從你萬金裡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