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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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近2000萬人口的新一線城市,擁擠的人群中,處處可見的忙碌與高樓大廈。

這是繼國之首都北城,又一超級經濟大市,繁華昌平的表麵下,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錯綜派係。

大大小小十幾二十個幫派宗門,酒吧歌廳,餐飲娛樂;小到公共廁所,大到一個區域甚至一個半城,都有幫派的管製。

這便是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雙重秩序:新江市。

城南汽車總站,人海擁擠的忙碌與喧嚷嘲天的叫喚。

突然一陣騷亂,人群中陣陣叫罵聲響起。

「艸你嗎的,快放開他!」

「想死是吧?敢在這兒動我們的兄弟!」

「你嗎了個幣的鄉巴佬,不想死就快放了我兄弟!」

辱罵聲,叫囂聲;一群混混持棍拿棒的圍著倆個剛到新江市的青年男子。

隻見一個高大熊背,近一米九的強壯青年,他雙手插兜,麵貌不太友善,不屑的看著圍著他倆的人。

另一個較為瘦弱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材,短碎發型,深邃目光中盡是看不透的冷與寒…

他緊抓著一個反手過背的人,稍一用力,那人便吃痛跪下,任憑如何掙紮。

卻是越掙紮,被抓住的手越是疼痛,頓時汗流浹背,麵目痛苦猙獰。

再觀碎發男,一臉冷傲神色,睥睨漠視著眼前的一眾小混混們…

眼色一沉,畫麵回到了倆分鍾之前,他與大熊坐了幾天的長途汽車,終於來到新江市,剛下車準備走出汽車站。

在擠出熙攘人群的時候,卻感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即轉身,反手一抓,便抓住了這名小偷。

小偷見事情敗露,趕緊大聲叫喚,其同夥瞬間就圍了上來。

納蘭淩見狀,敢情是多人的扒竊團夥,竟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了…

剛到新江市就遇到這種倒黴事,納蘭淩內心有些惱怒,也有些無奈。

難道他們看不出自己的身著是非常的陳舊嗎?就自己和大熊的裝扮,那完全就是剛進城的民工好不好。

連窮人都要偷,這群扒竊團夥也太沒底線,太沒素質了。

事情敗露竟還敢圍堵自己,自己看起來有這麼好欺負嗎?

他們沒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高大威猛虎背熊月要,像熊一樣強壯的高大個嗎?

回到現實,在眾多扒竊混子的叫囂圍堵下。

納蘭淩稍一用力,那小偷便雙膝下跪,接著反手一擰,隻聽「哢嚓」一聲,那人手臂便應聲垂下;骨裂斷廢…

「啊…」一聲慘叫,小偷倒地翻滾漫天衰嚎,在場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納蘭淩嫌他的叫聲太噪耳,又是一腳踢開。

小偷直接滑地沖向他的同夥們,在他的老大麵前停下後,卻已經是當場暈了過去。

團夥的老大直接怒道:「兄弟們給我上,砍死他們倆個!」

頭頭一聲令下,眾小弟紛紛掏出彈簧刀,麵目張狂的沖向納蘭淩大熊倆人。

看著他們一副該死不死的模樣,納蘭淩對大熊說道:「廢掉他們的手腳,他們四肢健全的不做人事,那便讓他們過上殘疾的一生。」

大熊聽後,嘴角微揚,雙手從褲兜離開,大步一跨,三步便沖到眾混子群中,隨後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震汽車站。

「嘖…嘖嘖…」納蘭淩在後麵看得直搖頭:「這小子可真暴力,就他這一拳廢一臂,一掌廢一腿的打法,可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剛感嘆完,卻發現大熊已經結束戰鬥,前後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一眾團夥已經全部倒地不起。

有的受不住手腳被廢的痛苦,直接當場就暈死過去。

團夥的頭頭見情況不對,轉身就要拔腿逃跑,但卻撞到了一個大漢身上。

剛要罵娘,抬頭一看,卻是比他還壯幾倍的熊爺。

熊爺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怒聲問道:「就是你小子在這兒鬧事?不知道這兒是熊爺的地盤嗎?」

頭頭內心是恨死了,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剛碰到倆個硬茬,又來個殺人熊…

膽顫著說:「熊…熊爺,不是我們在鬧事啊,是那倆鄉巴佬…是他倆先動手的…」

說著還伸手指向納蘭淩大熊倆人。

熊爺看了過去,倆人的穿著確實是像鄉巴佬一般;一把甩下扒竊的頭頭,沖著納蘭淩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們乾的?下手還挺狠啊。」

