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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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睜開眼晴,近在咫尺的至親就這樣消失,「是夢啊,爺爺己經不在了,這裡是?」我揉了揉眼睛,大腦開始運行,想起來了,昨天伯哥提意去他家後強行將我拉了過來,之後一起吃了個晚飯,聊了一會兒後我就睡覺去了。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四點半,離人工太陽啟動的時間還有三十分鍾,我躺在床上發著呆「今天就要和爺爺做最後的告別了,之後該做些什麼呢對了,還要報答伯哥呢,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我翻身下床想著給伯哥打掃下房間,在做頓簡單的早飯。

我扌莫索著打開了燈光的開關,查看有沒有需要打掃的地方,臥室裡隻有一張大床和一個床頭櫃,讓本來就不小的空間顯得有些空曠,我走出臥室借著餘光看清了屋外的地方,寬闊的客廳隻有沙發、茶幾和台大電視這幾樣東西,伯叔躺在沙發上沒有醒來的跡象,我有些奇怪,又去了廚房和衛生間,廚房裡隻有台冰箱和電磁爐,難怪昨天的晚飯都是些速凍食品。

一點生活的痕跡都沒有就像個嶄新的房間,我這麼想著,沒什麼可做的事我又回到了臥室坐在床邊發著呆,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鈴鈴鈴鈴」手機的鈴聲將我叫醒下意識的接起電話「您好,你家屬的追悼會準備好了,請於上午十點到殯儀館二樓217房間進行追悼。」電話中的聲音讓我立即清醒了過來「好的,知道了。」我掛斷電話看了眼時間,又睡了四個點,現在七點半離追悼會開始還有不到兩個小時要抓緊時間了,我下床走向客衛準備洗把臉精神下。

「呦,醒啦,睡的還好嗎?」我看向聲音的來源,伯哥以極其懶散的姿勢躺在沙發上瞅著我「你不是治安官嗎,怎麼沒去巡邏?」我疑惑的問到,「啊,我有我的原因,現在可是閒得很,一會兒的追悼會也讓我陪你去吧,正好還可以見見小離嘿嘿。」說完後坐了起來。

伯哥口中的小離是現在正努力追求的對象,也在殯儀館工作,聽他說非常的漂亮。雖然很好奇伯哥家中的情況但我和他並沒有那麼熟,這事還是留在心裡吧。

洗漱了下後清爽了不少,我整理了下衣物。伯哥向我問到「追悼會的流程裡需要悼詞你有準備嗎?」「都準備好了。」「那就走吧。」伯哥站起身子穿好衣服準備出門,「還有一個小時呢。」「你準備餓著肚子送別爺爺嗎?」

之後出門吃了個飯後來到殯儀館中,伯哥先去找小離而我則是直接來到了217號房,司儀還沒到,屋裡一個人都沒有,但爺爺的棺材已經擺放就位,我走了過去,由於化了妝的原顧爺爺看著就像隻是睡著了一樣,過去的回憶又翻湧了上來,我就這麼望著爺爺,直至追悼會開始。

會場中隻有我、伯哥、司儀三個人,我聽著司儀無聊的開場白心裡還在想著爺爺,「下麵請家屬悼詞。」「餵餵,該你上場了。」伯哥拍了拍我,把我從回憶拉回現實。我點了點頭走向台前。

「從我記世起身邊就隻有爺爺陪伴,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隻有講起以前的故事才會開心些,所以我總是求著他給我叫故事」啊,腦子又擅自想起爺爺了「爺爺手腳不方便,就連簡單的家務都做不好,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打理家務,當我打掃家務的時候爺爺就會在旁邊擔心的看著我。」

「我記得七歲那年跟爺爺說想去上學,那時我很羨慕那些去學校結伴而行的孩子,每天都會趴在窗戶邊看他們去學校,所以明知家裡沒什麼錢卻還是說了,爺爺什麼都沒說,我現在還記得爺爺看著我那歉意的眼神,之後他將自己的物品賣掉了,就為了湊錢供我讀書,我拚命的道歉,因為那些東西都是爺爺寶貴的回憶,從那天起,我開始外出拾荒,想將爺爺的東西買回來,雖然很累,但是為了爺爺我」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司儀和伯哥隻是看著,沒有出聲。

無盡的話語、無窮的思念我就這麼一直說著,說到喉嚨沙啞。

我說完之後司儀又念了幾句就該到遺體火化的時候了,我就這麼看著爺爺,等待著工作人員將遺體抬走,我要將這最後一刻記在腦子裡,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

伯哥撫扌莫著我的頭頂「很累了吧,休息一下,等遺體火化完我再叫你。」「不,我要記住這天,我要親手將爺爺的骨灰收下。」我拒絕了伯哥的好意,「真堅強啊。」「不,我隻是個愛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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