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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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讓謝珩再多回憶什麼,謝謹成已經從門裡沖了出來,跑到謝珩腳邊,仰頭看著他們。

「行舟弟弟,我們去玩!」他大聲道。

謝珩用左手抱著薑行舟,聽到謝謹成的話,便用右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力道很輕,就像是碰了一下一般。

謝謹成乖覺,感受到父親的憐愛,立刻便抱住謝珩的腿蹭了蹭,笑臉咧得更大。

昨夜謝珩走前去了謝謹成那裡訓過他,謝謹成還忍不住哭了幾聲,但此時他早已忘了昨晚的遭遇。

謝珩稍稍俯下/身子,將謝謹成暖烘烘的胖手牽起,朝著薑寶鸞走了過去。

還未走到麵前,才不過短短片刻而已,薑寶鸞看著薑行舟,已從方才的興奮到眼圈紅了起來。

她迎上前幾步,謝珩卻沒有將薑行舟放下,更沒有停下來,隻是輕聲道:「進去再說。」

一直到了裡麵,謝珩才把薑行舟放到暖榻上,小小的孩子抬頭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一雙小手緊緊攥成拳頭,還未等薑寶鸞上去把他摟住,即便懂事如薑行舟,也已經「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長大,他就接受了離別與死亡,所有一切的殘酷在他麵前淋漓盡致。

薑寶鸞不敢去想自從叛軍把薑行舟從自己身邊搶走之後,他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不說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穿暖,他們走馬燈似的許多人,可有恐嚇他、欺辱他?就像曾經她在楚國公府所受過的那樣,或者還要再可怕百倍千倍?

她亦不敢問薑行舟。

薑寶鸞把薑行舟輕輕摟到懷裡,沒有說話,薑行舟隻在她的懷裡哭,可隻有俯視著他們的謝珩才能看見,薑寶鸞其實自己也在哽咽著。

而一邊的謝謹成還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薑行舟會哭起來,明明他來和自己作伴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他就開心了一日,以後一起玩一定更開心,這是好事為何要哭呢?

他見薑寶鸞還抱著薑行舟,便也湊上去想讓薑寶鸞抱,被謝珩眼疾手快一把拎走。

謝謹成很快也被這氛圍感染,也癟了癟嘴哭起來。

他這一哭,薑行舟反而去看他了,一邊掛著淚珠一邊揉眼睛,但哭聲到底小下去了。

薑寶鸞背過身擦了擦眼角,鼻音重重的,說:「行舟,以後你就安心住在這裡,姑母隻跟你說一句話,萬事都不要往心裡去,萬事都有姑母,這裡有謹成表哥,你們一起玩,好嗎?」

薑行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沒有問薑寶鸞什麼。

尋常三歲孩童遇到此等劇變,光是哭哪夠,怎會不吵不鬧呢?這孩子自小就心思重,也是像了盛妙容,不比謝謹成那樣沒心沒肺的,怕是早就已經想明白自個兒身邊發生了什麼。

薑寶鸞一想到便更覺心酸,在薑行舟額頭輕輕口勿了一下,薑行舟終於小聲開口叫了她一聲:「姑母。」

眼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薑寶鸞也要隨謝珩一起去永興侯府,她倒已經安排妥當,隻對行舟道:「姑母夜裡要出去,回來可能要很晚,你們在一起要乖乖的,你住的地方姑母都讓人收拾好了,一會兒讓謹成帶你過去,看看喜不喜歡,然後一起在那裡用了晚膳,早些睡了,姑母準你們小哥倆今晚一塊兒睡。」謝謹成聽完已經開始歡呼起來,薑行舟卻起身朝著薑寶鸞行了一禮:「謝謝姑母。」

一時仆婦把兩人都帶走,薑寶鸞便匆匆往裡麵去更衣梳洗,謝珩便在外麵等著。

過不多時,薑寶鸞就出來了,她隻換了外麵的衣裳,眼下穿了一件霽色對襟長襖,下麵一條青黛繡山水馬麵裙,雖都是素色,倒也不至於太過素淨,以致赴宴令主人家不喜,頭上仍是那朵點翠花簪,隻是耳朵上多掛了一對白玉耳環。

謝珩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走吧。」

許是如今身份不同了,謝珩沒有騎馬,而是緊隨薑寶鸞之後和她上了同一輛馬車。

薑寶鸞隻縮在一邊不說話,半張臉都埋進領子上的毛裡,有時眼珠子轉一轉,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不說話時又是從前的樣子,一如初見時她在他的馬車上照料他。

今日是永興侯府王老夫人的壽辰,容殊明的舅母是王老夫人的女兒,也就是永興侯的親妹妹,這事連薑寶鸞都不知道,永興侯一家已被外放在任上許久,後頭才結交了謝道昇,此番起事也出了不少力,這才被賜了侯位,永興侯王儀也正任中書侍郎。

既是謝珩已經提到了容殊明,那麼想必永興侯府也是有意為容殊明引薦,他年紀尚輕,如此沒落下去才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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