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抉擇（2 / 2）
「事到如今，我想怎麼樣，你不清楚嗎？」顧修文笑。「顧修遠，事情到最後，還是我贏。」
「你不要亂來，放了小語！」
嗤……他嗤笑。
「這個時候，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命令我？」顧修文擺弄著手裡的遙控，「如果……我就是想和她死在一起呢？」
他說著似有似無地在紀舒語的耳邊嗬氣。
紀舒語極力地躲避，卻一分一毫都避避開。
顧修文死死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顧修遠。
「小語，你說就我們兩個死，是不是太可惜了？」他的聲音輕輕的，嗬在耳邊的氣息且冷得透骨，「我讓顧修遠也來陪你怎麼樣？」
「你不要亂來……」紀舒語緊緊抓著他的手腕。
嗤……
「我就知道你舍得不。」他笑，可眼中的恨意卻更加瘋狂。「可是你這麼愛他……隻會讓我更恨，更想他死。」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
「或者，我給你個選擇。」他貼著她的臉頰看著顧修遠的方向，「你是想他看我們死在一起，還是讓他來交換你？」
「我想，他一定很願意……」
紀舒語搖頭，不！
「小語，其實……有炸彈的不隻是這裡。」
離開之前，老宅裡的定製裝置已經啟動，設定時間沒回去，炸彈就會引爆。
「……」
「你說，如果我讓顧修遠和在你和那兩個孩子中間選，他會選誰？」
紀舒語聽著驚得瞪大雙眼，「顧修文，你這個瘋了！！」
「是啊，我是瘋了！早就瘋了！」他笑著點頭，「原本，那是給顧修遠準備的，等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就送他和那兩個孽種上西天，可是……現在計劃被你毀了。」
他說著輕撫她的臉頰，滿眼的病態，「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嗯？」
紀舒語聽著，頭皮一陣發麻。
他說原計劃……
那是不是現在他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中了？
她被帶離那個地下室的時候通過的是一條排水管道，那裡通往一個停車場，直接上了停在那裡已經積灰的車。
那裡……距離老宅很近！
她瞬間想起顧修文的那個房間。
老宅顧修文重新裝修過，除了奶奶的房間，其他房間都在樓上。原本她也沒有多想，他想在哪裡選自己的房間是他的自由，可現在想……他之所以把房間選在一樓，很可能是因為她們之前就在他房間下的地下室裡。
如果……如果他在那間地下室或者房間裡也放了什麼……
「修……唔……」她正要大喊，嘴巴突然被捂住。
「小語，你真聰明。」
他在她的耳邊嗬氣，故意看著顧修遠，輕口勿紀舒語的側臉。
紀舒語瘋狂地掙紮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想告訴他老宅裡可能有炸彈，讓他快點去救寶寶、救救奶奶，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徒勞地、嗚嗚地叫著。
聽著她的聲音，顧修遠整顆心都揪起來。
「小語，你別怕！」顧修遠安撫著，然後看向顧修文，「你恨的是我，放開她，我跟她交換，我隨你處置、」
嗬……
「顧修遠，我知道你為了小語什麼都願意做，可我為什麼要給你證明你深情的機會？」
「比起死亡，活著受折磨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
他的話讓顧修遠的心裡生出一絲不安，甚至……是恐懼。
「我要你們相愛不能相守，就算相守……也有都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隔閡，我要你痛苦終生……。」
瘋子，變態！
紀舒語聽著情緒更加的激動，她瘋了一樣的掙紮。若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會親手解決了他！
看著她眼中的瘋狂恨意，顧修文笑容更加得意。
「對，就是這樣！」他笑，「原本我想著帶你離開，讓你忘記顧修遠，可既然現在離不開了，那就永遠恨我吧！就算恨，我也要在你心裡一輩子……」他說著，湊近她的耳邊，「我要你和顧修遠的孩子給我陪葬。」
「……」
不，不要……
淚水大滴大滴地往外砸。
她搖頭，用力咬住他的手指，她想呼救，想告訴修遠救救孩子，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顧修文捂著她嘴巴的手都不肯放開。
「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活路，我看在裡的麵子上會給那倆孩子一個希望的。」
「我把選擇權交給顧修遠，讓他決定那兩個孩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