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境世界（2 / 2）
「這個很明顯了啊！」譚維帶著一絲欣賞看著離陽，接口道：「6:00的鬧鍾下麵，是6：30的鬧鍾，而6:30的鬧鍾是每天都響的，代表著其實她每天都是6:30才起床。6:00的鬧鍾隻響一次，那麼這應該是死者昨天剛剛設置的，今天早上必須早起，去乘坐201公交！這樣，死者就肯定不是自殺的了！一個準備自殺的人，怎麼可能會設置好第二天起床的鬧鍾，準備去上學呢？」
李警官靜靜地聽完了譚維的話，又轉頭看了看離陽，沉思了數秒，終於點了點頭：「不錯，我沒有辦法反駁，死者確實沒有自殺的意圖。看來上麵派你們過來還是有原因的。既然這樣的話，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如果有需要幫助的話，盡管來找我。」說完，李警官便轉身走到了房間外。
案發現場頓時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然後隨著李唐長長的鬆氣聲而結束。「真是謝謝你了，離陽哥哥。」李唐露出了人畜無害的天真笑容，對離陽說道。
「哪裡的話，這都是我們的任務。」離陽擺了擺手，「就算你不說那些話，我們還是要想辦法說服警察的。這應該是給我們的第一道關卡。」
「別忙著慶祝，趕緊開始吧，早點完成這見鬼的任務，離開這個鬼地方！」一旁的譚維打斷了離陽，催促了起來。
「沒錯。剛剛我看了一下，窗子都是反鎖的，不可能從外麵打開或者鎖上。根據剛剛警察的話，門也是反鎖的。」王翦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後，端詳了一下，「看來警察來之前這門是通過鎖扣反鎖的。」
離陽走了過去，確實，整個鎖扣都被弄斷了，看來警察在進門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
「門窗反鎖……通風管道根本不能通人……所以這是，密室殺人案？」李唐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出了個結論。
「沒錯……現場目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再這麼看下去隻是徒然耗費時間。既然任務是要求抓住所有的嫌疑人，那麼我提議，我們先從死者的調查開始吧。」王翦轉過身說道。
其他人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時離陽主動走出門外，向警察要了關於死者的檔案。
「死者名為月瑰……沒錯，就是任務裡麵提到的名字。14歲，在市中心的實驗學校讀初二……家庭地址……」離陽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讀了出來。
「看來要去兩邊調查了，一個是月瑰的家，一個是她在讀的學校。」譚維湊了過來，看著資料說道：「這樣怎麼樣，我們兵分兩路。我跟離陽去月瑰的家裡詢問情況，你們去學校裡看看，最終在這裡集合，怎麼樣。」
王翦看了譚維一眼，說道：「為了節省時間……也隻能這樣了。走吧，去問問警察我們有沒有什麼身份證明之類的，最好還要有一些聯絡的方式和手段，不然如果一隊人發現了什麼，沒有辦法告知另一隊人會比較麻煩。」
聞言，大家都點了點頭。詢問了警察之後，他們得到了各自的身份證明，類似於警察的證件。同時，李警官還分別給他們派了兩名警察和警車，這樣他們不僅可以互相交流，還能夠最快的到達目的地。
出了旅館，離陽和譚維便與王翦他們兵分兩路。上了車，警察便按照資料上的地址開始前進。
離陽瞄了瞄跟他一起坐在後排的譚維，忍不住問道：「譚維小姐，為什麼你要主動要求跟我一隊呢？」
譚維雙手交叉放在月匈前，同時豐滿的月匈部也被擠壓了起來，看得離陽直咽口水：「看你小子機靈唄，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想到去看手機，並且直接了當地發現了線索，這個本事還是不錯的。」
離陽有些小得意地笑了笑，畢竟自己這麼多年的電影和小說不是白看的！同時，離陽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說道：「其實，手機裡麵還有一些東西，待會兒調查的時候如果沒法全部對上的話，我想，我們也可以從這裡入手。」
「哦？還有些什麼？」譚維挪了挪身子，向著離陽靠了過來。一股濃烈但並不膩人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熏得離陽一陣心亂。