隨後又陰聲冷斥道:「在我的地盤鬧事,你們是想死嗎?」

一聲冷斥,熊爺的手下立馬包圍了納蘭淩大熊倆人;扒竊的頭頭見準時機,趕緊擠出圍觀的人群,溜之大吉。

納蘭淩簡直想罵娘了,這都什麼事?剛到新江市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心情瞬間羞到極點,搖了搖頭,對大熊說道:「走吧,外麵來接我們的人,估計也等急了。」

說罷,倆人便往車站出口的大門走去。

熊爺見倆個鄉巴佬竟敢無視自己,頓時怒火沖天,「啊」的一聲,提拳就砸向納蘭淩。

大熊卻率先反應出招,以拳碰拳,直接攔下了熊爺。

「就你也敢攔納蘭哥的路?」大熊橫身擋下熊爺,不屑道:「在我麵前你也配稱熊爺?」

熊爺正納悶這大塊頭是什麼來路,就見他說了倆句話後,立馬就對自己來了一套體拳。

在熊爺的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熊爺就已經身中十幾二十拳,然後徑直倒飛出去。

大熊卻看也不看一眼,打飛熊爺後,就跟上納蘭淩腳步,一塊走出車站。

圍觀的群眾也趕緊給這倆猛人讓路,生怕會殃及池魚。

熊爺倒飛在地後,虛弱的對著那些過來扶他的手下說道:「快帶我回王朝,我要見龍主…」

說回納蘭淩這邊,倆人一走出車站,就見到路旁有人舉著一牌子,牌子上寫著:納蘭淩。

當納蘭淩看向那舉著牌子的幾人時,發現牌子下的一高冷美女也正看著他。

幾米遠的距離,卻是看得分明:她冰肌玉骨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杏眼清純,鼻梁纖秀嫩唇紅潤。

清澈眼眸中似摻雜了別樣的情緒,似厭惡似僧恨;納蘭淩隻感她對自己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硬著頭皮上前,向幾人問道:「你們是韓家的人?」

近距離才發現,這美女還是個冰山美女,一臉的高冷孤傲氣質,怪不得她身邊都沒人敢靠近。

就她這自帶的強大氣場,普通人誰敢靠近啊?隻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個名門貴族的高貴女神。

是那種隻能遠觀膜拜,不能近褻的高冷女神。

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似乎變得更為怪異;仿佛在她眼裡,自己就是一惡心的人渣。

納蘭淩不明所以的再次問道:「是韓家的人不?」

「您是?」美女身旁的一半百老人反應過來後,反問道。

納蘭淩自我介紹道:「我是納蘭淩,身後的是我兄弟大熊。」

老人急忙伸手與納蘭淩握手道:「納蘭少爺您好,我是韓府的管家。」

接著又給納蘭淩介紹身邊的美女:「這是韓府的長孫女韓安然,因為老爺腿腳不便,特吩咐我與安然小姐前來接應納蘭少爺。」

再次細看韓安然,才發現她右眼下有一顆淚痣,雙眼也有些淡淡的黑眼圈與疲勞感。

想來應該是一晚沒睡好,簡單的補了些妝就過來了。

「這就是與自己指腹為婚的女人嗎?」納蘭淩內心開始有些緊張急促了。

韓安然卻冷聲冰冰的對管家說道:「秋叔,既然人已經接到了,我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回公司了。」

未等在場的人回應,韓安然便坐進自己的座駕,獨立開車離去了。

……

韓安然離開後,秋叔有些懵了,這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這得罪了納蘭少爺,回去後老爺還不得怪罪自己?

