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2 / 2)
「世子和昭寧侯都回來了,」曹寬皺著眉頭,「但是世子受了傷。」
薑寶鸞捂著心口鬆了一口氣。
「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曹寬看她神色,卻差點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世子受傷不見她問,卻先問人在哪裡,這問的怕也不是世子,而是那青梅竹馬的昭寧侯。
他理了理頭緒,隻按謝珩那邊傳來的話答道:「昭寧侯夜裡會來舞陽大長公主府,其他地方都不安全。」
薑寶鸞點點頭。
曹寬說完,又在她麵前僵著站了片刻,見她竟沒什麼話要再問,便隻能道:「屬下先告退了。」
「等等……」薑寶鸞猶豫了一下,沒有問出來。
「公主還有什麼想問的?」
「他們……謝珩他為什麼會受傷?」
曹寬馬上道:「出來時遇到襲擊,叛軍首領讓世子要麼留下昭寧侯,要麼接下他一招,世子用劍硬生生擋下他劈下來的一劍,右手受了傷。」
「嚴重嗎?」
「嚴重,」曹寬咬牙,「這是寫字提劍的右手,眼下動不了,怕是傷及了經脈,大夫說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先小心將養一陣子。」
薑寶鸞臉色到底變了變:「怎會如此?」
曹寬低下頭,可以看出他兩邊腮幫子緊緊咬著。
「公主到底知不知道世子那天也受了傷?」
「哪天?」薑寶鸞一愣。
曹寬顧不得體統,籲出一口氣:「就是小郎君遇刺那日,世子為了保護小郎君也受了傷,世子難道沒和您說?他傷在肋骨那裡,走的時候怕是連傷口都沒愈合。」
遇刺那日?
原來謝珩也受傷了?
可他明明一直好端端在她麵前站著,什麼都沒說過,也看不出來啊?
不等薑寶鸞說什麼,曹寬又忍不住繼續說:「這還隻是新傷,如果您疑心他為什麼這麼輕易就受傷,那是因為他當時舊傷也有些復發。」
「什麼新傷舊傷,本宮一概不知。」薑寶鸞蹙眉,嘴上卻仍強著,謝珩什麼都沒和她說起,她憑什麼要知道呢?難道要她扒開他的衣裳去看?
「舊傷您怎會不知道?」曹寬道,「就是你們當初見麵的時候……」
這事薑寶鸞永不願再提起,曹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但他看著薑寶鸞的神色,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國公爺讓世子運送糧草,誰知二公子為了扳倒世子,早就和惜娘串通在世子的茶水中下了毒,又安排了伏兵,世子毒發無力抵抗,這才致使世子受傷,糧草也未能運達,還留下了病根。」
薑寶鸞臉色一白。
看來曹寬真的是對謝珩忠心耿耿,寧可冒著得罪她的風險,也要把這些事情說出來。
但如果不是曹寬這次提起,薑寶鸞是一直以為當初見到謝珩時,他的傷是自己故意弄的,否則以他如此機敏之人,如何會讓自己輕易受傷。
原來是謝琮暗中動的手。
「世子在京郊的宅子裡,公主若是……」曹寬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薑寶鸞想了想,說:「知道了,本宮有空會過去,你先回去照顧公子,這裡暫且先放一放。」
曹寬得了薑寶鸞的話,樂得立即回去謝珩身邊。
他走後,薑寶鸞也不讓人過來服侍,隻一個人坐著發了一會兒呆。
容殊明回來的事瞞不住,她本想的是人沒回來,薑昀那邊就會發現謝珩已經過去了,不想謝珩瞞得好,竟是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但眼下,就算容殊明一直藏著沒出現,襄州那邊也早晚會有消息傳過來。
謝珩和容殊明一個都逃不掉,謝珩尚有謝道昇這個靠山,但容殊明卻沒有。
也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人能回來就是好的。
眼下隻先等著夜裡見麵,她把她的事情對他和盤托出。
薑寶鸞想到宮裡還堅持不懈跪著的薑靜徽,便叫了個人過來,想了半天道:「你去和明福公主說,一切有我,不必再擔心。」
宮人自然不疑有他,拿著話便去了宮裡。
薑寶鸞正要去找舞陽大長公主說一聲,忽見何氏又來了。
「公主,宮裡剛剛才傳來的消息,皇後娘娘怕是要不好了,就是這幾天了,這會兒延福宮也來了人,說是皇後娘娘請您去見她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