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們是兄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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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做夢都想不到他辛辛苦苦攢的數千萬錢就這麼沒了。

要知道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徐州巨富糜竺是一州的大富豪,資產也就數億。普通的一縣首富,資產大概也就在數千萬錢到一億之間。

張飛雖然不是涿縣首富,但他家是涿縣數代積累的豪強,祖傳了大量田產土地,全賣掉也才一兩千萬錢。

雖說漢靈帝一道修宮錢的命令就斂財百億,但那是他搜刮了全國的民脂民膏,各地所有的州郡縣共同集資來養他這一隻蛀蟲,並不是說漢末的五銖錢就一文不值。

所以陳暮之前攢下的那筆錢,可以說的一筆巨款。如果拿到朝廷去買官的話,足以讓一個毫無官職的人,差不多也能買到太守的職位。

那麼之前陳暮到底攢了多少錢?

總共約有兩千萬錢。

這些錢又是怎麼來的呢?

很簡單,張飛賣掉的祖產,在支出各種各樣的開銷之後,剩了約有一千多萬。然後一路行軍打仗,在各郡縣城當中搜刮黃巾的財產,這些都是戰利品,屬於正常收入。

按照陳暮的設想,如果黃巾之亂後,朝廷如果黑暗,劉備憑借著軍功依舊沒法獲得太高的職務,那麼他會利用這筆錢做一些打算。

萬一運氣比較好,劉備混了個不錯的官職,那麼這些錢也留著有用,以後還能招兵買馬,做起家資金。

所有的一切都規劃好了,每一步都在算計當中。

陳暮唯一沒算計到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大哥不知道是散財童子轉世,還是天生的窮鬼附身,怎麼偏生得留不住錢財在身上。

兩千多萬錢短短三四個月能花到隻剩下一萬,就算是每天往路上扔錢,沒事就蹦迪跳舞摟著小姑娘接著奏樂接著舞,也得一年半年才能扔完吧。

這麼多錢你都能花完,真TN的是個人才。

陳暮無奈。

果然,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亙古不變的老話,不管在哪都是至理名言。

見他無語沉默,劉備訕笑道:「四弟,冀州百姓真的太慘了,很多人餓死在路邊,連屍骨都沒有人收斂,沒有吃的,他們隻能吃草根,吃樹皮,甚至吃泥土,為兄實在不忍心。」

我能怎麼說呢?

陳暮擺擺手:「無妨,這些錢大哥有處置的權力。」

劉備以為他生氣了,上來摟著陳暮可憐兮兮地認錯道:「四弟,別惱了,錢都花完了,再氣傷了身體也無用。」

關羽也上來勸道:「四弟,我們跟隨大哥建功立業,不就是因為大哥懷有仁義之心嗎?冀州災民朝不保夕,生靈有倒懸之急,大哥這麼做是對的呀,你不要埋怨他。」

張飛是無所謂了,就沒有說話。

王鈞在旁邊抽搐了一下嘴角,能體會到陳暮的難處。

劉備又真摯道歉:「子歸,是為兄的不對,以後為兄再也不敢了。」

嗯,等你下次有錢了肯定還敢。

陳暮笑著說道:「大哥說的什麼話,救濟災民乃是仁義之舉,我怎麼可能因為大哥施以仁德而怨恨呢?」

「不生氣就好。」

劉備拉著陳暮坐下,四處看看,笑著說道:「本來軍中不該飲酒,但今日痛快,都是自家兄弟,何不飲幾杯?」

張飛張大了嘴巴:「大哥,軍中還有酒?你不是說沒了嗎?你又騙俺。」

劉備白了他一眼:「你都傷成這樣,還喝什麼酒。就算今日開飲,你也隻許小酌一杯,不許多喝。」

「這這這這這」張飛那環眼瞪得老大,豹子頭的腦袋上充滿了問號。

眾人大笑。

劉備隻是傷了右後背,傷勢不算重。張飛就慘了,因為膀大月要圓,體積和麵積都比常人寬一倍,陳暮站在他身邊像是小雞仔似的,結果上了城牆就被幾十把長矛招呼。

要不是張飛武藝驚人,當時就得被捅成馬蜂窩。但身上還是多處掛彩,之前又為了營救典韋胡誌胡勇等人,傷口迸裂,到現在還沒好。

古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喝酒以後傷勢會加重,而且不容易止血,但的確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受傷都會禁酒。

其實陳暮是知道的,喝酒後加速了血液循環,血液流動快,傷口自然止不住血。

所以哪怕張飛嚷嚷著要多喝幾杯,劉備和陳暮都把他強行鎮壓住。

眾人又叫上典韋胡誌等低層軍官,二十多人鬧哄哄地出去。

是劉備特意把他們趕出去,軍中都是糙漢子,陳暮是他們的四弟還能混跡一起,王鈞就不行,人家是宮裡的宦官,強行與他們在一起喝酒總歸是不自在。

而且不止是王鈞,關羽張飛他們也不自在。

地位不一樣,在一張酒桌上,如果有一個人地位特別高的話,其他人都會覺得很拘束。

所以幾個人喝了兩杯,劉備就找了個借口讓把關羽張飛趕走。

這也能看出劉備會做人的地方,既不能傷了兄弟們的心,也不至於讓王鈞不舒服,劉備王鈞陳暮三人繼續坐下飲酒暢談。

三個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

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戴了一副麵具,誰也看不清楚麵具下藏著什麼。

夜晚時分,淩厲的北方呼嘯。已是接近九月下旬,北方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

在沒有全球變暖的今日,塞北的草原或許已經下起雪來。

枯黃的草蒂被碾落進了塵泥裡,等待著來年春天發芽。安頓好王鈞之後,陳暮披上了外套,緩緩走出營寨,看到滿天的點點繁星。

一輪皎潔朦朧霧紗的月高高地懸掛在天上。

陳暮看著那月癡癡出神。

來到這個世界有些年頭了,從當初的不知所措,再到現在的如魚得水。

故鄉的一切都好像變得越來越虛幻,記憶裡的很多東西,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自己也好像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

可每次在月明的夜晚,不知怎麼地,總是能想起兩千年後的家。

想起自己的父母。

秋風起,思念家鄉的鱸魚,張翰回了家鄉。

陳暮卻回不去了。

永遠地回不去。

有人說,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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