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這是,我們應承擔的代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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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試驗品,這馬上就年底了——」

「阿笙,做生意跟你們做研究不一樣。如果公司條件不成熟,可以隨時下馬一個項目。白氏聖光向來不缺市場危機意識,但現在,還沒到不創新就存亡的關頭。

我昨天問過向紳,藥妝香氛這裡市場調研下的結果還有待商榷。實在不行,押到年後吧。你也休息休息,花點時間陪孩子……」

「可是……」唐笙知道自己不能多嘴,因為剛剛的這番對話也可以被看成是董事長對研發部經理的指示。

「我就是覺得有點可惜,算是我第一次站在這樣的位置陪你並肩作戰……」唐笙嘆了口氣,轉身去抱孩子了。

其實白卓寒隻是不想讓她擔心而已。

昨天上午,境內外免疫檢驗局的幾位高管親自來到聖光。說是因為近幾個月來,一種新型的流感病毒在T城蔓延起來。現在控製住的二十幾名患者裡,聖光的員工就有一半以上。這不可能不引起官方的重視。

白卓寒私事公事已經焦頭爛額了一大筐,現在還要配合政府調查病毒來源。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他隻能先選擇暫停藥妝香氛的項目。

但是對此時的唐笙來說,她的失落感是難以言表的。

「卓瀾……你最近好不好?」

餵完了孩子,唐笙隨意處理了幾封郵件後,給白卓瀾打了個電話。

「阿笙姐?是你啊。」白卓瀾很意外接到唐笙的電話。

「藥妝項目取消了,今早卓寒跟我說的。」

「這件事啊,我知道了。聖光畢竟隻是個擁有生產B類親膚資質的日化集團,多元化發展本來就是扌莫索進行的。阿笙姐,你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灰心吧?」

白卓瀾電話那端的聲音很清晰,伴隨著咯噔咯噔的細微雜音。

「我倒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說嘛,畢竟這份企劃是你——誒?電話裡什麼聲音?」唐笙揉了揉耳機,以為是音效有問題。

「沒有,是我在走路。」白卓瀾笑道,「現在我每天能走一個多小時了呢。不過有時候控製不好速度,比科比還快!」

「哈,」壓抑許久的心情難能在這一刻綻放些許輕鬆,唐笙輕輕嘆了口氣:「卓寒要是能像你這麼樂觀就好了。」

「阿笙姐,你是不是跟我哥吵架了?」白卓瀾一語中的,唐笙無言應對。

「也不是啦,隻是他最近情緒很不對……我也說不出他哪不對。卓瀾,這幾天他有去看過你麼?」

「沒有,我倒是去了一次公司。因為一項資質協議需要全股東簽名,反正我整日待在家裡也無聊,就叫小南陪我去了。」白卓瀾頓了頓又說,「不過阿笙姐,如果你覺得他有事瞞你,那多半就是了。我哥這個人根本不會撒謊,小時候他藏什麼東西我都能找到。他哪裡有鬼,眼睛就不敢往哪裡看。哈哈哈。」

跟白卓瀾打完電話後,唐笙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盯著正在熟睡的女兒,她突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太渴望與人溝通了。

小白糖要是會說話就好了——

雖然她知道,跟丈夫有了些不愉快後到處找他家人傾訴的行為實在有點怨婦,但唐笙還是控製不了自己地給白葉溪也打了個電話。

上次向晚春過生日,他們一塊吃了頓飯,後麵就各忙各的了。最近一次見麵是半個多月前,白葉溪過來公司找容偉。唐笙當時正在跟向紳談論項目,這等火藥味勁爆地場麵——她還是躲開了。

「阿笙?」

白葉溪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聽著就讓人不怎麼舒適。

「大姐你怎麼了?」

「沒事,有點感冒。」白葉溪沒有去醫院上班,請了兩天病假臥床。

「感冒有這麼嚴重麼?」唐笙有點擔心。聽白葉溪這個氣場,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她在發燒,「你家裡有人麼?等卓寒回來,我去看看你吧。」

唐笙知道,自從白葉溪跟容偉在一起後,向紳就已經搬出去了。

而且上次給向伯父慶生日的時候,她也聽說陸巧英夫婦接下來打算出國度假一段時間。

空盪盪的家裡,該不會就白葉溪自己躺了兩天吧?

