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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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用膳了嗎?」東來笑嗬嗬地問道。

唐詩瞅了一眼門口,輕輕搖頭:「不用,我現在還不餓。」

東來了然地退下,心想得趕緊通知皇上去,娘娘等他很久了。

唐詩沒搭理東來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問瓜瓜:【蕭寧在乾什麼?】

連飯都不吃了,說好的一會兒回來陪她用膳,結果呢,現在天都要黑了還不見蹤影。

瓜瓜:【在禦書房跟兵部尚書、戶部尚書等人討論增兵北境的事,皇帝這次想將北夷喝退,最好能保北境幾年安寧,免得他一走就出問題。】

唐詩心情復雜,有些愧疚,又有些難受。

要不是打算跟她走,蕭寧也不用急於去安排這些。現在戶部主導的海上貿易很順利,工部正在研發殺傷力更大的武器,過幾年,大雍在財力和武力上就能跨越一個台階,也不用懼這些外族入侵了。

【哎,當初不該當著他的麵討論穿回去這事的。】

瓜瓜弱弱地說:【宿主,也,也不能這麼說啊,是他自己願意跟你走的。你不要把責任攬自己身上,現代社會比古代好多了,生活方便快捷就不提了,萬一生個病,現代能治好的概率也要大很多啊。】

唐詩琢磨出了不對勁兒:【瓜瓜,你咋回事,你很喜歡蕭寧嗎?怎麼總想帶他走?】

前陣子也是一個勁兒地勸她,這是蕭寧的選擇,跟她沒關係。

瓜瓜:【宿主,這……這不是狗皇帝自己想跟你走的嗎?跟我什麼關係。哎呀,我看看,狗皇帝馬上就回來了。】

唐詩撇嘴:【瓜瓜,你也學會轉移話題了,但你這技巧很拙劣你知不知道?】

瓜瓜:【我沒有,狗皇帝真的回來了。】

唐詩不吃它這一套:【得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漏風了。】

「瓜瓜怎麼漏風了?」天衡帝帶著一身寒氣進門,捏了捏唐詩的手,「等久了。下次朕要沒回來,餓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朕。」

唐詩笑了笑說:「下午吃了好些點心,不餓。你們商量得怎麼樣?」

天衡帝笑道:「讓工部趕製兩門瓜瓜說的那種殺傷力比較強的大炮,等北夷使者過來了,好好給他們秀秀。北夷人尚武,崇尚強者,跟他們講道理沒用,隻有將他們打怕了,讓他們感到恐懼,他們反而會向你俯首稱臣。」

很明顯,天衡帝非常了解這個老對手。

唐詩想起歷史上那些外族,不得不承認他這話很有道理,最典型的不就小日子嗎?誰打敗他,誰給他兩顆大花生米,他就認誰當爹。你對他寬容仁慈,他反而覺得是你軟弱好欺。

「時間這麼緊,能行嗎?要不讓我和瓜瓜白日裡去工部呆著吧。瓜瓜理論知識豐富,應該可以指導他們,讓他們少走一點彎路。」

天衡帝思忖片刻後道:「也好,朕最近事情比較多,白天沒空陪你。讓平文棟帶人跟著你。」

唐詩也沒意見:「嗯,我不會

亂跑的。」

天衡帝笑了笑,亂跑也要她能跑得過平文棟啊。平文棟若是將她都給跟丟了,那也別當暗衛了。

正好東來領著人上菜了,天衡帝便說:「用膳吧。」

次日,唐詩便換了身男裝帶著東來和平文棟出了宮。

路上,她對瓜瓜說:【我不懂怎麼製造大炮,待會兒你跟他們交流吧。他們要是問點別的,能說的你也多指點他們幾句吧。】

瓜瓜應下:【好。宿主,你這次出宮怎麼不開心啊?】

唐詩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輕輕搖頭:【沒有不開心啊。就是吧,有點惆悵,有點不舍,還有一個來月就要過年了,過完年咱們就要回現代了,以後再也看不到這些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瓜瓜才說:【宿主,你要實在舍不得,可以過些年再走。】

