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像忠誠的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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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叫陳芝方的男人,如此伏低做小?

為了虞漁一句請全劇組喝奶茶,直接從公司到這裡來帶著幾個人發奶茶?

劉敏心本來讓助理給她戳開奶茶,也就是走個過場。

女明星為了控製體重,壓根不碰這玩意。

可她看向不遠處的虞漁,虞漁一遍喝奶茶,一邊低頭看陳芝方。

她仿佛不在乎全劇組的目光都在這一人身上似的。

劉敏心不知想到什麼,低頭便吸了一大口奶茶,底下的料被她咀嚼得嘎吱作響。

倒是陳芝方被全劇組這麼看著,隻覺得心中非常愉悅。

仿佛有種來了劇組一次,就已經被虞漁默認了男友一類的身份似的。

虞漁聽陳芝方問:「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

虞漁說:「也沒什麼不適應,就是第一次演戲,有點緊張,加上網上有些風言風語,說什麼我肯定演不好這個角色。」

陳芝方都沒問虞漁演的是什麼角色。

聽到這話,她才後知後覺地問:「你演得是?」

虞漁把手裡用不同顏色的熒光筆標出台詞的紙質版劇本給她看。

「演一個花魁,冠絕天下、導致亡國的那種。」

虞漁的聲音就輕輕回盪在陳芝方耳邊。

虞漁盯著陳芝方看,便離陳芝方距離近了點。

陳芝方眼裡全是虞漁那雙霧蒙蒙的朝上挑的眼睛。

聽到虞漁的話,陳芝方猛地驚醒。

「花魁?」

陳芝方:「你演花魁麼?」

虞漁眨眼,點頭。

陳芝方:「等你演了花魁,誰還敢接花魁的戲?」

陳芝方又不像看玩笑,盯著虞漁目不轉睛,說話又認真。

虞漁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怎麼這麼相信我,陳芝方?」

陳芝方本想說:「不是我相信你,是你長得太……」

然而被虞漁這麼帶著笑望著,陳芝方硬是跟個啞巴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了看場上,陳芝方帶的奶茶差不多也被發完了。

虞漁便對陳芝方說:「我下午還有事,要拍定妝照,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啊。」

虞漁將劇本收回手裡的時候,那尖銳的a4紙張邊緣不小心劃過他的脖子。

陳芝方站起身來,虞漁看他一副被蚊蟲叮咬而驚起來的樣子,說:「你準備走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說:「我也正好到時間了,化妝師給我發消息了,我還得去重新弄個妝造。」

說罷,虞漁起身,說:「走吧,別耽擱事,陳芝方。」

陳芝方回到自己那輛黑色法拉利的駕駛位上,腦海中尚且還回盪著虞漁那微微揚起來的笑容。

若說第一次見瘦下來的她的時候,陳芝方隻是被虞漁的皮相和眼神裡充斥著的古怪熱度吸引了,那麼這次再來講虞漁,陳芝方便隻覺得,虞漁眼神一勾,眉尾一挑,若即若離地和他說上兩句話,她讓他來他便來,她讓他走他便立刻走。

為什麼?

因為之前虞漁隻是拿著誘餌在水中引大魚過來聞到誘餌的香味。

然而現在她好像單純把誘餌取掉了,連惺惺作態的意思也沒有,拿著那尖利的鈎子在水裡一晃,便把他給勾了上去。不管她怎麼晃動魚竿,魚兒已經被鈎子給刺穿了下巴,隻能隨著她的動作在水裡暈頭轉向。

*

下午拍定妝照的時候,許沉昇手邊還擺著一杯陳芝方助手送到他休息室的奶茶。

先是拍的單人的定妝照,虞漁拍的時候,許沉昇就在鏡頭外看著。

虞漁的單人鏡頭過得太快了,許沉昇就在攝影師的旁邊,不斷聽到攝影師口裡傳來——「太棒了……怎麼一點死角也沒有……完美……太完美了……」的瘋瘋癲癲的聲音。

虞漁作為一個新人,在鏡頭下竟然難得一點也不緊張。

她很鬆弛,隨意提起裙袍的動作裡都透著幾分慵懶。

沒有那種令人感到油膩的自信,自然如畫。

許沉昇拍攝經驗不少,虞漁拍完之後,他走到裡頭隨便做了幾個動作,根據攝影師的要求變換表情和姿勢,沒一會兒,拍攝便完成了。

「好了,現在一位站在一起,我們要拍雙人照了,因為是c角色,所以請務必有所互動。」

許沉昇和虞漁站到鏡頭中央,同時凝視鏡頭時,攝影師直接愣神了。

就,一瞬間沖擊力有點太強了。

攝影師是這麼覺得的。

而當虞漁伸出手抵住許沉昇的月匈膛的時候,許沉昇也是這麼感覺的。

她抬眸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忽然多了一些原先她在拍單人照的時候沒有的情緒。

而整個人的氣質,也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那一刻許沉昇所感受到的沖擊感比攝影師更強烈。

