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第8章
霍去病看到衛青手上提著一個大包裹，眼睛頓時亮了。
「舅舅，是陛下又賞賜什麼好玩的東西了嗎？」
衛青笑著看了他一眼，「就知道玩，功課做完了嗎？」
霍去病被問得有些心虛，眼珠子一轉開始轉移話題，「舅舅你這次怎麼回來這麼快，發生什麼事了嗎？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遇到了神仙？」
他原本是打趣，沒想到還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霍去病懵了，舅舅從來不騙他，而且舅舅也不信鬼神之說，難道世上真有神仙？
舅舅說得那麼肯定，難不成是親眼見過了？
有陛下在，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以陛下尋仙向道的心，聽說神跡後不可能不去找。
「神仙長什麼樣啊？會上天入地嗎？」霍去病好奇道，到底那個神仙有什麼本事，居然連舅舅都信了。
衛青把手上的包裹遞給他，「陛下有心請祂入朝，祂若答應，你日後自然能見到。
好了，我還要進宮，這些是我從神女那裡帶回來的美食，你拿去後院和阿母分了吧。」
聽到美食，霍去病瞬間把神跡在長安城外降臨的事拋諸腦後。
後院
衛子夫得寵後，衛孺、衛少兒相繼出嫁，府中女眷隻有衛青的母親衛媼。
衛媼得知霍去病的來意，笑道：「估計又是你舅舅給你帶的零嘴，你自己吃就是，怎麼還拿過來，我老了，可吃不動這個。」
霍去病沒有答話，他早就好奇包裹裡是什麼了，進門和衛媼說了來由後就拆起了包裹。
拆開後，兩人都愣住了。包裹裡用透明的袋子裝著各種食物，還有一個圓柱形的綠色盒子，一扌莫居然是金屬材質。
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居然是這麼嬌嫩的綠色，還打磨得這麼細膩光滑，在衛媼的認知中，隻有金器和銀器能打磨成這樣，可銀器和金器也不是這個色啊。
還有這透明的袋子扌莫著也很奇怪，滑滑的，手感很舒服，像布又不像，而且很結實，用力都撕不開。
倒是比布料結實，要是能當布料就好了。
咦，居然還可以防水！衛媼瞪大眼睛看著裝著液體醬料而不漏的包裝袋。
隨即一臉可惜，這等好東西就用來裝食物？未免也太浪費了，若是用來做雨衣該多好。
衛媼還在這看看，那看看，那邊霍去病已經拿起了一個小籠包塞進嘴裡，咬破柔軟的麵皮後鮮香的湯包濺了出來。
這湯包居然還是燙的！霍去病被燙得張大嘴巴，但沒舍得吐出來，太好吃了，他從未吃過如此美味。
他有點相信長安城外真的有神跡降臨了，舅舅遇見的應該是真的神仙吧。
這等美味可比宮中的點心好吃多了。
衛青隻打包了一籠小籠包，十個小籠包霍去病一口一個，很快就消滅了大半。
隻剩兩個時，霍去病不舍地把它移到衛媼麵前，「大母，
你嘗嘗這個，可好吃了。」
剛才舅舅說陛下有意請長安城外那位神仙入朝，什麼時候去呢，他也想去看看神仙長什麼樣。
……
未央宮裡，劉徹在精心挑選衣裳，初見沒給神女留下好印象，正式拜見一定要莊重，要讓神女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誠意。
劉徹眉頭緊皺，麵露嫌惡：「這熏香味道不對，怎麼有一股怪味，一點也不沁人心脾，熏著神女怎麼辦？」
負責熏香的宮人聞言跪了一地，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何陛下出去一趟後連自己最喜歡的香料都不喜歡了。
「還跪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朕熏香，耽誤了朕出宮的時辰，朕唯你們是問。」
過了一會兒，劉徹又開始罵罵咧咧：
「不行，蘭香太素雅。」
「沉香太馥鬱。」
負責熏香的宮人都快哭了，恨不得搖著劉徹的身體質問：陛下你到底想要什麼香啊？
劉徹也說不上來想要什麼香，他很喜歡白玉京客房的香，那香氣馥鬱卻不刺鼻，清新又不失雅致，是凡人合不出的香。
不一會兒，小黃門來稟告：「陛下，丞相來稟，百官已經準備好了。」
劉徹還在對鏡更衣，煩躁道：「讓他進來。」
丞相薛澤剛進殿門，就聽到劉徹不悅地訓斥宮人：「這鏡子糊成這樣能照清什麼？拿著這麼一麵破鏡子也想糊弄朕。」
薛澤下意識地看向宮人手裡舉著的鏡子，最上等的銅鏡，打磨得十分光滑，光可鑒人，銅鏡四周用金絲鑲嵌，點綴寶石，怕是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麵這樣的鏡子。
陛下居然說它是破鏡子。
薛澤皺了皺眉，陛下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出城一趟回來搞得這麼聲勢浩大。
不過薛澤深知劉徹的性格，並不會為此說什麼，陛下讓他什麼，他就乾什麼，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就像這次，他三更半夜被陛下派回來的人吵醒，讓他通知百官，準備厚禮、步攆迎神仙什麼的，他也隻是皺著眉頭照辦，不敢多說一句。
因為他知道劉徹不是善於聽諫的人，不僅不聽諫，還是個專權獨斷的君王，不合他意的丞相要麼被人誣陷要麼被逼自殺，他不想落得那個地步。
「陛下，百官已經準備好了，請問陛下何時出發？」說話，沒忍住補了一句：「再不出發，城門就要關閉了。」
劉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朕知道了，你們把大漢的疆域圖帶上，朕隨後就來。」
疆域圖？帶它做什麼？
薛澤不解，但還是應了一聲「諾」。
等劉徹準備好，都快申時了。
有大臣勸道：「陛下，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晚？不如明日再去吧？」這個時間點出城，怕是剛出城不久天就要黑了，哪有天黑去拜見人的，何況據陛下說那還是一位真神。
若真是神，天黑去未免太失禮了。
劉徹看了眼天色，也覺得有點晚，可是
他真的等不及了！
再說了，白玉京晚上也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白天去和晚上去應該也沒什麼差別吧？
這麼一想，劉徹堅定地帶領百官出城。
出城打獵是輕裝出行，隨行人數也不過五百來人，這回是率百官出行，隨行人數加上儀仗隊，烏壓壓的一片，得有數千人。
人少時候快馬輕裝，速度自然快，人多速度慢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直到戌時，劉徹才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