唐詩笑笑說:【舍不得歸舍不得,但這終究不是我的世界啊。初中畢業、高中畢業、大學畢業,每次跟同學老師分別時,我也不舍啊,同學們很多都哭了,但這不妨礙大家繼續向前。離別才是人生的常態,人這一輩子就像是一段旅途,期間不停地有人上上下下,很多人跟你擦肩而過隻是陌路,極少的親朋好友能陪你坐個三五站,伴你度過人生的某一個階段。沒誰能陪誰一輩子。】

瓜瓜:【你們人類真復雜,你舍不得狗皇帝,卻還是不想狗皇帝跟你走。我舍不得詩詩,我就想永遠陪著詩詩。】

唐詩笑了:【你是我最親密的小夥伴,咱們倆當然要永遠在一起,直到我的生命走到盡頭。】

瓜瓜的聲音小了許多:【嗯,我也最喜歡詩詩了。】

唐詩捂嘴偷笑,不光是蕭寧越來越粘人了,就連瓜瓜也是,動不動就表白,真有點吃不消啊。

好在工部到了,唐詩不跟瓜瓜膩歪了,掀開簾子下車。

徐勘早接到了天衡帝的旨意,帶著人等候在衙門外,看到唐詩下車,他連忙迎了上來:「微臣參見貴妃娘娘。」

「免禮,徐大人,我帶瓜瓜過來看看你們製造大炮的進程。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們直接問瓜瓜就是。」唐詩直接切入正題。

徐勘連忙點頭:「多謝娘娘和瓜瓜相助,娘娘請隨微臣來。兵器坊有點亂,請娘娘海涵。」

兵器坊很大,其中一個幾百平米的房間是專門製造大炮的。

為了招待唐詩,徐勘特意在旁邊騰出了一間小屋,提前點了香薰,備了好茶還有新的家具,炭火也足足的:「委屈娘娘在這休息了。」

唐詩笑了笑:「徐大人安排得甚好,我帶了幾本書打發時間,你們去忙吧,我讓瓜瓜去幫你們看看進程。」

徐勘高興地點頭:「勞煩娘娘和瓜瓜了。」

唐詩和瓜瓜在工部一呆就是一天。

不過成效也是顯著的,瓜瓜幫他們解決了好幾個難題,進度趕得上他們自己前麵扌莫索的三四天。

傍晚,天衡帝親自過來接唐詩回宮。

徐勘又激動又興奮,連連

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天衡帝:「皇上,照這種進度,咱們肯定能在北夷使者入京之時完成任務。」

說著還往唐詩的方向瞅了一眼,明顯是想天衡帝明天繼續將唐詩借給他們工部。

天衡帝蹙眉:「再給你兩天時間。今天葛經義、關潮、譚清元、周泰、閆凱成、國興賢、柴亮……知道貴妃娘娘到了刑部,都想請娘娘去他們衙門坐坐。你們這麼搞,貴妃得天天都到你們衙門當值,是不是你們的薪俸也都發給貴妃得了?」

也不是不行,隻要能請貴妃娘娘每個月到他們工部坐幾日,指點指點他們,他們願意勒緊褲月要帶過日子。

可看到天衡帝不悅的眼神,徐勘趕緊改口:「多謝皇上,多謝娘娘,兩天足矣。」

等送走了唐詩和天衡帝,他立馬回了工部,讓喻家兄妹,還有工匠們繼續忙活,先趕趕進度,遇到什麼問題記下來,明日好問瓜瓜,這樣速度會更快一些。

上了馬車之後,唐詩笑道:「你也別怪徐大人,他也是為了國事急。」

天衡帝握住她的手:「怎麼這麼涼?明日讓東來帶些銀霜炭過來。朕要不把話說重點,這老頭會天天裝可憐博同情,變著法子將你留在工部。你臉皮這麼薄,被他一通賣慘,隻怕大半個月都要搭在他這。一旦開了這個口子,葛經義他們這些家夥也會有樣學樣,以後有你頭痛的。」

唐詩想到這些個位高權重的老頭在自己麵前賣慘裝可憐的樣子,頓時打了個寒顫:「你說得對。不過我不辛苦,今天瓜瓜最辛苦,一直在旁邊盯著他們。」

天衡帝捏了捏唐詩的手:「瓜瓜辛苦了。」

瓜瓜冒頭:【不辛苦,一點小事啦。】

說完就縮了回去,沒再露麵,直到晚上睡覺了,唐詩才想起,跟天衡帝嘟囔道:「瓜瓜今天晚上可真安靜。」

她都有點不習慣。以前他們倆可是每天睡覺前都要嘀嘀咕咕大半天的。

天衡帝揉了揉唐詩的頭說:「興許是累了吧。」

唐詩嗔了他一眼,瓜瓜是係統,怎麼會累,這人真傻。

天衡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改口道:「朕開玩笑的,今日在工部呆了一天,明天上午還要去,睡吧。」

