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談佛論道(1 / 2)
「怎麼,打算走了?」
餘興打趣,不過臉上倒沒有笑容。
和尚雙手合十,無比鄭重:「餘兄,你用的究竟是什麼招式?」
「我為何要告訴你?」
沒得到答案,和尚有些尷尬,硬著頭皮開口:
「餘兄,說實話,你的功法實在詭異,連那邪祟都傷不到你半點。」
他頓了頓,接著道:「這樣的招式貧道卻從未在這一帶見過,甚至從未聽說。」
「有話直說,莫非想殺我?」
餘興反問,手中浮現出一柄長劍,臉色相當難看。
他立刻將距離拉開,靈力匯聚在不握劍的另一隻手,似乎下一刻就會發動攻擊。
樊宏洋連忙擺手,他握著佛珠,神色激動:「絕非如此,絕非如此!貧道隻是在想,能否從餘兄那學些什麼,日後在獨自應對邪祟時,也能更從容點。」
「所以,我為何要告訴你?」
天下鮮有人知道虛實、陰陽,親眼見過的更是鳳毛麟角。
你張口就要,什麼代價也不願意付,怎麼可能?
和尚被噎了一句,好半天才緩緩開口:「自然不讓餘兄白白付出,就用這佛法交換,如何?」
他幾乎是咬著牙,才將「佛法」二字說了出來,組建相當肉疼。
但後者搖搖頭,語氣中絲毫沒有渴望:
「我不要什麼佛法,我要一個承諾。」
「承諾?」
和尚不解,佛法難道不比口頭的話語更為重要?
雙手合十,樊宏洋難掩驚訝:「但說無妨。」
「若我有天陷入危難,無論對錯,無論是非,你都要站在我這邊,如何?」
餘興開口,聲音中透著威壓,似乎不容拒絕。
看著鎮定自若的男人,和尚輕嘆:「那不可能。以天下人之性命,為滿足貧道私欲,有違天和,有違天和啊!」
突然,男人話鋒一轉:「看起來,你並不是有野心的人。也罷,那我將條件放寬:有朝一日,我陷入危機,你不站在我的對立麵即可,如何?」
樊宏洋心頭一震,他似乎看到未來的一角,但眼下的情況卻不容自己細想:「貧道同意。」
在聽完介紹後,和尚整個人呆在原地,幾乎半晌一句話沒說。
陰陽、虛實這一理念,對佛法,至少對他目前所修的佛法而言,完全堪比當年餘興看到真龍之時的震撼。
良久,和尚怔怔道:「餘兄這些,都是你自己悟出的嗎?」
點點頭,喚出破敗,男人朝身後揮出一劍。
虛力與實力混雜在一起,僅一擊,周遭一切生機瞬間被抹殺。
枯焦的大地,枯萎的巨木,乾涸的河床
即便施展金身,和尚都不認為能接下這一擊。
突然,男人走近,麵帶著詭異微笑:「和尚,你認為什麼是生物?」
什麼是生物?
作為見識過這份偉力的人,他不敢再肆意回答。
見和尚沉默,餘興也不著急,他輕聲一笑,用手凝聚出陰陽、虛實,開始了自己觀點的講述:
「生物,顧名思義,具備生命力的物體。
物體,不必多言,需要解決的是何為生命力。
在注入能源的前提下,機械能近乎無休止的勞作;
在漫長的靈力浸淫下,器靈擁有遠超凡人的智慧;
而在邁入更高境界時,第二自我甚至能替代本體。
這些能被稱為生命嗎?
不,並不能。」
樊宏洋認真的聽著,他見餘興刻意的停頓,便知趣的插上話:「於我佛門而言,一草一木,一花一土,任何都可為生物。
佛喜見萬物興,悲於凋零。若凡土興盛,則香火不絕。」
餘興不置可否,隻見他手中朦朧,稀薄的虛實纏繞其中,隨後漸漸湧現出陰陽之力:
「萬物誕於虛,後凝為實,終化作虛;生命源自陰,行世顯陽,亡亦歸陰。」
男人將力量甩在地上,雙手結印道:「【虛實灌注·仿真人偶】。」
一個無比逼近他自身的人偶憑空誕生,無論氣息、修為、肉體、神識還是別的更細微的地方,都與本體相差無幾。
這僅僅是【擬態】,便如此逼真。
隨著陰陽力的灌注,一抹異樣令和尚吃驚——
那是【生機】。
「這這不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事」
樊宏洋喃喃自語,他的腦子亂成漿糊,如同宕機的機子一般。
「你看,突破禁忌並不是什麼難事——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的。」
說話間,劍客將人偶摧毀,如同踩死隻螞蟻般輕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