「納蘭少爺一路辛苦了,要不咱們就先回府裡?」秋叔賠笑著。

納蘭淩伸了一下懶月要,笑嗬嗬的說道:「我就是一村裡人,您老別一口一個少爺的,怪別扭的。」

「嗬嗬…」秋叔還以為是安然小姐的突然離去,給他難堪了。

打開車門後,再次賠笑道:「安然小姐是個心直口快的女強人,她的公司大事小事都要她做主;這不知道您今天要來,公司的事都推了好多些了…」

納蘭淩無所謂道:「倒是看得出她是個任性的女人。」

想起前幾分鍾的對視,她那眼裡充滿的憎恨與厭惡,想來她應該是很不待見自己這個沒見過麵的未婚夫吧…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坐進車裡:豪門大小姐是吧?還挺有個性的。

似乎娶個總裁回村裡,做個村長夫人也不錯…

新江市,市中心最大最高的安然大廈,上千員工的超級商務中心。

最高頂層的獨立辦公,健身臥室餐廳休眠一應俱全。

這是韓安然的私人領地,沒有得到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哪怕是韓家主事韓東照也得要有人通報,得到允許後才能進入。

被世人譽為天之驕女的韓安然,此時正一人獨坐在辦公桌前,俏眉緊鎖著沉思著回憶著…

在南城汽車站內,納蘭淩大熊與前後倆波的混子纏鬥,韓安然是從頭看到尾。

自前些日子,爺爺韓東照告訴她,三十年前與她指腹為婚的男人即將到來後,她便幾個日夜的沒睡過一個好覺。

對於這個三十年而未見過一麵的未婚夫,韓安然心底是說不出的焦慮恐慌與忐忑不安。

源於未知的將來,又是一陣無限的茫然;家族的命數,早已與自已綁為一體,加上近日公司遇到的難題,更是讓韓安然深感心疲無力…

今天起床後,早早的便與秋叔去南城汽車站接人;許久未見人影的她,卻仿佛神使鬼差般的獨自走進站內。

誰知她剛進站內,站在高台上,遠遠的就看見一群小混混在圍堵倆個民工,隨後那倆人沒到兩分鍾就打倒了那群小混混。

尤其是那個健壯的高大個子,一個人就廢掉了十幾個人的手腳;其暴力程度讓旁邊的圍觀群眾看了都不寒而栗。

緊接著,又來了一波人,帶頭的那個,韓安然知道他,他是屬於南區新江王朝勢力的人,管製著南城汽車站這一片區域的殺人熊。

他提拳砸向那倆民工,卻被大個子一拳就給攔截了下來,之後就被高大個一套拳打飛…

看到這裡,對於這民工樣的倆人,她隻感深深的厭惡與憎恨;在她看來,凡是與這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觸糾纏的,那都是社會的垃圾人渣。

埋在心底的恐懼,慢慢的開始蔓延,韓安然最後鄙視的看了那倆人一眼後,便退出站內。

隻是沒想到,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難道自己等了三十年的未婚夫竟是下九流的人渣嗎?

坐在辦公室裡的韓安然,無奈又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思緒也從回憶中回到現實:這就是我韓安然要等的男人嗎?韓家的未來,真的能托付於這種爛人嗎?

突然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韓安然隨手一接,說道:「進來。」

一會後,一秘書樣的小姐姐走了進來;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上後,說道:「韓總,南城汽車站的資料都在這了,最上麵的就是今天的資料和視頻。」

「嗯。」韓安然輕應一聲後,指著桌上的另一遝文件說:「這些合同和需要簽名的文案,我都看過了,也簽過名了,你拿下去吧。」

秘書聽後,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在準備離開時,看了一眼韓安然略顯疲憊的臉色。

最終鼓起勇氣說道:「韓總,您…您請多保重自己,多注意休息…」

秘書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越過了自身的本份;也是,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竟也敢對韓總說教。

韓安然愣了一下,隨後暖笑道:「知道了。」

秘書這才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這時,韓安然又說道:「小樂,謝謝你。」

秘書小樂咋聽之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高高在上的韓總,全國引以為傲的天之嬌女,竟然向自己說謝謝…

下一秒就激動的轉過身,帶著笑容卻含著淚光,深深的向韓安然深鞠了一躬,便興奮過頭的離開了。

看著小樂歡蹦離開的背影,韓安然難得的又笑了一下:「年輕真好,可以隨心的活著…」

又看了看小樂送過來的資料和內存卡,最後拿起卡插進電腦,開始查看車站內打鬥的起因…

(……分割線……)

