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幻的夢(1 / 2)
那段日子,我每天就靠著撿垃圾過活,每天都能賣個10塊20塊的。
漸漸地,我不屑於去吃剩飯剩菜了,而是去街邊的餐館討飯。
討飯這個東西,也有技巧,不能強討惡要,咱們是要飯,不是搶飯。
一般我會選擇那種不大不小的私人飯店,拿著打寶箱撿來的鐵盆。
進去就對老板說,老板,祝你發財,年年掙大錢,身體健康,連鎖店開滿全市之類的祝福詞。
我這人以前還看過點周易,手相之類的書籍,還經常提議要幫老板們看看麵相。
(就是往好了說,個個全是帝王之相,算命這東西,其實是個心理學,說他好,被算命者自我暗示,自己的命運很好,他就真的會好起來,要給他們自信)
有些老板一看我這副諂媚樣子,就拿出一塊錢想打發我走,我會說明,我不要錢,隻要飯。
許多飯店老板這麼一聽,立刻對我態度就親熱了起來,又給我打飯,又給我打菜。
我真的很感謝這群曾經幫助過我的飯店老板,我也會盡可能的說一些吉利的話,去讓他們開心。
咱們吃了人家的飯菜,不能不報答人家,我也會經常幫這群飯店的老板掃掃門口的地,撿撿門口的垃圾,把他們的紙殼子打包在一起,把易拉罐塑料瓶踩憋裝在一起,方便他們賣錢。
有的飯店老板,非得要把瓶子紙殼子送給我,這個我是絕對不收的,我已經天天吃人家的飯。
就不能再占人家的便宜了。
記得有一次,我雞賊到什麼程度,看到一家鐵鍋燉門口的味道太香了,我就蹲在門口聞香味。
隔著玻璃,我看到一家人正在有說有笑的吃著鐵鍋燉。
過了一會,這家人吃飽了,各自穿了衣服,走了出去,離開了我的視線。
店裡迎麵走出來五六個人,正是那家人。
我突然靈機一動,等了大概1分鍾左右,徑直走到店裡,服務員看到我,緊忙問我幾位。
我告訴他,我是上一桌的客人,忘了家裡還有狗沒餵,剛才忘記打包剩菜了。
服務員一聽,熱心的拿著袋子,一邊走一邊說,是啊,大哥,咱們這的燉菜的肉,扔掉白瞎了。
拿回去用鍋溜溜一樣好吃,我們有時候也吃呢。
這時候,我突然感到無比的羞恥,低著頭,拿走了菜,一路小跑,回到了溫馨家園。
低著頭,我吃著那份鐵鍋燉,裡麵有雞肉,鵝肉,還有鯰魚,茄子,土豆。
明明香氣撲鼻的菜,吃著卻像是一根根針,刺的我喉嚨生疼。
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為了點飯菜,去騙人?
不行,不能這樣,我放下了盆,跑回那家鐵鍋燉,剛才給我打包菜的服務員還在。
看到我,她有些驚訝的樣子,問我怎麼了先生?
我告訴了她真相,我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騙子,那桌剩菜並不屬於我。
而是我蹲著騙來的。
女服務員捂著嘴笑了,告訴我沒事的,這裡的剩菜都是倒掉,你不吃也是拉走餵豬了。
你還吃嗎?哥,我們這還有不少剩菜,你可以都拿走。
我這麼一聽,人家不僅不怪我,還要給我剩菜吃,我一聽就美滋滋了,貪欲占據了我的頭腦。
女服務生又給我打包了一鍋燉菜,臨走的時候還告訴我。
哥,以後沒飯吃了來我們這,飯菜趕上好時候都有,看你是個實在人,也不騙錢,就要吃的,以後餓了可以來。
聽到這,我更羞愧了,道謝後,我離開了鐵鍋燉,這家飯店門口有十多塊磚頭,被車壓碎了。
半夜的時候,我偷偷找了一些新的磚頭,把那些碎磚一塊一塊挑了出來,把裡麵找平了一下。
路麵鋪的平平整整後,我便離開了。
回到溫馨家園,那些飯菜已經涼了,我用磚頭圍了一個土灶,用白天撿來的樹枝在裡麵搭了一個小火灶。
火燒得很大,外麵的冷風咆哮著,可我卻感覺很安心。
看著鐵盆裡的剩菜,我跑出去,買了一瓶3元的白酒,兩個大饅頭。
回來後就著熱騰騰的菜,狠狠地喝了一頓,吃飽喝足後,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準備休息一天,想去江邊看一看,那邊有一片很大的雜草林,野草十分茂盛,足有半人多高。
我正在那晃悠,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和男人的聲音,似乎在交談著什麼,我正好奇,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人?
