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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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寶鸞知曉徐太後素來性子軟,但若放在以前,她也定是要和徐太後娘倆抱頭痛哭的,但也不知怎的,她如今卻一點都不想哭。

那邊徐太後已哭得濕透了一張素白繡水仙的帕子,薑寶鸞給她拿了,重又拿了一塊乾淨的帕子給母親擦眼淚。

「就讓他們說去吧,這也是我的不好,當初隻想著自己跑了就算了,全然沒想到這之後的事,若是當時就攤開來說明了,也不必有今日。」

她苦笑了一聲,徐太後說得反倒比她想的要輕了,眼下謝家不過是在外頭傳些話而已,更厲害的怕是還在後頭。

「你出宮去處理事情的時候,記著要早去早回,也不要去聽外麵那些胡言亂語。」

薑寶鸞剛應下,一時殿外又來了人請,說是薑昀又喝了酒,正在延福宮靈堂裡大哭大鬧,其餘人都勸不住,隻能讓徐太後親自去。

徐太後走後,薑寶鸞又在床上坐了一陣,這才記起來自己連什麼時辰都不知道。

傳了宮人進來,原來已經巳時末了,本已到了傳膳的時候,薑寶鸞哪裡還有用膳的心情了,隻先往宮外去了。

坐在馬車上,薑寶鸞的額角一跳一跳地疼,她自己用手按了,靠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謝謹成也確實是個問題,她要是帶在身邊那肯定是不妥的,謝家要反是箭在弦上,雖不知用個什麼名義和方式,但一旦到了那日,留在她身邊的謝謹成也會成為一個用來威脅謝家的棋子,說不好就小命難保了。

謝珩又在獄中,先前聽曹寬的意思是傷得很重,也不知是重到哪個地步,自己若是能成功把他從獄中救出來,他可否還有餘力安排他和謝謹成的事?

薑寶鸞隻能先把謝謹成從舞陽大長公主府接出來,帶在身邊,等謝珩出來了以後再說。

謝謹成昨日沒怎麼見到她,也早眼巴巴地等著她,見到薑寶鸞便撲到她懷裡。

這孩子機靈,看出薑寶鸞一身素服,神情又憔悴,眼珠子轉了轉便奶聲奶氣問:「娘是帶我去找爹爹嗎?我想爹爹了!」

薑寶鸞扌莫了扌莫他的臉蛋,無奈地朝著他點點頭:「娘最近有些事,讓你先跟著爹爹好不好?」

先前她倒是答應過謝謹成,要在舞陽大長公主府上陪著他,隻是眼下出了府,又跟他說會見到謝珩,謝謹成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孩子,馬上就應下來了,隻是整個人仍掛在薑寶鸞身上,不肯下來。

何氏見了,勉強笑道:「怪道是母子呢,小郎君可真黏公主。」

一時經過鬧市,薑寶鸞憐愛謝謹成,就讓人去買了糖葫蘆來給他,這一停留,少不得有些話傳到馬車裡麵。

薑寶鸞此次出行隻恨不得別人都見不到自己,外麵的人自然不會知道裡麵坐著的是公主。

市井葷話,俗也有髒也有,何氏要讓人去訓斥,薑寶鸞卻攔住她,自己蒙了謝謹成的耳朵。

「原來宮裡的公主娘娘也和勾欄裡的姐兒沒什麼兩樣,遇上了男人就都那個樣子。」

「你說,這長公主不是早就和先前那位昭寧侯定下了嗎,怎麼又和楚國公世子攪在一起,聽說孩子都三歲了。」

「嗐,這有什麼的,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唄!」眾人一陣不懷好意的大笑。

「你們知道嗎,聽說是長公主自己巴巴地貼上去的,結果生了孩子人家都不要她,才又跑回去找那位姓容的侯爺的……」

「那容侯爺知道這事嗎?知道了還能要她?」

「那就看著會不會娶她唄,眼下這時局什麼都說不好嘍!」

「聽說她還做了通房呢,竟是下賤到這種地步……」

……

終於,謝謹成的糖葫蘆買回來了,薑寶鸞往他手裡一塞,馬車也重新動了。

何氏抹了一把眼淚:「公主別聽他們的,都是瞎說的,明明是謝家誘拐哄騙了公主!這定是謝家要公主再嫁不了別個才使的計!」

謝謹成在場,薑寶鸞連忙給何氏使眼色,讓她別再說。

無論是外麵那些人說的,還是何氏說的,都與事實相去甚遠。

外麵那些汙言穢語,她聽了也不是不氣,但也沒那麼氣,隻是想把一開始傳這些話的人找出來打一頓。

若是謝珩示意手下所為,她倒要問問他是什麼意思。

*

謝珩被關在詔獄最深的地方,沒有任何光亮,耳邊隻有滴水的聲音,摧折著人心。

他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時辰了,也辨不清被關押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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