韓府,位於市郊外的偏靜之處,一座仿古的四合院子,初到之時,納蘭淩便感府邸上的「韓府」倆字氣勢非凡。

光是看這倆字的提筆橫畫,納蘭淩便知道提寫這倆字的人,至少是武道頂峰一線以上。

但更讓納蘭淩感興趣的是對麵的另一座小院,府邸上的「龍府」倆字蘊涵著無窮無盡的刀式劍意。

隻一眼,便讓人戰意高升,如此頂峰的刀劍武者,是值得武者的最高敬意;能與之一戰,是對高手的認同,更是強者的自信。

「挺氣派的。」納蘭淩看著府邸上的「韓府」倆字笑道。

同時也對這倆座四合院充滿了興趣,看來此行是越來越有趣了,小小的一新江市,竟是臥虎藏龍啊。

「嗬嗬…」秋叔笑著請道:「老爺子不喜歡市裡的喧嘩雜聲,安然小姐便在這給老爺子弄了個小院…」

三人剛走進院子,一隻大白狗就向他們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發之際,隻見納蘭淩雙眼一變,冷然漠視中,已是皇者降臨睥睨人世。

在半秒之內,一雙霸道淩厲的震懾眼神,瞬間直透大狗而去。

那隻大狗被納蘭淩的霸道眼神所震懾,竟是在半途中,生生剎住腳步。

然後滑步停在納蘭淩麵前,低著頭不敢直視納蘭淩的雙眼。

「乖…」

納蘭淩伸手扌莫了扌莫它的頭,然後看見它身上還坐著一女孩,眼神中的霸道淩厲,才慢慢的從震懾中消散變回正常。

「大白!大白你怎麼了?」

騎在大狗身上的女孩著急的問道,見它依舊沒反應,又質問納蘭淩:「你對大白做了什麼?它為什麼不動了?」

看著這十六十八左右的清純女孩,納蘭淩惡作劇般的對大白命令道:「站起來!」

或是屈服於納蘭淩剛才那雙霸道淩厲的眼神,或是一時忘了它的身上還背著它的小主人。

在震懾餘威之下,大狗條件反應下,「嗖」的就站了起來。

身上的女孩驚呼一聲,驚慌中已經失身掉落,眼看就要摔出個大屁墩。

納蘭淩卻搶先快上一步,一把將女孩抱在了懷中。

啊…咦?

「我沒事?」

女孩睜開了眼,看見納蘭淩正不懷好意的對她笑著,慌亂掙紮道:「快放開本大王!敢惹本大王,有你好果子吃的!」

一旁的秋叔急忙上前對納蘭淩說道:「這是老爺最疼愛的小孫女小雅小姐。」

原來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怪不得如此的任性蠻橫。

細看之下,確實是與韓安然有幾分的相似,一樣的長發披肩,一樣的貴族氣質。

倆人相較之下,這小丫頭更為可愛一點,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看起來是挺萌的。

不像韓安然那樣一臉的高冷範,加上天生的強大氣場,讓人根本不敢靠近。

「你叫小雅?」

納蘭淩從容的放下女孩:「你倒是挺大膽的,竟敢騎在狗的身上來恐嚇我…」

「哼…」女孩高傲的抬頭挺月匈道:「叫我兜帽兒大王!」

小眼珠子一轉,又小聲問道:「你剛才對大白做了什麼?它怎麼突然就不聽我的話了?」

納蘭淩神秘一笑,覺得這女孩還挺好玩的,隨即附身耳邊輕聲道:「我會魔法。」

不等兜帽兒反應,就錯身離開,跟著秋叔一塊走了,大熊看了看這差不多有成人高的大白狗,艱難的咽了下口水…

大白狗似有靈性似的,察覺這男人對有想法後,就趕緊躲到小主人身後尋找庇護。

「嘻嘻…」大熊對兜帽兒笑了一下,也跟上納蘭淩的步伐離開了。

「哼!」兜帽兒對著他們的背影冷哼道:「會魔法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白趴下。」兜帽兒轉身對大白狗喊道,等大白趴下後,又重新爬到它的背上。

接著坐在上麵,指著一個和秋叔回來的下人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那下人趕緊回道:「回小雅小姐,前麵的那人叫納蘭淩,是老爺的客人,後麵的那個大個子,好像叫什麼大熊。」

「納蘭淩?」兜帽兒含著小手指疑惑的呢喃道:「納蘭淩…納蘭淩…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突然小腦瓜子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大姐未婚夫的名字納…蘭…淩嗎?」

