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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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芽的家在村莊最西,是幾間修繕很好的磚房,看上去日子過得很富足。

小芽回到家的時候,月亮已經升起來了。謝曲站在一棵需要兩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樹後麵,默不作聲觀察著小芽,還有在小芽肩膀上臥了一路那隻貓。

範昱就站在他身邊,與他挨得極近,近到能讓他感受到對方身上攜著的那股子寒意。

已死之人,體溫總會很低,尤其是已經死了很久,又身懷煞氣的人,體溫更是比冰還冷。

盯梢的空隙,謝曲忽然想到很多年前,當他還沒有和範昱換命前,他身上也是這麼冷。

那時候,他似乎總會本能去靠近一些比自己暖和的東西,就像範昱現在這樣——雖然在清醒時,範昱總會刻意和他保持著一點距離,但若一旦聚精會神地思考起什麼來,腳下便不知不覺地又往他這邊挪過來了。

那寒意實在重,似乎比往昔更重,凍得謝曲都有些皺眉。

但謝曲沒吭聲,也沒點醒這會不知正想著什麼的範昱,他隻悄悄環住範昱的月要,將範昱護在自己懷裡,不著痕跡渡了點靈力過去。

那邊,小芽已經走到家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

三聲輕響過後,有一個窄臉尖下巴的男人跑過來開了門,笑嗬嗬地把小芽迎進屋裡。

老實說,其實當那男人甫一露麵,謝曲便是一愣。

因為那男人麵龐白淨,身材瘦弱,而且相貌極年輕,與其說是個常年種地,飽受風吹日曬的農夫,倒不如說更像是個飽讀詩書的文人。

正狐疑著,就聽懷裡的範昱說:「這小姑娘的爹娘和阿弟,怎麼各長各的。」

聞言,謝曲愣了一下。他低下頭,就見範昱這會才睜眼,似是剛用神識探查過小芽家裡。

「一般來說,一家人總會有些像。」範昱說:「但小芽她家可真怪,爹是『弱書生』,娘是寬麻子臉,阿弟卻是個黑碳球。」

「要說小芽和她後娘長得不像,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是為什麼小芽和她爹也不像。」

「不光是小芽,她那弟弟生得一副小眼小頭臉,和自己爹娘也不像。」

具體該怎麼說呢。

就像幾個本不是一家人的人,卻被生硬湊成一家,彼此又全懵懵懂懂地接受了這種安排。

「而且、他們的所作所為,和小芽剛說給你我聽的那些話,也對不上。」

因為按照小芽的說法,她爹娘原該對她很不好,連吃飯也不許她上桌,平時得了什麼好東西,更全都先緊著她弟弟。可如今的真實情況卻是——

小芽隻不過回來得稍晚了一點,她爹便急得上躥下跳,很怕自己的寶貝閨女丟了。

就連她那個後娘也心有惴惴,拉著她噓寒問暖好一會。

更別提據說很任性的幼弟居然還給姐姐留了飯,沒有把鍋裡的骨頭湯全喝掉。

良久,謝曲自己也睜了眼,把神識全收斂回來。

謝曲轉頭看了範昱一眼,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聽範昱搶先道:「夠了。」

謝曲:「?」

什麼夠了?

謝曲左顧右盼,直覺有些接不上範昱的話頭,但他很快就聽見範昱繼續說:「靈力夠了,我其實不冷,你忽然送了這麼多靈力給我,我很熱。」

聽見這話,謝曲啊了一聲,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原來他在放出神識,探查小芽家中一切時,他攬著範昱月要身那隻手,竟還在下意識地往範昱身體裡輸送著靈力,並且還忘了控製力道,以至於最後會被範昱發覺。

本想悄無聲息做一點好事,不料被抓個現行。在一陣尷尬的氣氛中,謝曲扌莫了扌莫鼻尖,假裝看天看地看樹,默默停下手中靈力的輸送。

但他沒鬆手,他依舊輕輕摟著範昱的月要。

就這麼著,兩人都默然片刻。

最終還是範昱先開口,一如既往為自己辯解道:「我真的不冷,你見有哪隻鬼怕冷的?」

謝曲想也沒想,張嘴便反駁,「那我也沒見有哪隻在傳聞中威名貫耳的鬼怕打雷。」

範昱:「……」

範昱臉都黑了,再開口就有些色厲內荏,「那是因為你沒有被雷劈過。」

世人皆知東神木生得筆直高大,在下雨天最招雷。範昱怕打雷,純粹屬於是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了。

本來就隻是隨口一提,沒想謝曲又說話不過腦,當啷就來了一句,「被雷劈過有什麼了不起,沒準我不久後也要被雷劈,而且還是被天道降下來的雷劈。」

話音剛落,範昱頓時就沒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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