離陽微微搖了搖頭，穩定了一下心神。太久沒和女孩子，或者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這麼接近了，自控能力真是越來越差了。離陽自嘲了一下。
「你看，昨天晚上九點多，有一個陌生號碼反復撥入。我看了一下通訊錄，月瑰備注的還是很詳細的，連同學都一一備注好，而這個號碼沒有備注，應該是比較陌生的人。」離陽調出了手機通話記錄，說道：「還有，信息裡有她跟她男朋友的交流記錄，晚上七點她男朋友喊她出去逛街，我想，衣服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去買的吧。還有，有個最奇怪的地方……」離陽突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好多通話記錄，顯示不出來電話號碼，短信也是……」
譚維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然後迅速恢復了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手機出問題了？我對手機可是一竅不通……對了，那你覺得我們要不要把電話號碼撥出去看看？」
離陽搖了搖頭，說：「算了，現在我們什麼情況都不了解，貿然聯係隻會打草驚蛇。這個年代……應該是2005年左右吧，智能手機還沒有流行，手機上看不出太多的內容，我們到月瑰的家裡看看再說吧。」
譚維點了點頭，突然嘆了口氣，說道：「真的是，莫名其妙來到了這麼個地方，也不知道最後我們能不能出去。」
離陽抬起頭，笑著說：「看你這麼淡定，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來到這種世界很興奮呢。」
譚維翻了個白眼：「你是變態麼，突然被拉到這種地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不緊張？」
離陽笑容微微帶了些苦澀：「生活不容易，自然就喜歡在夢裡找存在感。我現在每天都害怕醒過來，然後麵對無窮無盡的壓力，責罵……其實也算是矯情了吧，畢竟我還算吃得飽穿得暖，抱怨這麼多……」
譚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拍著離陽的肩膀說道：「你剛出來工作吧？是不是被家裡又逼婚又逼著找好工作呀？誰沒這種時候啊，放心吧，挺一挺就過去了。沒想到，你這人看起來挺冷靜聰明的，這麼感性啊！」
離陽尷尬地笑了笑，心裡不由得一陣自嘲。我這麼容易被看透麼？全被說中了！
談笑間，他們就這樣到了月瑰的家中。
剛進家門，他們看到的就是剛剛得到消息悲痛欲絕的父母。離陽與譚維上前好一頓安慰，月瑰的父母這才好轉一些。
「我們月瑰不算活潑，但也絕不閉塞，她不可能會有自殺的想法的！」月瑰的母親一邊抹著淚，一邊哽咽著對離陽他們說道。
「阿姨，我相信月瑰她肯定不是自殺的，所以我們才在這裡，希望能找到凶手！」離陽輕拍著老人的背，幫她舒緩著情緒，「現在，我們需要知道，月瑰昨天出去前有沒有說去做什麼？她平時和哪些人關係比較親密？」
「我們跟月瑰的交流不算很多，」母親抹著眼淚，努力平復著情緒，「她平時乖巧懂事，從來不讓我們操心。她的成績也不錯，除非有什麼事情，否則我們也不會跟學校聯係。昨天晚上，她回來吃完飯做完作業後，就說要去同學家補習，晚上還說不回家，明天就跟同學上學去的。之前她也在那家同學家留宿過，所以我們也沒有多想……誰知道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說著說著，聲音愈發哽咽起來。
離陽和譚維對視了一眼，均覺得事情越發復雜起來。
月瑰為什麼要欺騙家長？又為什麼要住到酒店裡麵去？
譚維突然一拍腦袋：「那個酒店的房間是不是月瑰開的？她既然告訴了家長去同學家，卻到了酒店裡，她肯定不是一個人去的！」
現在的少女啊。離陽默默嘆了口氣，點點頭表達了自己的贊同，隨後走到門外，詢問了一下警察。
「酒店開房的人叫武文，男，20歲。」警察把電話打回賓館的同事，立即回復了離陽。
離陽嘆了口氣。沒錯，月瑰手機裡那個男朋友就是備注的武文。看來第一個嫌疑人可以確定了。
把具體情況在電話裡跟李警官描述了過後，李警官立刻安排人去找月瑰的男朋友。而離陽他們繼續在月瑰的家裡尋找線索。
「唔……還真是小女孩的房子……」譚雅推開臥室門，絲毫沒有意外地說。
離陽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房間不大，一張床和桌子，牆上貼了不少動漫海報。同時，課桌上還有一台電腦。