「放心,我自己就是醫生,嚴不嚴重最清楚了。」白葉溪摒著鼻音說,「可能是最近醫院流感太多,空氣也不好。你還是別管我了,當心再傳染給小白糖。」

白葉溪這麼說了,唐笙想想也對。於是隻好悻悻地掛了電話,見人家生病,也沒好意思說白卓寒的事。

唐笙覺得有點難受:想當初,無數個孤獨的夜晚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如今一點點小事,就會心神不寧到這個地步。

其實唐笙的不安皆來源於此。一旦習慣了白卓寒的好,就受不了他再有半點不好。人跟貓一樣,都是會餵刁的。

唐笙想著想著,抱起地上的糖糖擼了擼。女兒在睡夢裡的小臉突然裂開咯咯咯的弧度。

每每想到孩子,唐笙又覺得渾身充滿了希望的力量。

「小白糖,爸爸要是不乖,咱娘倆兒就自己過。把他踹了好不好?」

白卓寒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一身疲憊的樣子讓唐笙心疼不已。

「飯還沒吃吧?我給你熱熱。」唐笙的廚藝已經有了很大進步,至少現在能把菜炒成了菜,而不是生化武器。

「我先去洗澡。」

「不去看看小白糖麼?她今天叫出一聲怪怪的音,聽起來好像爸爸啊。」唐笙從廚房裡探出頭。

「哦,我去看看。」

白卓寒洗好了澡出來,披著浴巾坐在小白糖床前。

小東西眨巴眨巴眼睛,咿咿呀呀地叫了一聲。聽起來,真的很像『爸爸』。

白卓寒的眼睛霎時間就紅了——

他的女兒,也已經這麼大了。也是快要學說話的年紀,快要能叫爸爸媽媽了。

可是,他連抱都還沒有抱過一下。

「小猴子,你要是能有心靈感應就好了。」單手撫著搖籃,白卓寒輕輕扌莫著孩子的小臉蛋,「看在我們那麼愛你,把你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來疼份上。你要是能知道你的小姐妹在哪……就告訴爸爸行麼?

我和媽媽還是會一直一直疼愛你的,把你們養成人人羨慕的姐妹花,好不好?」

已經一周過去了。按照白卓寒的指令,高斌派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監視著湯藍。然而她除了去醫院換藥,回家裡睡覺外,壓根沒有任何異常地舉動。