唐詩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有了瓜瓜這個外掛的加入,工部製造大炮的進程快了許多。

時間一晃便到了臘月初六,北夷的使者進京了。

北夷這次來的使者隊伍總計有兩百多人,其中領頭的是大王子和三王子兩兄弟,此外還有一名將軍,由此可見,北夷有多重視這次出使大雍。

大雍也很重視此事,周兆偉和郝元武兩位將軍帶兵在幾百裡外迎接,國興賢領著鴻臚寺的官員在京城外迎接,將他們送到了四方館。

四方館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打掃收拾了,如今煥然一新,還換上了許多北夷人喜歡的器皿,連顏色、布局都是按照北夷人喜好來的。

「大王子、三王子、右武衛

將軍,你等長途跋涉辛苦了,暫時在四方館中休息幾日,若有需要,盡管向管事提。」

大王子長得虎背熊月要的,眉毛特別粗特別濃,黑黑的一撮,皮膚黝黑還有些小小的坑窪,鼻梁高挺,眼神深陷,五官輪廓非常分明,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粗獷的氣息。

他握住墜了紅寶石的馬鞍,眼皮子一掀:「國大人,我們北夷人整日在馬背上生活,習慣了,不辛苦,貴國皇帝何時有空接見咱們?」

國興賢拱手道:「回大王子,微臣已將大王子、三王子、右武衛將軍到來的消息呈稟到了宮中,待得皇上抽出時間,便會見諸位,還請你們耐心等候幾日。」

「行吧,勞煩國大人催催,我們還要趕著回去向大汗復命。」大王子看似好說話,實則咄咄逼人。

國興賢一律陪笑應是,但實質性的條件一個都沒答應。

應付完了北夷人,他進宮向天衡帝匯報了這事。

天衡帝決定先晾北夷人幾日,一是因為大炮雖然完成了,但試驗的效果不是特別好,還要改進改進,二是因為太好說話會給北夷人大雍好欺負的錯覺,適當的傲慢,反而能壓壓北夷人的氣勢。

被晾著的這幾天,北夷人也沒閒著,派了人打聽京城的內亂,還私底下悄悄給一些大臣送禮物。

不過這次大臣們都沒敢收,哪怕是那種一直主張跟北夷人求和,搞好關係的官員都不敢跟北夷人多接觸,更別提收東西了。

沒辦法,他們怕啊,這事做得再隱秘又怎麼樣?瓜瓜還是會知道的。它知道,那不就等於皇上同僚們都知道了嗎?萬一哪天被它在朝堂上爆出來就完了。

自打有了瓜瓜,京城的官員們都自律了好多,收錢的都少了。那些世家大族對兒孫的管教也嚴多了,沒辦法,要是管教不好在外頭闖了禍,哪天被瓜瓜爆出來,全家都得遭殃,弄不好祖爺爺輩乾的好事都要被抖出來。

他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北夷人使出了渾身解數,最後竟沒有一點成效。大王子兄弟都納悶極了,這大雍的官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清廉了?送上門的銀子全推了,一個兩個都換了副嘴臉,真是奇怪。

還有鴻臚寺那個少卿,以前不還一直跟他們北夷交好,三番五次透出如果能和談,他們願意上奏讓利的嗎?怎麼這回連人都見不著了?