譚雅正在翻著月瑰的床和櫃子，什麼發現都沒有，一轉頭，看到離陽已經打開了月瑰的電腦。
「你倒是很直接，也不查查屋裡麵有什麼東西？」譚雅走了過去，一手扶在凳子上，對著離陽說。
「你負責去看看唄，我來查電腦。」離陽笑著回答。
「切，真會指派人……」譚雅順手打開書桌的抽屜，「好多雜誌啊……唔，這小丫頭是多喜歡動漫啊……」
離靈探頭過去一看，是一個小巧的粉紅色筆記本，裡麵畫滿了各種畫，都是些動漫人物。
「目前來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有自己愛好的小女孩啊……」離陽略感悲傷地嘆了口氣，「到底是誰下這麼狠的手，把無辜的小女孩結束掉生命了呢。」
「話不要說太滿哦，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譚雅突然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誰知道是不是這個月瑰傷害了誰呢？」
「那也不至於奪走人家的生命吧……好了，不聊了，電腦開過來了。」離陽擺弄著麵前的電腦，「這電腦真破，開個機這麼久……居然還打敗了全國百分之五十的電腦！」
打開電腦後，離陽點開了qq軟件，所幸，跟離陽猜的一樣，qq密碼處於記憶的狀態。直接登錄上qq，離陽開始翻閱起死者的聊天記錄。
「唔……她加了很多興趣群，沒什麼特別親近的人……好奇怪啊，女孩子不都應該有一兩個閨蜜麼……哦，這個！她約了一個網友在線下見麵！」離陽翻了一圈聊天記錄，終於找到了有價值的信息。
「死神之眼……好中二的名字。」譚雅無語了一陣，繼續看了下去，「這個死神之眼，有一件限量版的手辦，所以月瑰想要看一下，正好發現他們住得不遠……你看！這裡留了電話號碼和約會地點！」
「沒錯！」離陽興奮地拿出手機，「那天聯係了她很多次的陌生電話就是這個死神之眼！可是他們不是去見麵了麼？為什麼死神之眼要頻繁地聯係她呢？」
「打電話過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麼？」譚雅搶過手機，直接把號碼撥了出去。一番交談後，譚維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離陽看著譚維問道。
「他不在家，上學去了，是他媽媽的電話。」譚維隨手把手機扔給離陽，說道，「這小子昨天拿了他媽媽的手機，出來見網友了，他媽媽還不知道，以為他去學習去了。我已經問清楚地址了，直接把他和月瑰的男朋友帶過來一起問詢吧，反正任務不是把所有嫌疑人找到麼？」
「不止找到，還有確認。我想我們應該是要找到他們有犯罪嫌疑的證據吧……」離陽接口道。
「或者證詞？唔，包括找到凶手麼？」譚雅回問了一句。
「不知道……任務描述得挺模糊的。算了，房間裡還有什麼特別的麼？」
「應該沒有了……書架，床，電腦……基本都找過了。線索隻有電腦裡的聊天記錄。」譚雅又翻了翻東西，確認了一遍。
「好的……」離陽站了起來，「我們去問問王翦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吧。」
兩人走到客廳，找到了跟他們一起過來的警察，通過他的工作電話聯係上了王翦。
王翦在學校的進展也差不太多，月瑰在學校的評價不錯，為人也算比較溫和。
「隻有一個地方我覺得很奇怪……她們班裡沒有一個人跟月瑰很熟，甚至沒人知道月瑰的愛好，就是你們找到的，她喜歡動漫。看起來她不像是這麼孤僻的人，女孩子不是至少會有一到兩個閨蜜麼？」電話那頭的王翦表現出了一定的疑惑。
「不知道……不過目前看起來這個問題和案情聯係不大，我想我們應該是要先把案
發當天的情況弄清楚吧。」在離靈的建議下，王翦和其他人趕往警局，離陽他們也一樣，一起趕往警局。
在警局等待了半個多小時後，目前發現的兩名嫌疑人被帶到了現場。
先到的是月瑰的男朋友，武文。這是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小夥子，頭發留得長長的，一股非主流味道。他的神情略有緊張，這也是普通人來到警察局的正常反應。
「你……你們帶我過來乾什麼？說是跟月瑰有關……月瑰她出什麼事了麼？」他被帶到了離陽等人的麵前，剛坐下來，就緊張地問道。
「這樣啊，接你的警察還沒有跟你說麼？」王翦坐在了中間，這次的問話由他牽頭，「你的女朋友月瑰在昨晚被人殺害了，我們目前正在偵察案情。」
「什麼？！月瑰死了！」武文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渾身似乎失去了力氣一樣癱在了座位上：「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請冷靜一下，對於你女朋友的離去，我們都表示遺憾。這也是請你來的原因，我們希望得到你的協助，幫忙偵破這一案件。」王翦的語氣平靜，聲音嚴肅又夾帶著一絲溫柔，武文漸漸平靜了下來。
