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那小小一隻順利的落在了布魯斯韋恩的懷裡，而隨之而來的是，布魯斯韋恩那錯愕的表情。這大概是他表情管理破裂的最嚴重的一次。
整個客廳內有了剎那的安靜，安靜得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而黑色手環的提示消息，為這件事情徹底拍板，塵埃落定。
【恭喜您成功使用未知毒藥製品，戰勝了韋恩莊園大boss迪莉婭。】
這一刻，布魯斯韋恩清晰的感受到了懷中的小家夥失去了聲息，安安靜靜的。
可他更加能夠感知到，迪莉婭並不是係統消息提示的食物中毒，而是被幻境強行製造了死前的反應。
是他做的食物觸發了幻境內的機製。
「哢嚓。」輕微的響動聲音，韋恩莊園緊鎖的大門開啟，他們如此執著的事情，竟然如此陰差陽錯。
透過門邊縫隙，光亮點明了室內，星星點點的純白色落在了迪莉婭的小身體上。
她化作泡沫，消失不見，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她是刻意讓我做飯的。」布魯斯韋恩站起身，他的神色復雜， 「她的目的，是讓我們可以離開這裡。
隻有這樣荒誕又奇葩的方式，才能將這樣原本殘忍的事情遮掩住。誰也不會愧疚。
在場的其餘旁觀者默不作聲。
唯獨克拉克肯特欲言又止，他微微抿唇，試探的開口，布魯斯，所以，還有誰吃過你做的飯?
那些人，都還好嗎?
幻境總不可能憑空將蝙蝠俠做的飯判定成毒藥，肯定是有現實依據的。克拉克肯特默默的想了想，自己是否成為過受害者。
他是氪星體質倒是不用擔心，萬一這飯落入其他人口中，可就麻煩了。
沒有。布魯斯韋恩黑了臉，他看上去像是把超人推進瞭望塔的紅太陽室裡麵治療一段時間。這件事情被眾人默契的不再提起，開始各自行動起來。
除了布魯斯韋恩和克拉克肯特決定留在韋恩莊園裡探索，其餘的超級英雄們都決定先去哥譚市內轉轉。
至於有什麼其餘的信息，可以在公用通訊之內再繼續交流。幻境之外，反應最大的應該是蝙輻洞。
不過，見證了這一幕的四隻蝙蝠
，絕對不是在奚落布魯斯韋恩的廚藝，而是拚命回憶有沒有接觸過老父親做的飯。
速度最快的紅羅賓，當即給家庭成員安排上了全套體檢。萬一有什麼食物中毒的副作用呢?
最淡定的管家先生無奈的笑了笑，他看向屏幕之中正在搜索客廳的布魯斯韋恩，眸中了然。
阿爾弗雷德從不認為布魯斯韋恩的廚藝真的糟糕成那副模樣。作為一個成年人，布魯斯韋恩至少能夠不把自己餓死。
做出來的食物不說能入口，至少是不會把人吃出問題。
所以，那盤食物，或許另有問題。
瞭望塔，中控室內，在場的正義聯盟成員排排坐，臉上的表情帶著劫後餘生的滋味。
誰也沒想到蝙蝠俠還有做毒藥的天賦。還好沒人敢在瞭望塔使喚蝙蝠俠做飯。
復仇者大廈，作為老父親的托尼斯塔克，可謂是傷透了心，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寶貝女兒撲向那盤致命的不明食物。
雖說他也看出來這些都是有端倪的，但托尼斯塔克絕對不會再讓迪莉婭靠近危險源。
尤其是那隻大蝙蝠做的飯!