回到納蘭淩這邊,三人走進一書房後,一鬢角如霜的長發老翁正站在書桌前提筆練字。

隻見老翁落筆橫畫幾下後,才放下筆抬頭說道:「來啦?」

看著這白發蒼蒼的老翁,臉色盡顯虛弱的蒼白,納蘭淩知道:這是命數將近的人,或者說他早是已死之人…

之所以他現在還能吊著一口氣殘喘,完全是靠著他所服用的藥物。

四五米開外,就能聞到老翁長期服用的中草藥的藥味;隻可惜這凡人之軀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來了。」納蘭淩對老翁恭敬道:「晚輩百家村村長納蘭淩,給前輩韓老請安了。」

百年不倒的韓家,歷代家主誰不是一時梟雄?哪怕屬於他的時代已經落幕,但曾一時風雲的梟雄仍是值得後人敬佩。

老翁正是韓家的現任家主韓東照,看著如此上道的納蘭淩,滿意的點了點頭。

笑著說道:「三十不到便橫掃三省,一手創下地下王朝的不敗傳說,你到是挺有禮數的…」

「掌上乾坤沉如淵,拳雄霸道無人敵;頂峰不敗龍吟嘯,掌中拳王武皇淩。」

一句掌上拳王武皇淩,現場頓時冷氛無聲,滯緩的詭異空間,靜得隻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突然眼一沉,聲一冷;納蘭淩皇者之氣強勢散開。

韓東照也同時迸散不世梟雄的王者之勢,雙方之氣交融互抗,瞬間倆股強大的氣勁壓製全場,大熊與秋叔急忙運息抵抗。

直到書桌上的茶杯受勁爆裂,倆人才同時收氣斂勁。

這是倆個不同時代的梟雄皇者,也是舊梟新皇的交替時代…

一個時代的落幕,自是新一代的豪傑登場。

「哈哈…」韓東照滿意的贊賞道:「不愧為一方皇者,人中龍子總算是沒有給納蘭家丟人。」

納蘭淩冷酷道:「韓老才是老當益壯,雄風絲毫不減當年。」

接著又對大熊說道:「大熊,你先出去在外麵等我。」

大熊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書房,守在門外。

韓東照大手一揮,沙啞道:「你也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秋叔應了一聲後,便也退出書房,關上門後,與大熊同守在門邊。

納蘭淩見門已關上,便直入主題:「相信我家老爺子應該跟你說過我的來意。」

「當然。」韓東照笑嗬嗬的說道:「先坐吧,茶杯剛才已經被你弄壞了,就不請你喝茶了。」

納蘭淩頓時心中鬱悶:那是我一個人弄壞的嗎?如果不是你後麵加大氣勁,茶杯又怎麼會爆碎…

這老頭子還真夠壞的,竟敢甩鍋給自己。

再聞韓東照接著說:「第一,與安然成婚,完成倆家三十年前的婚約;第二,查清你自己的身世。」

接著話音一轉,沉聲道:「至於這第三嘛,我想你也不會告訴我的了…」

納蘭淩心下一沉:雖然我不會告訴你,但並不代表你猜不到啊。

可皇的深沉,凡人又能測度幾分呢?

納蘭淩掏出隨身佩帶的龍玉,往桌子上一放,說道:「龍玉在此,想要我與韓安然完婚也行,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與我身世有關的一切。」

韓東照拿起龍玉,確認無誤後,又把龍玉還給納蘭淩。

思考再三後,才說道:「目前我能告訴你的,隻有一個名字;納蘭獨孤…」

「至於你能查到多少,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再透露你一點線索,納蘭孤獨,北城人氏。」

納蘭淩心口起伏,多久了,三十年了,終於…

終於有了線索,哪怕隻是一個名字,這也足以讓他有了查探的方向。

而他的王朝,將會為他一一抽絲剝繭查清一切。

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古董小靈通,找到一個號碼後,直接撥出去。

「馬上啟程,去北城查三十年前,一個叫納蘭獨孤的名字,一有什麼消息,馬上回報給我。」

三言兩語的便交代完畢,收起手機後,卻看見韓東照的臉色沉重。

小聲問道:「您老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咳咳…」韓東照輕咳幾下後,沉聲回道:「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告訴安然你的真實身份,我怕她會心生抗拒。」

「為何?」

納蘭淩想起與韓安然初見時,她那眼裡的憎恨厭惡,心中又是別樣的漣漪。

韓東照嘆息道:「安然十三歲那年,在車裡抱著剛出生不到一歲的小雅,目睹了她父母在車外被地下混子活活打死的慘景…」

「所以她就非常的憎恨地下世界的混子,是嗎?」

納蘭淩總算明白了,她之所以會仇視自己,八成是因為見到了自己在車站內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納蘭淩心中鬆了口氣,隻要知道她並不是討厭他本人就行了。