王翦等待著武文平復著情緒，感覺差不多了，繼續說道：「我們通過排查信息，發現你跟月瑰昨天晚上在一起是麼？月瑰住在賓館，而她住的房間，是用的你的身份證開的，是麼？」
武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回答道：「是的……我昨天約她出來逛街，後來……我幫她開了一間房，就走了。」
王翦看著武文，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幫她開了一間房就走了？」
武文急忙點了點頭：「沒錯，當時已經很晚了，所以……」
「你知道月瑰家住在哪裡麼？」王翦突然打斷了武文的話，問道。
「呃，呃，不知道……」
「哦？這就奇了怪了……」離陽突然拿出月瑰的手機，說：「根據你跟月瑰的聊天短信，她可是告訴過你大概位置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是，是嗎？」武文越發地手足無措起來，「可能時間久了，我有點忘了……」
「別再說謊了！」王翦突然嚴肅地說了一句，頓時嚇得武文一個哆嗦，「你當時開房的時候，是不是本來就打算跟月瑰住在一起的？是不是因為你早就謀劃好了一切，早就準備殺掉月瑰的？」
武文被王翦的一番話嚇得站了起來，雙手不停擺動：「不是不是，我那麼喜歡她，我怎麼可能殺她呢？」
「那你為什麼要說謊？明明你知道月瑰家在哪裡，離賓館並不是很遠，為什幺不把她送回家？為什麼要另開一間房，而你自己回家了？」王翦聲音愈加嚴厲，緊盯著武文。
「我……我……」武文抓耳撓腮，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過了會兒，他頹然坐倒在椅子上：「好吧，我說……不過你們要相信我，我沒有殺月瑰……我是喜歡她的……」
「那天晚上，我約她出來逛街……」
「等等，既然決定說了，一定要說仔細了。比如月瑰什麼時候和你出去的，什麼時候打了電話，去逛了哪裡，都要說仔細了。」離陽突然插嘴道。
「呃，我盡量。」武文似乎放鬆了一些，他坐直了身子，仔細地回憶著：「昨天下午的時候我發短信給月瑰，讓她放學後跟我出來逛街。月瑰一般是五點半放學，但是她要先回家一趟，所以我等她等到了七點鍾。七點我接到了月瑰，我們就坐車去了市中心逛街。路上的時候月瑰接了個電話，似乎有些爭吵，隨後她掛掉了電話，在手機上按了幾下之後，就收起來了。後來她再也沒有接過電話。逛街到八點多的時候，我給她買了件衣服，然後……提出來她能不能今天不要回家，跟我在外麵住……」
一邊的譚維突然冷笑了一聲，武文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她一開始沒同意，後來我帶她去吃宵夜，喝了點酒，她這才答應……不過她沒喝醉，我們就喝了點雞尾酒，當飲料喝了……但是到了賓館後，她突然又改主意了，要回家，所以……一氣之下，我就把她鎖在賓館裡了……警察同誌，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我原本打算第二天早上就過去給她開門的，誰知道我剛出賓館，我的卡就不見了，我後來想賓館裡有電話，月瑰總不至於困在裡麵，所以我就離開了……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我其他什麼都沒有乾啊！」
李唐在一旁嘟噥著嘴：「把人家女孩子一個人關在賓館裡還叫什麼都沒有乾……」
就在武文說完了自己的話後，突然，離陽他們的眼角出現了一行字：嫌疑人（1/3）。
李唐和梁學生嚇了一跳，離陽伸手按住了他們，接著看向了王翦和譚維兩人，確認他們也都看到了相關的字眼。王翦讓武文先出去等著，等待武文離開後，王翦關上了門。
「看來目前為止我們的方向是對的，1/3……說明總共有三名嫌疑人，目前武文是一名，你們說的那個網友，估計又是一名……還有一個人，是誰呢？」王翦站在門後，扌莫著下巴說道。
「先一步一步來吧。那名網友估計到了，我們先去看看吧。」離陽說道。
其他人均點點頭，大家一起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審訊跟武文的一樣，那名網友先是隻承認自己那晚和月瑰約好見麵，但不承認與月瑰接觸過。月瑰手機裡的未接來電證明了這一點。
但隨後，那名網友的手機裡居然發現了月瑰當晚逛街的照片……不得不說，可能是他被帶來警察局的時間太短，他連偽造自己不在場證明的機會都沒有做到。
