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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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得連話都說不出,倒是一旁的敏春輕呼了一聲。

謝珩察覺不對,再細觀卻見她半邊肩膀小心翼翼地縮著,分明是受了傷。

「你傷到了哪裡?」謝珩問。

薑寶鸞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方才情緒激動,又扯了好幾下傷處,此時竟是連呼吸都開始會牽動心肺肩膀一齊疼起來。

她下意識甩了甩被謝珩握住的手,這次謝珩卻是立刻放開了她,正想把她扶住坐好,誰想下一刻薑寶鸞卻是吐了一口血出來。

也不知是因著哪裡的傷。

血有許多吐在了謝珩的身上,薑寶鸞看著那些暗紅,急急地喘了幾口氣,倒比方才要舒坦一些,隻是身上卻連最後那一絲力氣也被抽乾了。

整個人軟綿綿的,像是睡在棉花裡,也說不出是疼還是不疼。

她眼前一陣一陣發著黑,睜著眼想看清眼前,眼皮卻仿佛有千斤重,轉瞬間終於失去了知覺。

*

薑寶鸞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個白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後月匈口還是疼得不行,直讓人喘不上氣。

躺在床上轉了轉眼珠子,這裡並不是薑寶鸞熟悉的地方,至少可以肯定她已經不在宮裡了,旁邊陪著兩三個婢子,見她醒了便立刻圍上來,也不是薑寶鸞認識的人。

薑寶鸞睡得口乾舌燥,嘴裡仍有一股子腥甜的血腥味,便忙問她們要茶喝。

婢子們哪敢耽誤,便輕手輕腳把薑寶鸞扶起來,但這一扶,薑寶鸞身上便更疼起來,仿佛渾身被什麼東西碾壓過一般,從心口處、肩膀處擴散。

額角又冒出冷汗,薑寶鸞咬牙忍住,這時一個叫丹琴的婢女已經拿了茶水上來,餵到薑寶鸞嘴裡。

薑寶鸞才喝了兩口,卻是立時又嗆了一聲,再去看那杯澄澈的茶水之中,已然是暈開了淡淡的血跡。

婢子們都變了臉色,一麵將薑寶鸞扶了躺下,一麵又忙著往外麵去叫大夫。

大夫很快就來了,隻是在路上的那一會兒工夫中,薑寶鸞又吐了一次血。

厚重的床帳垂下,其中露出一隻覆蓋了絲帕的素手,從掌心到指尖,沒有一點血色。

診完脈又施了針,薑寶鸞的精神稍稍好些,見她們要將大夫帶出去,自己便先問:「我的身子怎麼樣了?」

帳外的大夫和婢子們對視了一眼,斟酌著道:「夫人身子弱,隻是受了點外傷不礙事,服了藥過幾天也就好了,隻是……」

丹琴連忙朝著大夫使眼色,卻已被薑寶鸞聽見:「隻是什麼?你說罷,我受得住。」

「隻是不可再憂思過度,本就有外傷要養,萬一傷到肺腑動了根本就不妙了,再繼續吐血不止怕是早夭之兆。」

大夫一說完,婢子們便連忙把他往外麵領走。

薑寶鸞渾身疼得不能動,隻是平躺著看著帳頂,什麼都沒有去想。

一時藥也煎好了,丹琴叫了薑寶鸞兩聲,薑寶鸞沒有應答,便立刻掀了床帳來看,卻見薑寶鸞已經昏昏睡去,再叫也是叫不醒了。

後頭幾日,薑寶鸞渾渾噩噩著醒了幾次,不過總是睡的時候多,醒的時候少。

婢子們想趁著她醒來餵藥,也不很容易,薑寶鸞總是喝兩三口便推說藥苦喝不下,而吐血的症狀也並未好轉,單是肩膀上那一腳不至傷得這麼重。

薑寶鸞自己卻清楚,那大夫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她是看著盛妙容沒的,盛妙容最後那段時日也是這般一直吐血,她素來與盛妙容要好,想來是盛妙容前腳走了,她又負了她臨終所托沒把薑行舟看護好,這才也步了盛妙容的後塵,許是盛妙容來叫她一道走了。

罷了,這黃泉路上也不會很寂寞,不僅是妙容,母後和妹妹她們也都沒有走遠,一起上路好有個伴。

這夜薑寶鸞用了幾口白粥,隨後便又吐了出來,再往後便是一口一口地咳血,比以往都厲害許多。

好不容易止住,薑寶鸞也躺不下來,躺下隻覺喘不過氣,她攔住要往外麵去不知給誰報信的婢子,說:「不要去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索性將血都吐出來,淤血吐盡了這病也就好了。」

這幾日時常這樣,她總不肯讓她們去報給謝珩知道,婢子們也怕她惱了隻能妥協。

她才不要看見謝珩,便是死了也不要見他。

她也不知自己該不該恨謝珩,恨謝家,隻是不想再見他。

薑寶鸞想了想,便讓丹琴多點了一支蠟燭過來,又招她過來坐在身邊。

「我這會兒感覺好多了,叫人去下碗麵來給我,要雞湯做底,配火腿、香菇、筍丁的,都切得細細的,麵也要細細的,上麵撒一把蔥花,不要放香油,我怕膩。」她說,「你過來陪我說說話,躺得久了骨頭都硬了。」

丹琴是伶俐丫頭,馬上便笑說:「夫人想聽什麼?」

薑寶鸞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眼裡也含著笑,隻說:「那裡頭怎麼樣了?你們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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