白卓寒有些喪氣了,他甚至覺得孩子可不可能已經被那個所謂的『白三先生』帶走了。他恨不能現在就跟敵人交涉談判——

你想要白家不是麼?隻要把女兒平安還我,多少錢我都雙手奉上。

於是今天下午,他跟程風雨的助手見了一麵,把上官言之前錄下來的音頻交給他。

姓林的助手告訴白卓寒,程先生三天後會從國外回來。還好之前的案子解決的順利,他願意幫白卓寒把整件事跟蹤到底。

「卓寒?」這時唐笙上樓來,催他下去吃飯,「菜都要涼了,下來吧。卓……?」

白卓寒轉過身去,悄然擦了一下眼睛。但這個細小的動作,卻被唐笙完全捕捉到了。

「卓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沒有。」白卓寒不肯去就唐笙的目光。

「睫毛都濕了。」唐笙仰起臉,抱住白卓寒的月要。他身上還留有沐浴過後的香氛氣息,是唐笙很喜歡的品牌。

「小白糖會叫爸爸了,感動的。」白卓寒挑了挑唐笙的下頜,俯唇口勿過她額頭。

晚餐過後,白卓寒在書房辦公。唐笙給孩子餵了奶又哄睡,這才獨自來到洗手間——

她換了一件寶藍色的真絲吊帶睡裙,是之前代購過來的,今天第一次穿。

她把頭發悉心吹乾,長度剛好能蓋住肩背上的傷疤。唐笙總為這份缺陷略有不自信,因而這麼久以來,她一直沒答應過白卓寒從後麵跟她親熱……

手裡的香氛是她之前閒暇在實驗室裡配出來的,甜美醉人的果香最能放鬆緊繃一整天的腦神經。

唐笙看了一眼生理日歷表,已經快有兩周沒跟白卓寒在一起了。

他越來越奇怪的情緒,在這檔子事上表現的也是十分明顯。

所以唐笙的不安,從來不會是沒有緣由的矯情。

化了淡淡的妝,唐笙赤著腳依進書房。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找白卓寒。

男人隻披了一件浴袍,對著電腦專注了好幾分鍾。他不是沒有注意到眼角的『尤物』,隻是情緒很難高漲。

「小白糖睡了呢,卓寒,我們也早點休息吧。」唐笙伸出雙手環住白卓寒的肩膀,輕盈的身子像隻藍蝶一樣落在男人腿上。

她紅著臉,小心翼翼地賣著力。同時在他耳邊貓一樣摩挲著細小的喃語。

白卓寒抱住她的月要,親口勿了一會兒才把電腦關上。

他不忍唐笙鼓起勇氣的示好,在第一次嘗試就流產在自己的抑鬱裡。雖然這段日子下來,白卓寒每天如同熱蟻焦躁,壓根就沒有這個興致。

唐笙今天的情緒很好,也很快就進入了狀態。然而這種事,並不是一廂情願就夠的。腦子裡裝滿事情的白卓寒,自然很容易力不從身。

所以幾分鍾後,他無奈抱歉地對唐笙說,今天實在是沒辦法了。

「你是不是很難受?或者,我用手幫——」

唐笙沉默了幾秒,拉上被子搖搖頭:「沒事,你累的話,就早點睡吧。」

「嗯,那關燈吧。」白卓寒靠躺下去,單臂自然地環住唐笙的月要腹。

女人還有點懊惱的小情緒,故意把小屁股往前挪了幾寸。

「生氣了?」白卓寒苦笑一聲,又往她身上蹭幾分。

「不是……我就是覺得……」唐笙眼睛有點酸,雙排牙齒緊緊咬著拇指,「卓寒,你答應過我,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的……我真的不希望,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我一些東西。有什麼是我們不能一起承擔的呢?」

白卓寒摟著她的力度加了幾分,像是在捉一隻調皮的貓,恨不能將她揉進懷裡。

「男人總是有尊嚴的嘛,自己能解決的事,何必要老婆跟著操心呢?」白卓寒口勿了口勿唐笙的頭發,用力嘆息一聲。

「等你扛不住的時候再來找我?那我多心疼啊?」唐笙還是有點別扭,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別亂動,當心我又——」

「哈,石更了又怎樣?也不能用嘛。」唐笙吃吃地笑了一聲。

「你——」

白卓寒心中微苦:要不是因為女兒現在還下落不明,他們的生活本應該多麼幸福多麼愉悅啊。

後來兩人都睡著了,深秋的夜,就好像因為這份擁抱而不再淒然了。

可是溫馨不能永遠阻止噩夢的腳步——

「賤人!!」

唐笙一下子被嚇醒,翻身起來就看到冷汗淋漓的白卓寒正坐在自己身邊大口喘息。

「卓寒你怎麼了!」唐笙急忙開燈,隻看到白卓寒眼中滿是淚水,嘴唇青紫得讓人心疼。

「阿笙!」白卓寒一把將她搶進懷裡,雙手扣成連環同心鎖一樣,幾乎將她摟到窒息。

「我在,卓寒我在……別怕……隻是噩夢而已。」唐笙拍撫著他的背,口勿著他眼角鹹鹹的淚。

「我把寶寶抱來給你看,別怕……」唐笙匆匆下地,到套房外的隔間裡把女兒抱了過來。

小白糖雖然不好看。但有一點好處,小猴子似的長得滑稽,往往能讓人心花怒放。

這會兒她醒了也不哭。小眼珠滴溜溜的,瞅著兩人笑呢。

白卓寒抱了一會兒,像抱熱水袋一樣暖了暖左月匈膛。後來他們都沒再說什麼,送回了孩子,各自安睡。

唐笙覺得自己聽的沒錯,噩夢中的白卓寒叫了一句『賤人』。

他從小教養良好,幾乎不會爆這樣鄙俗的粗口。

到底是誰把他逼得這麼三觀盡毀呢?!

***

上官言醒來的時候,是在午夜。手邊的韓書煙已經不知是第幾個不眠不休堅守於此了。

實在太疲憊,就趴在男人的枕邊睡著了。

上官言不用吵醒她,正好。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回憶一下這十年來的真假實幻——

「你叫什麼名字?」

「書煙。」

「C國人?好有底蘊的名字。我父親也有一半的C國血統,我很喜歡那裡的文化。還有菜,東方人很講究美食文化,不像我們英國的暗黑料理界,仰望星空的魚你見過沒?還有人頭蛋糕棒棒糖!」

「小子,我是個殺手。我剛剛在你的訂婚現場上行刺你父親,因失敗而躲在你更衣室的櫃子裡。你確定你要跟我說這些?」

彼時,二十歲的少女將一把鋒利的軍刀比劃在十八歲男孩剛剛青澀懵懂的喉結上。

「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我父親的保鏢槍法很準,為了留活口,每一槍都往關節上瞄。不趕快處理的話,會致殘的。」

「不用你管……」

「可是你弄髒了我的兩套晚禮服,大約三萬兩千英鎊。不賠錢我是不會讓你走的。除非——」

「除非你挾持我,否則不可能逃出我父親的保鏢圈。」

——

「你的臉怎麼了?才幾天不見,怎麼又烏青了一片?」

「我是殺手,掛點彩不正常麼?」

「你養父打你?」男孩上手去扌莫,卻被少女狠狠瞪回一眼。但他並沒有因此而退縮,於是韓書煙就範。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一個男人如此親密的肌膚接觸。

「托上官勛爵的福,他逃過一劫,我當然要受罰。」

「哈,想殺我爸的人多著呢,你那養父算老幾啊。餵,不如你跟我吧,我保證不逼你殺人,我跟你造人怎麼樣?」

「滾!」

少女說,我最討厭你這種有了未婚妻還拈花惹草的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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