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登錄(1 / 2)
眉頭微擰,羅哲玉目光在客廳裡快速掃視一圈,目光落在酒瓶上。
他手指扒拉兩下,將一個酒瓶放倒,用力往前一推,酒瓶「咕嚕咕嚕」滾到年輕女人腳邊。後者疑惑,看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不過很上道地將酒瓶撿起來,藏在身後。
趁門外的人還沒闖進來,羅哲玉手腳並用,小短腿在地上掄得飛快,迅速躲進剛才的房間。
現在的他戰鬥力-5,全場最弱,保護好自己就足夠。
「嘭!」
門總算被打開,門外的人跌跌撞撞跑進來,嘴裡罵罵咧咧,渾身酒氣。
「你他*在家啊,老子踏馬的還以為你死在家裡了!」
滿臉胡茬的男人一進來就朝年輕女人發難,站都站不穩了還要朝後者走去。
年輕女人身體緊繃,握緊身後的酒瓶。
「馬德不給老子開門!」
男人速度突然加快,粗壯的手熟練抓向年輕女人的頭發。後者沒預料到還有這種招式,被扯住頭發一個趔趄,握緊的酒瓶砸向男人頭部。
被攔住了。
男人輕而易舉就抓住她細弱的手腕,像鐵鉗一樣牢牢捏住。
「草!你踏馬還想打老子!?」
拳頭猛地砸在年輕女人臉上,緊接著是踢肚子、扇耳光、被摔在牆上,力量懸殊讓她的抵抗和反擊顯得蒼弱無力。男人一邊打一邊罵,像在對待什麼垃圾一樣,發泄所有不滿的情緒。
眼看著年輕女人的血條不斷下降,羅哲玉不斷環視房間,尋找破除困境的方法。
但他隻是一名穿著紙尿褲的小嬰兒,能有什麼辦法呢。
喜歡冒頭的萬麵鏡這時候不敢出聲,不然又要暴露它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的事實。
視線忽然在嬰兒車旁邊櫃子上的奶瓶停留。
羅哲玉快速爬過去,一手撐在嬰兒床護欄上,一手伸長了努力去抓奶瓶。
成功了。
奶瓶裡還有小半瓶乳白色的奶,溫熱。
「呼」
他奶聲奶氣地喘一下,推著奶瓶爬到牆角,捏著瓶身用力把奶嘴往牆壁插座裡懟。
「滋啦劈啪!」
牆壁插座裡被灌滿液體,隨著電流聲響起,整個房間瞬間暗下來。
插座進水短路,跳閘了,客廳裡的燈也滅掉。
黑暗中,單方麵的毆打停下,男人對著電燈破口大罵,搖晃著轉身搬動餐桌旁的椅子,對著女人高高舉起。
捂著肚子痛得沒緩過神來的女人大驚失色,努力爬起來躲避。
「滴滴答答滴滴答~」
臥室裡突然響起發聲玩具的配樂,在黑暗的環境中格外清晰。
「你好!」
「小朋友,我們來講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你被逮捕了!」
羅哲玉坐在房間正中央,拿著手機樣式的發聲玩具不斷按下按鈕,目光緊盯門口。
他前方的地板上被灑滿玻璃珠和奶瓶裡的液體。
希望能吸引到對方的注意力。
「你被逮捕了!」
「你被逮捕了!」
「一隻哈巴狗,想吃狗骨頭……」
一聲比一聲高昂,聲音甚至有點刺耳。
男人聽得煩躁,隨手把椅子扔到一旁,大步走進臥室。
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剛走進去就感覺腳下踩到什麼東西,猛地往前一滑!
「啊!」
男人原地表演劈叉,瞬間疼到表情呆滯,雙眼前凸。
羅哲玉在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迅速爬到安全位置,以免被殃及到。
見小陷阱成功,羅哲玉喊道:「嗷直!」
奶聲奶氣的叫聲傳到客廳。
年輕女人捂著肚子撿起酒瓶,試探地朝臥室走去,聽到嬰兒的叫聲有些疑惑。
「嗷屎!」
嬰兒還在喊什麼。
嬰言嬰語,聽不懂。
「憨石!」
韓石!
年輕女人突然懂了,臉色一變,忍著疼痛快步跑進臥室。
「滋溜——」
她一腳踩上玻璃珠,眼看著就要滑倒,條件反射地伸手向前抓,正好將被迫劈叉、顫顫巍巍要爬起來的男人重新按回去,雙腿的直線與地麵更加貼合。
「啊!!」男人慘叫,目眥欲裂。
趁他病要他命,年輕女人扌莫著酒瓶往對方後腦勺敲。
「嘭!」
酒瓶碎裂,玻璃碴掉一地,男人翻了翻白眼,沒暈。不顧劈叉的疼痛掙紮著要爬起。
若是讓他起身,後果難以想象。
年輕女人慌得一批,一個保溫瓶從下方遞上來,嬰兒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她接過保溫瓶,對著男人的後腦又是「嘭嘭」好幾下,直到後者徹底暈過去。
「呼……呼……老板?」年輕女人喘著氣,對著嬰兒試探道。
羅哲玉點頭。
他已經不想說任何話了。
變成穿紙尿褲的嬰兒就算了,竟然還不能走路,不能走路就算了,舌頭竟然還捋不直,隻能發出咿咿啊啊的聲音。
可以確定的是,眼前這個年輕女人就是韓石。他們因為某種力量,一個變成了嬰兒,一個變成了女人。
這個女人身份上多半還是嬰兒的母親。
「老板,這是怎麼回事啊?我記得我們之前……進了避風港來著。」
羅哲玉搖頭,表示不知道,扯起床單一角,指指昏迷的男人。
「什麼?哦我懂了,你是讓我把他捆起來。」
「現在怎麼辦,我們不會一直這樣吧……」
韓石將男人手腳捆起來挪到一旁,心情沒有絲毫好轉。
羅哲玉沒法回答她。
過了幾分鍾,韓石扌莫黑找來掃帚和拖把打掃臥室:「得把玻璃碴掃乾淨,不然老板會被劃傷。」
「老板,要我抱你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