談話到此,納蘭淩站了起來,剛要準備告辭。

房門突然打開,秋叔與大熊快步走了進來。

秋叔慌忙說道:「老爺,不好了,安然小姐被一群工人堵在公司裡了。」

韓東照聽後,頓時勃然大怒:「公司的保衛都乾什麼吃的?安然呢?她沒怎樣吧?」

一連三問,韓東照怒火攻心,心血上湧,立刻咳血不止。

納蘭淩見狀,趕緊走到他背後,雙掌貼背,運息渡到韓東照身上,幫他靜心調神…

半分鍾後,韓東照才恢復過來,喘著息說:「先別管我了,你們快去安然的公司,一定要保護好安然!」

秋叔急忙回道:「我這就讓人帶納蘭少爺過去,老爺身邊沒人,我實在放心不下…」

韓東照向來拗不過這跟隨了他幾十年的兄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韓東照點頭後,秋叔才大叫道:「來人!」

門外,當兜帽兒偷聽到她姐姐有難後,已經與大白悄聲退下。

秋叔大叫一聲後,一個下人便走進書房,秋叔對他說道:「你速帶納蘭少爺去安然小姐的公司。」

「是。」

下人應了一聲後,便與納蘭淩大熊走出書房。

三人離開後,韓東照臉色陰沉,不到半分鍾,突然雙眼殺意一閃,舉手一掌便把書桌拍得四分五裂。

雖是命數將近之人,但也曾是一代梟雄,骨子裡的不世之狂,讓他再次熱血沸騰。

「去查,一定要給我查出是誰在針對安然!」韓東照怒聲咆哮。

秋叔見狀,趕緊扶他坐下,然後找藥給他吃下後,安慰道:「老爺,相信納蘭少爺會處理好的…」

(……分割線……)

另一邊,納蘭淩三人坐著一輛商務車直往市中心。

半道上,納蘭淩冷不丁的說道:「出來吧…」

「嘻嘻…」兜帽兒從後座冒出小腦袋,笑嗬嗬的說:「被發現了…」

納蘭淩回頭看著大白狗說:「一上車就發現你們了,說吧,跟著我們乾嘛?」

大白狗一看納蘭淩在看它,趕緊乖巧溫順的趴著不動。

兜帽兒認真道:「姐姐有危險,我當然是要去救她啊,我告訴你我可厲害了!」

「是嗎?那等下就請兜帽兒大王大顯神通了。」納蘭淩笑道。

大熊坐在一旁,也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倆拌嘴。

兜帽兒看他們在笑,氣得嘟著嘴喊道:「你們笑什麼?那誰?你說本大王厲不厲害?」

那誰自然是指正在開車的司機,隻見他聽見兜帽兒在問他話後,顫抖的回道:「是…是…安然小姐是天下第一的女俠。」

嘻笑聊天中,幾人已經來到市中心,韓安然的公司,安然大廈。

剛停車,就見大廈門口人山人海的堵著大門。

「這麼多人啊!」兜帽兒驚道。

「你在車上等我們。」納蘭淩對司機說道。

等司機點頭後,又對兜帽兒說:「知道勸不住你,但你等下要跟緊我,不要亂走;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下車。」

得到兜帽兒的肯定後,納蘭淩才開門道:「走吧。」

下了車,兜帽兒又騎上大白狗,然後看著這幾十上百的人,歪頭問道:「這怎麼進去啊?」

納蘭淩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一米二左右的大白狗,就隻是它小主人的一坐騎而已…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霸氣道:「大熊開路!」

大熊得令後,走在前麵,一手拎一個,一手甩一個的為納蘭淩開路。

納蘭淩氣一震,暗勁擴張,一層看不見的無形結界,包裹了他與兜帽兒後,說道:「走了,跟上我的腳步。」

就這樣,大熊拎一個甩一個的在前麵開路,後麵納蘭淩的無形結界,也使得擁擠的人群近身不得。

其實不用大熊開路都可以了,就兜帽兒騎著這狗,誰敢不讓路啊?

