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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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伸手去探謝珩額頭,謝珩卻已經睜開眼睛來。

他看見薑寶鸞抱著裹成一團的謝謹成坐在自己身邊看著,謝謹成的小手還在自己頭臉上方搖著,便下意識皺了皺眉。

同樣的,還有薑寶鸞的手。

他坐起身,問:「怎麼了?」

「沒事,我隻是扌莫一扌莫。」薑寶鸞說。

然後果真繼續把手放到他的額頭上,手心手背都試了幾下之後,薑寶鸞才又說道:「你好像發燒了。」

「嗯,」謝珩又躺回去,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早起是明顯感覺到不舒服,「我再睡一會兒。」

薑寶鸞點點頭,解開謝謹成身上的被褥,讓他能跑出來,然後也和謝謹成一起下了床。

又是日復一日的舊動作,穿衣洗漱然後用早膳。

竇姑姑也乖覺,昨晚才拿了薑寶鸞一個內造的八寶瓔珞金項圈,今日就悄悄給她送來了一籮筐炭,食盒裡放著一碟子點心,這怕是好不容易才從廚房裡弄來的。

薑寶鸞與她道了謝,又說:「姑姑能不能想想法子,公子發燒了,想來昨日的藥用著也不合時宜了,得再請太醫來看看。」

竇姑姑出去問,回來告訴她:「奴婢和仇公公都去說了,他們不肯,這是陛下的意思。」

薑寶鸞也沒有強求,她回身進去看了看謝珩,仍舊還在睡,她也不敢吵醒他,隻是叫來謝謹成,告誡他:「不許再那麼說了。」

謝謹成撓了撓頭,根本就沒明白她在說什麼。

謝珩還是像昨日那樣,除了早晨醒了一下,其餘一整個白日都沒有醒來。

薑寶鸞給他的傷口清洗上藥,發現傷口處果然腫脹還向外翻著皮肉,太醫隻說可能會舊傷復發,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舊傷復發。

夜裡謝珩的額頭更燙了些,薑寶鸞從外麵拿了一臉盆的雪來,放在屋裡化了雪水,然後用雪水給謝珩敷額頭。

昨夜她還以為謝珩已經好了,沒想到那卻是個假象。

她隻好把謝謹成放到榻上睡了,自己打算徹夜守著謝珩。

若是舊傷也一起復發了,又高燒不退,難保夜裡不會出什麼事,她得警醒著。

謝珩也沒像昨天夜裡一樣自己起來喝藥用膳。

更鼓響過三聲,薑寶鸞猛地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坐在腳踏上,頭靠著床沿睡了過去。

她連忙去就近扌莫了扌莫謝珩的手,手背冰冷,手心卻滾燙。

薑寶鸞又去外麵弄了一點雪過來,把一盆雪放在炭盆旁邊化開,又唯恐時間久了水熱了,便在一半水一半雪的時候就把帕子放進去。

冰涼的雪水一碰到手指是徹骨的寒冷,尋常這個時候,人都應該在暖融融的被窩裡,便是最普通的人也是如此,總有一刻是能安心歇下來的。

薑寶鸞的手縮了一下,然後咬牙繼續。

她把雪水泡過的帕子絞乾了給謝珩敷到頭上,忍住想哭的沖動。

昨日哭過,今日就不能再哭了。

如此到了天快亮的時候,謝珩才終於退了燒,薑寶鸞見天色還早,也不管什麼了,直接把鞋一脫,爬到謝珩身邊去睡了。

幾乎整整一夜,她的手腳都凍得生疼。

謝珩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薑寶鸞整個人縮成一團蜷在他的身邊。

他知道薑寶鸞怕冷,如此一定是冷極了。

謝謹成也不在,她定是守了他一夜。

他把被子往薑寶鸞身上掖了掖,薑寶鸞像是尋到熱度一樣又蹭了過來,頭發也亂糟糟的,像一隻小貓。

謝珩心裡癢癢的,把她往懷裡一攬,他的燒已經退了,靈台清明,他卻不忍驚動吵醒她。

懷中的薑寶鸞忽然喃喃了一聲,謝珩一時沒聽清楚,等再去細聽,她卻不說了。

許久之後,謝珩才再度聽見她的夢囈。

「公子……」

他竟是從未經過的眼眶一熱,在她耳邊輕聲道:「阿鸞,安心睡罷。」

天光漸明。

*

此後數日,宮裡再也沒派人來過,竇姑姑試著遞話進去了幾次,希望再請個太醫出來給謝珩治傷,也都是了無音訊。

好在謝珩慢慢好起來。

隻是新傷加著舊傷,好得也更不易一些,總是反反復復。

薑寶鸞知道謝珩不可能這麼沒個安排,悄悄和他提過一回:「就去外頭找一個,不至於是件難事吧?」

謝珩正斜倚在榻上聽謝謹成背詩,謝謹成背得斷斷續續,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薑寶鸞的話。

薑寶鸞覺得沒意思,聽了一會兒,說:「背成這樣,謝謹成你完了。」

謝謹成揉了一把眼睛。

謝珩這才側過頭對她道:「用不著再請大夫,最遲到除夕也就好了。」

不過最後倒是弄了些藥進來,竇姑姑偶爾過來看見了,也就當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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