不過即便如此，那名網友也隻是承認那天沒有見到月瑰後，在逛街時偶遇了她，並且跟蹤她到了賓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而在他說完這些以後，離陽他們眼中再次出現了那一行字樣：嫌疑人（2/3）。
一群人站在審訊室裡，商討著對策。
「家裡和學校我們都去過了……大家再想一想，我們還有什麼遺漏的麼？」王翦看著其他人說道。
「說真的……我感覺應該不會了吧，月瑰隻是一個初中生而已，她的交際範圍也就這麼大，手機、電腦、學校方麵我們都查過了，沒有其他特別的了。」離陽咬著手指，皺著眉頭說道。
「先不要急，現在才過了五六個小時，距離時間結束還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再去月瑰學校，把每一個同學都詢問一遍，看看會不會有收獲。」譚維在一旁提議。
「這也是一個辦法……但是太耗時間了吧。不過，我覺得還有一個線索……」離陽感覺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似的。
「是什麼……」王翦剛想接話，突然整個人似乎失去了重心一般向下倒去。其他人也一樣，每個人突然感覺自己一腳踩空，就這麼倒了下去，然後消失在了審訊室中。
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又仿佛是一夢醒來，離陽漸漸地恢復了意識。
醉酒之後惱人的頭痛襲來，離陽痛苦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坐了起來。
「這裡是……」離陽晃了晃腦袋。房間的燈還亮著，自己坐在了床上，身上衣服還好好地，屁股下麵是被揉成一團的被子。廁所裡，水龍頭似乎沒有關緊，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裡是……賓館？」離陽使勁地回憶著，這應該是自己在現實中住的地方。
那剛剛的一切，都是夢麼？
那神秘的夢境空間，王翦，譚維，兩個學生……還有那個案件，都是夢麼？
離陽閉上眼。
不！不是夢！
每一次自己做夢，在醒來時，夢立刻就模糊不清了，隻記得夢中殘留的感覺，並且這一絲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迅速消失。
但是這一次，自己記得！清清楚楚地記得！
夢剛開始的時候身處高空的感覺，賓館裡死者蒼白的麵孔，譚維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想到這裡，離陽臉紅了一下。
「呃……」突然，一聲嚶嚀在離陽身後想起，離陽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來轉了過去，這才發現在床後麵還躺著一個人。這個人是……譚維？！
看到譚維似乎很頭疼的感覺，離陽趕緊跑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你怎麼在這裡？」
譚維搖了搖頭，在離陽的攙扶下艱難地站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離陽身上。離陽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了，想要躲遠一些，但譚維肯定自己站不住。可這樣靠著……雖然很舒服，但是不大好吧？！
「我們現在……是在哪裡？」譚維好不容易站穩了，問道。
「這裡……應該是我睡覺的地方，也就是說……這裡是現實世界麼？」離陽自己看了看周圍，有些不確定的說。
「靠……我可不是在這裡睡著的……」譚維皺著眉頭說道，「如果真是現實世界，我可就麻煩了……做夢還能帶傳送功能的麼？我不會是夢遊走過來的吧……」
看到譚維自己能夠站穩了，離陽微微有些不舍地鬆開了手。沒有顧忌離陽的小情緒，譚維徑直走向房間門口，打開了門。
夢外麵是寂靜的走廊。本沒有多長的走道，在黑暗的掩飾下，似乎看不到盡頭。走廊上本應亮著的燈，並沒有發出光芒。牆邊微弱的應急照明，讓譚維勉強能夠看清麵前的東西。
離陽也走到門邊，探頭出去。他看了看走廊，頓時臉色大變，仿佛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
「怎……怎麼了？」譚維被離陽的表情嚇到了，斷斷續續地問道。
「這……不是現實！我們……還在夢裡！」
「這是一個……夢中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