站起來都有倆米高的大狗,還是不牽繩的大狗,普通人誰見了不得退讓三分啊。

三人能如此簡單的越過人群,更多原因還是因為這大狗太大了;當有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時,基本都是主動給他們讓路的。

三人一狗很快的便來到門口,隻見一群保衛護在韓安然的倆側,與門外的工人對峙著。

韓安然身後站著的是她的秘書小樂,小樂臉上有一清晰的掌印,以及倆行淚痕。

韓安然眼神冰冷,麵對近百人的圍堵,也依舊是冷靜沉寂。

強大的氣場,雖不言一語,卻沒一人敢上前與她對話。

突然看到人群裡,擠出來的大熊納蘭淩,內心正疑惑,又看到騎著大白的兜帽兒也出現在眼前。

瞬間所有的冰封消散,換來的是無盡的擔憂。

著急的問道:「兜帽兒,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快回去!」

「我不!」

兜帽兒從大白身上下來,來到韓安然身邊,抱著她泣聲道:「小雅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大白也跟著在後麵大叫倆聲,似乎在說它也要保護它的主人。

一句不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瞬間讓韓安然迷糊紅了雙眼,自父母死後,小雅便是她活著的惟一。

疼惜的愛撫著兜帽兒的秀發,眼眸通紅,淚水似要崩堤而出。

是無奈是無力,當所有的冰冷氣場都卸下後,她也隻是一普通的女人而已。

麵對親情,她也有柔情的一麵。

她轉頭看向納蘭淩,隻一眼,納蘭淩便感覺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樣。

她眼裡不再是那種冰冷的眼神,是女人弱小的無助,是讓人心疼的嬌弱…

什麼是一眼萬年?納蘭淩對上韓安然的眼神,一下子,隻感她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沒想到,她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麵,更重要的是她看向自己的時候,她眼裡似乎還包含著一絲求助…

無名的悲壯,心裡極度壓抑,納蘭淩右手一抓,便抓住一工人的衣領。

「誰讓你們來鬧的?」

聲音霸道,直懾人心,震膽心寒…

隻見他抖著手指著一個工頭,自己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熊!」

納蘭淩看著那工頭,一聲大熊,大熊心領神會,雙手一掌便震退幾人。

接著便抓住那工頭,壓到納蘭淩麵前。

納蘭淩反手一抓,那工頭的手臂當場垂廢。

「說,怎麼回事?小心你的回話,一字不對,便再廢掉你的另一隻手。」

納蘭淩抓著工頭的另一手寒聲問道。

誰知那工頭卻是個愣漢,強忍著廢手之痛,大喊道:「嗎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一時間,混亂暴起,工人們聽見工頭喊叫後,紛紛湧上大門。

納蘭淩手勁再發,又廢了他一手,然後把他丟進大廳,對兜帽兒說道:「保護好你姐。」

「嗯!」

兜帽兒應聲道。

「汪汪…」

大白也跟著表忠心,吠聲附和。

突然的暴動,保衛們緊張的堅守大們,把韓安然護在裡麵,死死的頂住蜂擁而至的工人。

門外,納蘭淩大熊已經淹沒於混亂的人群內。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們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納蘭哥…」

倆人簡單的對話後,便是單方麵的結束亂鬥。

所到之處,無人不倒,一人隻出一招半式,便讓圍攻者盡數倒下。

幾分鍾不到,近百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幾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再沒一人敢上前應戰。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為什麼來堵人的嗎?」納蘭淩抓住一人,笑著問道。

可那人卻隻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圍堵竟被他倆打趴大半,他倆卻毛事沒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乾趴。

哆嗦的說:「我們都是一個工地的,是工頭叫我們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呀…」

「夠了!」

韓安然走出門口,叫道:「放開他吧,他們也隻是受人指使罷了…」

納蘭淩想了想,最終放開他,說道:「帶上你們的工友走吧。」

然後走到韓安然麵前,揉聲道:「沒事吧?」

韓安然看了納蘭淩一眼,不冷不熱道:「不要在這影響大家的工作,去我的辦公室。」

眾人來到韓安然的辦公室,納蘭淩內心震撼:真不愧為北城的六大家族,豪得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大熊更是坐立不安,從小就沒出過村的他,第一次見到如此奢侈的裝潢;感覺就像宮殿一般。

緊張的坐在沙發邊上,手心都捂出汗了…

如此局麵,隻有兜帽兒騎著大白在四處亂跑,一人一狗倒也玩得不亦樂乎。

「小樂,你怎麼樣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臉好了,再回來上班。」

韓安然請納蘭淩大熊坐下後,又對她的秘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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