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弈且兌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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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土嗬嗬一笑,太丟人了,自己身前站著一個隻有三境卻在叫囂的年輕人。雖然自己隻是數位分身之一,但是好歹有半步九境實力。他盯著年輕人的眼睛,笑道:「你知道我們實力差距嗎?我一隻腳踩你一下你就灰飛煙滅啦!」

赤剩凡沒有理會卷土,他抱拳朝某個方向說:「請前輩出手。」

小路上道人哈哈大笑,將身後道袍解下,揮向天空,道家法寶陰陽袍上陰陽魚分開,隨後卷土神域格局被強行改變。眾人周圍出現空間扭曲被迫分成兩部分。在陰的區域裡,有半步九境的卷土,巨劍巨然,一位突兀出現的道人,還有那位內向的刺客,這是分割出的新戰場之一。在陽的區域裡,有崇年,赤剩凡,齊山河,宇文纓以及剛剛趕到的法海,桃萜。

赤剩凡環顧周圍,有些不知所措,法海大大咧咧走上前:赤剩凡老弟,別來無恙?

桃萜瞅了一眼宇文纓,心中憤憤不平,這女子咋長的比自己還英俊?莫不是自己吃的太少。

齊山河看著這兩位瀟灑從天而降的大爺滿臉都是羨慕的表情。

赤剩凡緩過神,指著崇年說:「廢話少說,先撂倒他再敘舊!」

崇年絲毫不慌張,一方麵,他的新境界很不一般,他所合道也離理想很接近,另一方麵,誰說神明接引人隻有一位?

你若戰,那便戰。

既然我從頭開始,那便先從零開始突破。

崇年站直身軀,眼神凶惡。

崇年周圍靈氣渾濁,流動凝滯。

崇年輕呼一口氣:「濁氣盪,幽冥結,魔兵出。」

高大青年身後出現旋渦,隨後旋渦之中陸續踏步而出,黑暗兵種,它們身材高大,有深黑甲胄,攜帶著恐懼。

卷土,亦或者說年獸,在那彗星之上閒暇之餘煉兵無數,所用材料皆是它未被封印前收集的屍體,或者說是修道者寶體、軀殼,煉化之後雖然這些黑暗兵種沒有生前道法,但卻肉身強悍超過生前。

齊山河祭出自家法寶山河圖,山河圖中山河氣運滾滾湧出,包裹齊山河形成渾然天成般的戰甲。

宇文纓同樣用儲物寶器換了一杆長槍,此槍通體黝黑,卻散發著奪命光輝,槍尖鈍卻是由五年前年關墜落隕石打造,勢不可擋。

法海擺出臥虎拳式,這幾年法海偷學了不少師兄們的絕招,當然,以法海的懶惰性子隻學到了皮毛,形似六七分,神似三四成。

桃萜拍了拍肚腩,打了個飽嗝,姑蘇城裡吃妖吃了七八分飽,飯後消化消化不過分吧?於是姑娘一咆哮,如乳虎嘯穀,百獸震惶。

赤剩凡呢,比較過分了。

七劍從七竅而出,瞬間結成殺陣在赤剩凡周圍。青龍禦氣決被赤剩凡默念運轉,同時這位青年,身擺姑蘇拳式,氣沉丹田。狩者的一顆包子,還未被赤剩凡徹底消化完,包子所含靈氣正沉在赤剩凡氣海之中源源不斷散出。當包子消化完畢,赤剩凡便極有可能進入四境。

黑暗兵種集結上百位,他們猶如軍團集結向前沖鋒。

法海,齊山河高高躍起,跳入軍團中間,雙方第一次合作,背靠背,與四麵八方黑暗兵種拳對拳硬剛。法海的金剛不壞確實能抗,黑暗兵種刀刃在法海身上擦出火花,卻未傷及法海絲毫。

齊山河山河氣運凝結的寶甲也不賴,兵刃甚至無法貼近齊山河的肉身。

宇文纓長槍直插,瞬間貫穿帶頭沖鋒的黑暗之兵,她高高將其挑起,又如戰錘一般狠狠砸下,竟然僅僅使敵人們沖鋒微微凝滯。

桃萜則是靈活穿梭於黑暗兵種,身法靈敏,專挑帥氣的殺,不為了別的,隻因為吃起來更可口。

崇年憑借靈氣禦風而起,向上飄去。

赤剩凡心念一轉,七把劍一次排成樓梯,赤剩凡腳下踩劍步步登高。

崇年低頭俯視這位不久前的室友,和自己一樣,藏拙極深。

崇年笑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先前進來尋寶的人去了哪?」他沒等赤剩凡詢問便自言自語:「吃了,被主吃了;當然有一部分屬實是廢物一般,主吃了沒用,抹去記憶又放走了。」