相比之下，紐約意誌倒是對此保持平靜，它隻是真的很好奇蝙蝠俠的廚藝是否有那麼糟糕。對此，哥譚意誌閉口不言，隻是默默的在角落裡自閉。
負責轉播畫麵的執法者，安靜的坐在小凳子上，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不知為何，體力消耗得過快。
幻境之內，探索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廚房，布魯斯韋恩站定在料理台前，他身旁的克拉克肯特顯得很緊張，時不時的瞅著他。生怕這廚房受到更大的創傷。
「……過來。」布魯斯韋恩覺得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他隨手將手中的調料瓶遞給了克拉克肯特。
被強行塞了一個小瓶子的克拉克肯特，還有些茫然，他將瓶子打開，看見了內裡藏著的紙條。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紙條打開。
【韋恩先生，請將這份調料放進食物裡。——迪莉婭】
笨拙的，一看就是孩子的字跡。
調料瓶內的顆粒黑漆漆的，儼然就是那盤菜成為毒藥的罪魁禍首。
她在
幫我們。布魯斯韋恩低聲道，他正俯下身，檢查髒兮兮的灶台， 「或許是需要隱瞞某些東西。
迪莉婭隻能這樣偷偷扌莫扌莫的提供幫助。
聞言，克拉克肯特攥緊了紙條，他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將調料瓶揣進了月要間的口袋裡。這瓶毒藥，在其他地方大概能用上。
「我去二樓看看。」克拉克肯特轉身離開廚房。
在他離開之後，布魯斯韋恩微微側過身，從灶台底部抽出另外一個小瓶子，那是他之前就藏好的。
小瓶子內有另外一種紙條。
【帶著我的鐵鍋離開韋恩莊園，放入調料。——迪莉婭】
這個小瓶子是在剛才突然出現的。布魯斯韋恩並沒有將它分享給其他人。
離開廚房的時候，客廳內已經沒有了其他人的身影。
相對應的監控定位器上顯示，克拉克肯特正在二樓，史蒂夫羅傑斯和娜塔莎羅曼諾夫在哥譚市中心，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已經抵達哥譚市犯罪巷。
大概是那本殘缺的日記，引起了夏洛克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的注意。其中所提及到的【傑森哥哥總會住在犯罪巷】,確實是線索。
確定沒有人會打擾之後，布魯斯韋恩撿起地上的鐵鍋，走向一層的暗道。他打算從蝙蝠洞離開韋恩莊園。
暗道內滿是蛛網，灰塵隨著布魯斯韋恩的走動而飛揚，空氣渾濁而嗆人。他一路來到了最深處，通過指紋識別進入了蝙蝠洞。【恭喜您開啟隱藏訓練場，蝙輻洞。】銀色手環提示著。這裡不屬於韋恩莊園的範圍內。布魯斯韋恩猜對了。迪莉婭暗示的就是這一點。
可此時此刻的蝙蝠洞，狀態並不怎麼好，幾乎可以和尚未開荒的時候相提並論。
蝙蝠電腦等設備和儀器全都已經生鏽發黴，而其餘的生活用品更是被藏在厚厚的灰塵之上。見此，布魯斯韋恩麵不改色，他隻是將小鐵鍋放在中央的休息桌上，將調料放進小鐵鍋中。
「滋滋滋——」令人牙酸的聲音不絕於耳，鐵鍋中的糊糊和那調料的食物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肉眼可見的，鐵鍋中濃稠的食物在迅速消失。
伴隨著砰的一聲，淡黃色的煙霧升騰著，布魯斯韋恩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微微眯著眼睛，感受著其中
的異物感。
【恭喜您獲得真相之眼。】
【所有的幻象，對您來說，都不堪一擊。】
這一次的提示音近在耳邊，不是幻境之內的手環，而是另外一種更加溫和的機械音，抵達靈魂深處。
如果布魯斯韋恩了解得更清楚一點，就知道這是來自抽卡扮演係統的提示。
短暫的恍惚之後，布魯斯韋恩睜開了眼睛，他渾身一僵，視線直直的落在煥然一新的蝙蝠洞之中。
更加惹眼的是，那擠在蝙蝠電腦前的四隻蝙蝠，他的四個大兒子。
電腦屏幕之上，被切割為四塊小區域，正放映著他們在【幻境】之中的場景。空間重合。這是布魯斯韋恩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
下一刻，布魯斯韋恩否定了自己，不對，不是空間重合。他隻是進入了幻境，也就是精神世界，絕對不是另一個空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變化來自於真實之眼。
能夠看穿一切虛妄的雙眼。這是不受到幻境影響的能力。大概率是什麼魔法。布魯斯韋恩清晰的記得那團黃色的煙霧。
正在沉思的時候，耳邊傳來的談話聲轉移了布魯斯韋恩的注意力，聲音的源頭來自於他的四個兒子。
布魯斯怎麼不動了?這是擔心又疑惑的夜翼。難道是中毒?紅頭罩相當嚴謹，現在動不動就往中毒的方向上靠。
對此，紅羅賓保持懷疑，他更在意另外一個事情， 為什麼布魯斯會突然拿著鐵鍋去蝙輻洞?
「蠢貨是不能理解父親的。」羅賓淡定道。
戰意一觸即發，看得出來，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緊急，紅羅賓會和羅賓當場來一次兄弟間的友好切磋。
「動了!」夜翼發現了最新變化。
所有蝙蝠都湊到了屏幕前，暫時熄戰。
屏幕之內，布魯斯韋恩來到了桌前，他伸手探入小鐵鍋，拿起鍋底的紙條。熟悉的紙條。
【恭喜你，韋恩先生。】
【找到所有的破綻，看破所有的虛幻，你就能找到我。】
【找到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