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 杜軒大叔(1 / 2)
兩個家仆你一句,我一句,把李三丁立作靶子後,跟他相關的記憶剎那全湧了出來。
李三丁在他們二人的指控下,肩膀一寸寸耷拉,心智撐不住了,徹底喪氣。
王豐年怒道:「莫非真是你?」
「我說,我說,」李三丁大哭,「我全都說!」
·
一個家仆匆忙自外麵跑來,正在曬藥材的立安回過頭去,皺眉道:「什麼事情,惹得你毛毛躁躁。」
「夏家軍!」家仆往外指去,「我們被夏家軍包圍了!」
立安皺眉,將手裡的小篩籃放在茶葉架上,道:「要查到我們不難,早便料到有這麼一日了,你去找陳姑娘,讓她在她臥室床鋪下的暗道裡藏好,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可出來。」
「是!」
立安取了一旁的濕巾帕擦手,轉身往外院走去。
外麵的家仆已經擋不住了,不得不前去開門。
實際上來得人並不是夏家軍,而是現在急於想立功的城南都衛府的兵馬。
李國豪和姚新正跟在大恆身後沖入進來,大恆左右張望,知道看到立安走來,總算是有一張熟悉麵孔。
「我認識你,」大恆上前,「你是經常去寧安樓找沉諳的那名隨從。」
「我不認識你,」立安道,「你是誰。」
「我是阿梨姑娘的人。」
「確切來說,我是雲梁沉家的人,」立安道,「我們二少爺跟你們阿梨姑娘,交情不錯。」
「少來這套,」大恆一抬手,「帶走!」
李國豪和姚新正親自往前麵走去。
不過因為立安提到沉冽,他們到底收斂了幾分凶態。
「慢著,」立安叫道,「帶我去哪?敢問我犯了何事?」
大恆道:「卿月閣後院池塘裡的小青銅器,可是你讓李三丁放的?」
「那又如何?」立安發笑,「我們大少爺和二少爺鬧著玩,在他家後院放個青銅小物,礙著你們什麼了?」
「你和李三丁勾結,害了卿月閣一個家仆慘死,險些將康劍也害死。」
「我不曾害人,我所做一切都隻聽我家大少爺的吩咐,而我家大少爺和二少爺兄弟情深,喜歡胡鬧罷了。不過說來也怪,沉家兄弟自個兒的事,阿梨姑娘這外人,何必插手?」
大恆張了張嘴,忽然語塞,不知道如何接話。
「嗬嗬,胡鬧?胡鬧鬧出了人命,那還是自家兄弟的事嗎?嗬嗬。」後麵響起杜軒的聲音。
顧府和卿月閣離得很近,士兵們在外叫門的聲音卿月閣自然聽得到。
立安是認識杜軒的,見他負手徐步而來,立安麵色都變了。
尤其是那句「自家兄弟」,四個音的咬字,誰都聽得出那是他幾乎咬著大牙後槽說的。
杜軒卻也認識他。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因沉老太爺重病,非要見沉冽,立安便帶著石頭和杜軒他們回了雲梁一趟。
在雲梁沉府小住的三日,的確有過幾麵之緣。
「大恆兄弟,」杜軒看向大恆,「既與人命有關,便請立即帶走吧。」
大恆不善言辭,剛才差點被立安繞暈,聞言道:「是。」
「不過,」杜軒看回立安,「要帶便全部帶走,一個不留,此地也要抄,嗬嗬,掘地三尺,翻箱倒櫃!」
他這接連幾聲笑,旁人聽在耳中,一時分不清是冷笑還是陰陽怪氣,不過話裡的恨意是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