他們焦躁的等了六天,天衡帝總算召他們進宮了,而且還設宴款待他們。

大王子兄弟、右武衛將軍攜了幾名親信入了宮。

為表重視,天衡帝在保和殿設宴招待他們。

除了文武百官作陪,天衡帝也攜除了賢妃以外的後宮妃嬪出席。

這還是唐詩第一次參見如此大規模的宴席。

她一到保和殿,便被淑妃幾個給圍了起來。

「貴妃娘娘,您這陣子去哪兒了?臣妾去昭華殿向您請安,每次都撲了空。」

「是啊,貴妃娘娘,咱們姐妹也好久沒團聚了。臣妾想設宴款待諸位姐妹,不知道貴

妃娘娘什麼時候有空?」殷書桃笑盈盈地問道,沒辦法,這麼久了,就她還沒能單獨跟瓜瓜搭上話,她怎麼也得爭取爭取啊。

其他幾個妃嬪一聽這話頓時眼睛發亮。

對哦,怎麼沒想到這個呢?拜訪貴妃娘娘沒空,她們可以主動創造機會嘛。貴妃娘娘平易近人,肯定不好意思拒絕她們的邀約。

唐詩對上她們期盼的目光,實在不好意思拒絕,正想答應身後便傳來了天衡帝的聲音:「都站在這裡坐什麼?還不回自己位置上。」

「是,皇上!」淑妃幾人對視一眼,皇上又來跟她們搶貴妃娘娘了。她們才說幾句話啊。

天衡帝不理會幾人,拉著唐詩坐下。

淑妃幾個隻得坐在後麵。

最終淑妃因位份較高,拔得頭籌,占據了唐詩背後的位置,正想找機會跟唐詩說幾句悄悄話便聽鴻臚寺的人帶著北夷使者來了。

唐詩連忙好奇地望了過去,等看清他們的長相後,她「咦」了一聲,這些人五官輪廓很深,鼻梁高挺,有點像中亞中東那邊人的長相。

大王子三人右手搭在月匈口,行了一禮。

天衡帝道:「免禮,三位使者請坐。」

雙方落座,寒暄一陣,美酒佳餚一道道的上來,還有歌舞助興,端是祥和。

可惜北夷人顯然不是來蹭飯的,好酒好菜也堵不住他們的嘴巴。

酒過三巡,大王子張望了一周,問道:「大雍皇帝陛下,請問貴國太後呢?小王素來聽聞大雍以孝治國,貴國太後身體康健,怎麼這次沒見到她?對了,還有老國舅傅國公呢?我家大汗多年前來京城,曾與傅國公有過一麵之緣,雙方相談甚歡,這次大汗特意命小王給傅國公捎帶了一份禮物,命小王親手交給他。」

此話一出,群臣齊刷刷地變臉。

呸!他們都來大雍六七天了,即便機密的消息打聽不到,傅家是什麼情況還不了解嗎?在大街上隨便拉個問一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今特意在這裝模做樣,不過是想令天衡帝難堪罷了。

唐詩看了一眼天衡帝冷峻的側臉,在心裡罵北夷使者找事,大好的心情都被他們給破壞了。

她輕聲問道:【瓜瓜,北夷大汗跟傅家有勾結嗎?】

瓜瓜:【宿主,抱歉哦,時間太久遠,暫時沒法查到。】

唐詩錯愕,怎麼會呢?傅國公當上國公爺也就這一二十年的事,這對瓜瓜來說,哪裡算得上太久遠?它以前查三十年前傅太後怎麼受寵的事不都輕而易舉嗎?

唐詩仔細想了一會兒,驚愕地發現一個事實。

好像瓜瓜的八卦最近少了許多。以前哪天不拉著她八半天的,最近她不主動問,瓜瓜經常都處於沉默中,有時候半天都不出一聲。莫非瓜瓜這係統的漏洞越來越嚴重了?

唐詩很擔憂,但這種場合又不方便問,因為大家都會聽到。

她準備晚上在寢宮裡再問瓜瓜。

怕瓜瓜難過,唐詩安慰它:【

沒事,都幾十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知不知道都沒關係啦。】

等著吃瓜的妃嬪和大臣們都很失望。

他們還想瓜瓜爆點猛料,壓壓大王子的囂張氣焰呢。

隻有天衡帝一臉冷色:「大王子,你們很想去見傅國公嗎?也不是不可以,明日國興賢你帶大王子去亂葬崗找找傅國公的骨架,順便將當初行刑的劊子手也帶過去,好好跟大王子他們講講傅國公行刑的經過,也好讓大王子回了北夷對可汗有個交代!」

六六六!