那雙原本霧蒙蒙的眼睛裡摻雜了一些故事感,風塵浮於表麵,而通透源於內裡,她的動作都變得嬌媚起來,那隻抵著他月匈膛的手與他的身體之間明明隔著一層鎧甲的距離,許沉昇卻似乎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虞漁指甲的尖銳似的,如同針一樣紮著那接觸的一點,使得那四周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癢。

而許沉昇看到虞漁淡淡地垂下了眼皮,待再抬頭看他的時候,她臉上多了一抹笑意,笑的時候,虞漁的眼睛微微眯起,睫毛顯得纖長。

就在這一刻,許沉昇腦子裡忽然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一個詞——媚眼如絲。

這是真正的媚眼如絲。

她紅唇輕啟:「將軍。」

僅僅兩個字,許沉昇便瞬間跟著虞漁入了戲。

他的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月要,那雙刀刻般冷冽的眸子此刻浮上了幾分魯莽和血氣。

握住她的月要的瞬間,許沉昇腦子裡下意識想:怎麼這麼細,這麼軟。

沒等許沉昇繼續,不遠處便傳來攝影師的驚呼聲:「太完美了,這個神態!這個感覺太絕了,我的天!辛苦了,辛苦了!雙人拍攝可以了!」

攝影師的呼聲將許沉昇從戲裡喚醒,他下意識再朝虞漁看去的時候,發現虞漁早就收斂了方才的眼神和神態,眼神裡透出幾分清冷,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蘇醉?」

虞漁抬頭看他時,糾正他:「我叫虞漁。」

「蘇醉是戲裡的名字。」

她的聲音有些清淺。

仿佛玉碎以給人警醒。

「……你,是不是之前有表演的經歷?」

許沉昇下意識問道。

「沒有,不算。」

「你給我的感覺不怎麼像新人。」

「我是學聲樂的。」

虞漁說道。

「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你是關係戶,但現在看來……」

虞漁抬頭看他,半打斷了他的話:「他們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啊。」

如此直白的承認,倒是令許沉昇將要說出來的話乾巴巴的卡在了喉嚨裡。

「啊?」他發出了一個無意義的音節。

虞漁問他:「許先生看不起關係戶麼?」

許沉昇:「沒有的事。」因為他自己也是啊。

「但總歸有些閒話……說著不好聽……」

虞漁:「總有說閒話的人,不管他們怎麼說,蘇醉這個角色也是我的,我不僅拿到了,還能演得好,他們說再多也沒用。」

說完,虞漁看起來有點困。

她朝許沉昇剛剛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那裡還擺著一杯奶茶。

「都涼了,不喝麼?」

「等會兒喝。」

兩人雜七雜八地閒聊了兩句,氣氛意外和諧。

虞漁要走的時候,許沉昇在後麵叫住了她。

「要不加個聯係方式,也好聊戲。」

虞漁想了想,拿出自己的微信一維碼讓許沉昇掃了。

於是兩個超級關係戶就這麼建立了聯係。

*

門口,虞漁等著司機來接。

雖然陳芝方讓虞漁天晚了給他打電話,但虞漁卻沒把那話當一回事,打電話給了家裡的司機。

在外邊等的時候,男一帶著助理從她身旁路過。

見她一個人站在這裡等,看起來有些好奇,便問了幾句:「等人來接麼?」

虞漁:「嗯嗯。」

「中午來劇組的那位麼?」

在娛樂圈裡混的,就沒有長得不好看的,男一是那種有點韓範的帥哥,平日裡少有因為容貌而覺得不自信的時候,但是今天站在虞漁麵前和她說兩句話,卻莫名有些局促起來。

「不是,是家裡的司機。」

虞漁說完,一輛很貴的限量版的車便停在了兩人麵前。

車窗搖了下來,男一下意識朝裡看了一眼。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而是蘇疊。

男一就是盛星娛樂的。

自然認識蘇疊。

她管蘇疊叫她家司機?!!

男一腦子開始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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