他嗬嗬一笑,沒有在多說什麼,兩掌逐漸變成黑色,是一種詭異的黑色。

神明接引人往往是現實中無路可循之人,唯有選擇敬仰神明,求神明賜道才可破凡,進入六境以及追求更高者。

崇年雙掌高高舉過頭頂,緊握成一,狠狠向下砸去。

赤剩凡腳踩赤紫雙劍,指揮橙黃綠三劍迎向拳頭,青藍兩劍從崇年兩肩劃過又調轉劍尖指向崇年後腦勺。

崇年冷冷一笑,在空中急速倒轉身軀,頭向下,左拳擊飛一把飛劍,右掌也拍飛另一把飛劍,隨後崇年張嘴咬住第三劍,然後用頭顱撞向赤剩凡。赤剩凡輕呼一口氣,操縱青藍兩劍刺向崇年後背,崇年後背瞬間劃開兩條傷口,鮮血淋漓。崇年麵色不變頭追狠狠砸在赤剩凡身上。

以傷換傷。

崇年穩住身形他看著赤剩凡站不住腳緩緩跌落,除了崇年咬住的那把飛劍,其餘六把飛劍迅速飛在赤剩凡身下,托住赤剩凡身軀。赤剩凡隨後在飛劍上坐起,集中精力,想要操縱崇年咬住的那把飛劍。

崇年挑了挑眉,露出了邪笑,他狠狠一咬,他口中那柄黃色飛劍居然緩緩破碎,隨後崇年張口一吐,失去靈力的破碎飛劍就如同枯葉飄落。

赤剩凡麵色蒼白,口吐鮮血。

剛剛接手幾天的飛劍煉化不到位,遠不如它先前主人使用的強勁。

崇年抿嘴一笑,他掌上蔓延出黑霧籠罩著他的身軀,宛若神明。後背的傷在黑霧籠罩之下緩緩愈合。

他隨後雙掌朝天,天上也出現一道旋渦,同樣的緩緩而出許多黑暗兵種,與地上的步卒不同,天上旋渦之中走出的是騎著黑暗天馬的騎兵。

崇年雙目變黑,不見任何眼白。

他低頭俯視所有在奮戰的敵人:擺出降龍式騰飛在空中幫赤剩凡與天馬騎士戰鬥的法海,掠食者般的桃萜和英姿颯爽的宇文纓並肩作戰,又掏出自家法寶——準王劍的齊山河。

傳說中從未有過神明接引人成神,接引人在歷史舞台中往往是作為神明仆役退場。

但是,在漫漫歷史長河之中,總有那麼一些人開辟新的道路,逆流成河,改變原有歷史軌跡。

崇年感受著當下「世界」的界限,道人法寶將崇年與卷土分隔開,冥冥之中卻又留有一絲機遇。崇年可以借力於卷土,卻同時可以不聽命於卷土。

崇年哈哈大笑,他最後吼道:「世與我而相違,容我開辟新世間!」

他又忽的一下恢復了沉著冷靜,輕聲猶如魔鬼低語:「成神。」

東洲這片土地忽然靜寂,所有已經修道的人意識恍惚了一下,哪怕是距離此地相當遠的說書人也是微微一怔。

中洲極東邊的一處學堂外,至聖見到了急匆匆趕來的亞聖。最老的笑著對比較老的說:「沒事,放心,有他呦。」亞聖見到他這樣笑,微微鬆了口氣。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確定,身旁老夫子拍了拍他的肩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是他的原話。」亞聖閉眼:「所以我們拭目以待?」

至聖哈哈大笑:「好得很。」

東洲天上雷雲攢動,逐漸集中在崇年所處地界之上。

人族,妖族等等諸類成神,始終有一條天地法則阻擋。

天劫!

某處本應該倒坍的廟宇忽然又佇立起來,裡麵走出了一位讀書人,年輕俊朗。這位讀書郎身著白玉袍,頭別玉簪,腳上卻踩著草鞋。因為讀書人心裡清楚,做人要常常剛憶苦思甜。

月要上曾佩玉,後贈友人戴。

本應神仙人,偏要換新天。

讀書人踏空而去,直奔那片雷劫降臨之地。

陰陽袍中陽的領域之中,卷土,也就是年。它看著自己不斷跌落的境界,不驚反笑,它點點頭,自言自語:「可以的可以的。」

它身旁的強者都已經倒地,能動彈的敵人已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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