唐詩悄悄給天衡帝豎了個大拇指,懟得好。

大王子似也沒想到天衡帝的態度竟會如此強勢,陰陽怪氣地說:「聽聞傅國公是皇上的舅舅吧,你們漢人不有一句話叫天上雷公,地下舅公嗎?皇上何故對自己的親舅舅下此毒手?」

他三番兩次提傅太後、傅家,分明是想激怒天衡帝。

唐詩氣急,但也知道不宜開戰,一是國庫不豐,打仗可是要花不少銀子,二是還有十幾天他們就要走了,以後繼位的是個嬰兒,真打起來大雍內部肯定沒法統一意見,很容易出事。

她趕緊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天衡帝的手,示意他冷靜。

就在這時,瓜瓜發威了:【宿主,宿主,大瓜來了。還記得我曾跟你提過有個喜歡開青樓,還自己穿女裝上陣的將軍嗎?】

唐詩隱約記得瓜瓜好像提過這麼一句:【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咋啦?】

瓜瓜:【那就是郝元武將軍。昨晚這大王子去了他家的青樓,點了女裝癖的大將軍。哈哈哈,沒想到吧,他竟好這一口!】

唐詩差點將嘴裡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絕,太絕了!

她先看了一眼魁梧的大王子,然後又瞅瞅背熊月要,胡子拉碴,壯得跟頭牛一樣的大將軍,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我的天,北夷人的口味也太重了吧。青樓裡多少嬌滴滴的姑娘,他竟選了郝將軍。】

妃嬪和大臣們也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驚天秘聞,郝元武將軍平日裡看起來多正經的一個人啊,而且長得威武不凡,私底下竟有這種喜好。

郝元武將軍被瓜瓜當眾揭穿了秘密,老臉囧得通紅,幸虧臉上絡腮胡又濃又密給擋住了。

他低頭喝酒,努力忽視周遭的目光。

好不容易各種驚嘆、好奇的目光都消失了,他正要鬆口氣時那瓜瓜又開口了。

【宿主,不止呢,前天晚上他弟弟也點了大將軍。兄弟倆走的時候還都很滿意地打賞了幾十兩銀子。宿主,聽說北夷男人喜歡決鬥,兩個男人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就會打一架,誰贏了那女人就歸誰。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了爭大將軍打起來,反目成仇啊?】

唐詩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再也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大臣們卻眼睛發亮,這主意不錯啊。聽說大王子跟三王子是異母兄弟,本來就有競爭,郝將軍使個美人計,離間他們兄弟

,回頭兄弟倆先鬥起來,鬥個你死我活,還有他們大雍什麼事啊?

不費一兵一卒打敗北夷就靠郝將軍了。

郝元武隻覺後背一涼,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大王子見自己說了那番話後,這大雍的大臣們不是老臉憋得通紅的,就是喝口水都會嗆著,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還以為大家是怕了他。

他得意地笑了,所謂的大雍也不過如此嘛。

「皇上,不知小王什麼時候可以見見太後她老人家?()」

天衡帝淡定自若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別說生氣了,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大王子。這種傻叉玩意兒,上個青樓都能被郝元武給騙得團團轉的家夥,不足為懼。

大王子說了好幾句話,都沒人搭理他,麵子上很是過不去,臉也拉了下來。

還是國興賢站出來打圓場:大王子的一片心意我們領了。隻是太後娘娘年事已高,身體不適,不便見客,還請大王子見諒。等得太後娘娘身體好些了,一定會召見大王子的。?[(()」

大王子哼了一聲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沒搭理國興賢。

宴席進入了一種異常詭異的氣氛中,但大臣們的談興絲毫未減,坐得近的,悄聲私語,離得遠的就交換眼神,真是使出洪荒之力八卦了。沒辦法,今天這瓜實在是太炸裂了。

隻有郝元武坐立難安,實在是沒法麵對周遭各種隱晦的打量、探究目光。

他捂住肚子站了起來,找到廣全公公,讓他替自己通報一聲。

天衡帝一聽廣全的稟告就知道怎麼回事,郝元武這是太丟臉了,想提前告退,他沒為難郝元武,痛快地答應了。

郝元武一走,大家的目光頓時落到了大王子和三王子身上。

這兄弟倆口味還真是重啊,連喜好都一個樣,嘖嘖。

大王子和三王子也不是傻瓜,這麼多人盯著他們兄弟倆看,每次他們望過去的時候對方就心虛地別開了目光。

等他一收回眼神,那些人又看過了,還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見天衡帝不搭理他們,這些大臣們的目光又那麼詭異,兄弟倆坐不下去了,提前告退。

