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陰司來的(1 / 2)
何止你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
憐平心裡發笑,但她現在疼的渾身難受,加之麵前又是卞元雪,她不想再說了。
門口傳來輕微腳步聲,眾人回頭看去,立蘭手裡拿著一截短木頭:「小姐,找到了這個。」
「給她拿過去,」卞元雪指道,「別讓她再叫了。」
素香和小書一愣,就看著立蘭走過來,將短木頭給遞到了憐平跟前:「你自己張開嘴巴咬著。」
憐平早就傻了眼。
肩上一痛,張大夫又夾中了她的肉,憐平張嘴痛呼,立蘭就將木頭塞進了她的嘴中。
憐平咬住了木頭,眼淚直掉,也不知是痛還是憋屈。
如果是張大夫或者素香和小書遞來的木頭,屈辱的感覺不會這麼強烈的。
「耳朵算是清淨了。」張大夫說道,撥開另一個因為暴露時間太久已經有些黏上的傷口,又揪出了一根刺。
憐平悶聲低呼,整個肩膀痛的發顫,大汗淋漓,淚如泉湧。
天地無光,徑雲俱黑,風聲瀟瀟,廣丘平遠。
東山頭朝大門那頭,至遠的南邊建有幾個類似於空心敵台的小堡壘,旁邊打著幾個戰棚,破舊的牆垛裡,三四個守崗馬賊坐在地上賭牌。
守崗是以前老老老當家傳下的規矩,但這麼多年下來,隨著山寨的擴建,戰牆都已經建到山下去了。
山上的這些守崗,大抵就是過個形式,是最悠閒的活。
「午馬,戌狗。」一個山賊叫道。
另外一個馬賊拿出兩張牌:「戌狗,子鼠。」
第三個馬賊接道:「子鼠,寅虎。」
第四個馬賊接不上來,習慣性去旁邊扌莫酒壺,扌莫了半日,什麼都沒扌莫到。
「媽的,我給忘了,今天我們飯都沒吃,哪來的酒喝。」他惱怒道。
「你先接牌,接不上就給錢。」第三個馬賊道。
「給給給。」第四個馬賊掏出幾個銅板扔地上,「換我了,兩張未羊。」
第一個馬賊接下去:「兩張亥豬。」
……
又過一輪,第三個馬賊接不上了,他皺眉扔下銅板:「我去撒泡尿,媽的,把我的酒癮也說上來了。」
「走遠點!別讓那味過來!」第一個馬賊叫道。
「老子糊你一臉!」第三個馬賊回嘴,但還是聽話的走遠。
夏昭衣手裡拿著上邊裹了木頭的鐵片,正在木盒上潦草畫著一路走來的路線。
她在另外一邊發現了一個敵台,沿著牆垛過來,遠遠看到了這邊這個。
雖然年月已久,但從這些牆垛上的刀劍砍痕和黑色焦石還是能看得出,當年這裡經過一番可怕的廝殺。
聽聞那邊有人過來,夏昭衣沒有要躲的打算,鐵片在木盒上麵最後劃了兩筆,抬起頭朝來人看去。
「手氣不好,有酒喝老子就不會輸了,老子是連勝狀元。」第三個馬賊邊罵罵咧咧,邊在廢墟裡走來。
走著走著,他有所感的停下腳步,抬起頭朝對麵抱著小木箱的女童看去。
女童站在黑暗裡麵,正安靜的看著他。
他眨巴下眼睛,回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