順著聲音,我慢慢的尋了過去,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雜草林的深處,有一片空出的地麵。
一個拾荒人,正在抱著一名看起來約莫40多歲的女人,那女人想反抗,可是那男人卻不停地亂扌莫。
看到這一幕,我開始冷笑,這雜碎,敢在這種地方亂來,殺了他連屍體都找不到,膽子還真大。
我嗷的一嗓子,就沖了出去,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腦袋上,之後狠狠兩拳打在他的正臉上。
一屁股坐在他月要上,左右開弓,一頓大嘴巴子扇的這貨嗷嗷亂叫。
打了一會,這男人開始求饒,跟我大喊,爺們,咱們也沒仇啊,打我乾啥,你這年輕力壯的?
我嘶吼著問他,你乾啥呢,你個狗雜碎?
這男人不作聲,我又給了他兩耳光,又一把掏出隨身帶的錘子,作勢要砸他腦袋。
這男人立刻開始 嗷嗷 嗚嗚的叫了起來,看著他這幅慫樣,我突然感覺他挺可憐的。
我一把站了起來,對他大喊,給我趴在地上,這男人立刻趴在了地上。
做俯臥撐!我沖他吼著。
這男人趕忙開始做俯臥撐,我看他那副樣子,照著他屁股又是一腳。
給我查數!大點聲!
男人趕忙查了起來 1 2 3 4 5。
這時候,那個40多歲的女人捂著嘴,咯咯噠的笑了起來,我問她,這男人以前你認識嗎?
女人搖了搖頭,我又問他,以前他強迫過你上床嗎? 女人又搖了搖頭。
這女人的眼神有點散而無神,說話也有點嗚嗚的,精神好像有些問題。
看了看那個雜碎,絕不能放他走,這貨敢在野外對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做這種事,絕不是第一次。
我一把給他揪了起來,呼喚著女人跟著我,一路上連推帶打,給這男人送到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幾個警察正在那坐著,看到我連推帶打,一群警察嗬斥我放手,問我為什麼打他。
我說這貨在野外強迫女精神病,TMD,抱著人家就要脫人家衣服,人家女的不乾,他強行上手。
幾個警察一聽,問我女人在哪,我指了指旁邊的女瘋子,民警問,有這事嗎?
女瘋子點了點頭。
其中一名消瘦的警察惡狠狠的瞪了拾荒男人一眼,其他兩個警察直接把那男人給送到了派出所裡麵的屋子。
這消瘦的警察跟我說,爺們,你得等一會,我們調查一下,得讓那女人配合我們一下。
我示意女瘋子跟警察走,我們一起來到了一個藍色的屋子,隔壁就是那個拾荒男。
問來問去,由於我出現的太是時候,警察的意思是,很難定這個事的性質。
不過,那個男人最少得被拘,讓我們不用擔心。
這時候,警察局開飯了,來了幾個送飯盒的大媽,警察看了看我跟女瘋子,把飯盒給了女瘋子。
又走出屋子,拿了點麵包和香腸,示意我們可以吃一點。
他拿出一包康師傅,揉碎了吃了起來。
這位消瘦的警察,眼中總是有些凶惡狡捷的光,不過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吃飽後,我們離開了,消瘦的警察告訴我,如果那男人還有其他的罪行,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讓我們放心。
我讓女瘋子跟警察道謝,之後便離開了。
看著瘋瘋癲癲的女人,我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咋弄,送到收容站?天都黑了,不送收容站?
帶回家裡,好像也不像個樣子,那女瘋子跟個小孩一樣,一直抓著我衣服的後擺搖來搖去。
算了,還是帶回家吧,我看了看女瘋子,問她,大姐,我有個住處,你回去住一宿,不然大晚上沒地方去啊,旅館也得30一宿,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我帶她回到了溫馨之家,到了家門口,女瘋子看了看灰暗詭異的大樓。
似乎有些怕,我安慰她不用怕,帶她回到了屋子裡。
我讓女瘋子快點睡覺,指了指用廢棄衣服堆起來的床,她躺了上去。
這時候,我才仔細的端詳了這個女人,應該在40歲往上,不到50歲,雖然蓬頭垢麵,長的也不好看,但看其麵相,總覺得不是一個普通的流浪女。
我試圖問清她家是哪的,這女人一直支支吾吾,也不肯好好說。
算了,問也沒用,睡覺了,明天得把這女人送到收容站,總留在這也不像個話。
她歲數再大,也是個女人,我挺大個腦瓜子,把她留在身邊,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恍惚中,我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女瘋子居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