天衡帝自是不會留他們。

北夷來者不善,宴席上三番五次找他的茬兒,若不是不想引起兩國戰火,天衡帝今日就要發怒。

等人一走,大臣們立馬由竊竊私語轉為了正大光明的討論。

「皇上,他們倆如此喜歡郝元武將軍,依微臣看,不若讓郝元武將軍給他二人施展施展美人計,勸說他們放棄進犯我北境的念頭。若此計能成,郝元武將軍居功至偉,乃我大雍百姓之福。」

「皇上,於大人這計策不錯,若能不費一兵一卒就化乾戈為玉帛,豈不是兩國之幸。」

唐詩捂臉,你們認真的嗎?你們問過人家郝元武將軍的想法嗎?

損!太損了!

這幫子大臣為了達成目的真是不要臉,啥餿主意都弄得出來

() ,離譜的是還有很多人贊同。

而這個頭竟是她的傻瓜起的。他們對瓜瓜是不是太迷信了?

唐詩幽幽地低聲說:「瓜瓜,郝元武將軍隻怕是恨死你了。()」

未免被大臣們聽見,唐詩刻意說了出來。

瓜瓜不服氣:【宿主,這事怎麼就不可能了?你知道大王子他們兄弟倆出宮後去了哪兒嗎?】

唐詩心裡有種很不祥的預感:【你別告訴我,他們倆又去青樓找郝將軍了。】

瓜瓜興奮地說:【宿主,你真棒,猜中了,他們一直對郝將軍戀戀不忘呢。出宮後,他們兄弟倆就找借口跟右武衛大將軍分開了,一個說氣死了,要出去散散心,還有一個說沒吃飽,想去街上吃點東西順便看能不能打探點消息。其實兩個人都在往青樓的方向而去。】

下麵響起了一陣陣抽氣聲。

太勁爆了,沒想到還有後續,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唐詩。

甚至葛經義大著膽子問了出來:瓜瓜,後麵呢?()」

瓜瓜說:【後麵不知道,不過他們應該會撲個空吧,郝元武將軍回家了。】

大家非常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郝元武才丟了這麼大個人,哪還好意思去青樓啊,肯定是要在家裝病一段時日等風聲過去後再出來走動的。

但大臣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閆凱成竟說:「皇上,讓微臣去勸勸郝元武將軍,請他去青樓一趟,好好跟這兩個家夥說說咱們大雍的實力,最好能讓這兩個家夥知難而退。」

「是啊,皇上,別人的話他們倆未必信,但『紅顏知己』的話,他們多半會信。」

唐詩扶額,這紅顏知己太壯觀了,簡直不忍直視啊。

天衡帝思忖片刻:「可,此事交給你們了,若郝元武能說服他二人放棄肖想我大雍,朕有重賞。不過此事也不能將寶壓在郝元武身上,明日國興賢,你帶他們去亂葬崗祭奠傅家人,徐勘,工部的兩門大炮就安在亂葬崗對麵!」

閆凱成和國興賢、徐勘三人立即站出來激動地領了旨,然後退席出去辦事了。

客人都走了,重臣也走了數名,宴席也到了尾聲。

可大臣們卻遲遲不願離去,一個眼巴巴地瞅著唐詩,明顯是等著看現場直播找樂子。

可惜天衡帝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起身拉著唐詩:「時候不早了,諸位愛卿也該出宮了。」

大臣們頗為怨念地望著天衡帝。

皇上不厚道啊,吃瓜都不帶他們,自己一個人把貴妃娘娘拉走吃獨食。

天衡帝直接無視了妃嬪和大臣們幽怨的目光,幫唐詩披上披風,拉著她回了承乾宮。

回到承乾宮,唐詩笑眯眯地說:「淑妃娘娘他們都還續呢,你乾嘛拉我走。」

天衡帝揉了揉唐詩的頭說:「明日有什麼消息自然就知道了。你一向喜歡早睡,不要為了這個熬夜,先睡覺吧,麼,明早朕都告訴你。」

() 唐詩撇了撇嘴:「你也要睡了嗎?」

「你先睡。」天衡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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