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慧學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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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晨了,何有交給吳夫子一份抄寫,便被吳夫子另到了書院西側的走廊。

越過拐角,何有抬眸一看,便見到走廊盡頭門口兩名夫子和一位少年。

看到他們的身影,那三人朝她看來。

走近了,何有也看清了這個叫做許慧的少年的長相。

他眉毛很濃,眼神乾淨,不笑的時候有些嚴肅。

嘴唇是微微抿起的,弧度向下。

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長袍,袍子的樣式樸素,但是勝在乾淨簡單。這服裝穿在許慧身上,確實書卷氣十足,從外貌和氣質看,許慧一眼看去便是一名比何有年長一些的、可靠的學生。

見到何有的時候,許慧抿起的唇放鬆了下來,他朝何有笑了笑。

「你便是何有麼,我聽吳夫子常常提起你。」

何有點頭,「許慧學長,我也常常聽吳夫子提及你。」

「百聞不如一見。」

何有說話的內容輕易便博得了許慧的好感,難得的是她話說得漂亮,態度又誠懇,竟然找不到一點諂媚之處。

許慧顯然不常笑,因而笑容略微擴大一些,麵部表情便顯得有些別扭。

除了吳夫子以外,另外兩名老師,一位姓劉,教天文歷史政論,另一位江,則教算術和器物術。

吳夫子自然是負責訓練他們的書法和古文。

聽了幾位老師和許慧對文鬥的介紹,何有認為這所謂的文鬥,實際上就是各地的考生比運氣和知識的廣博程度罷了。

而且文鬥的題目都是抽簽決定,範圍極其廣,這也導致文鬥考試很難。

譬如去年一道關於北方荒地的題目則難倒了各地文生。

又比如一道藥理題,問古法灸的原理,則徹底屬於醫學的範疇了。

這考起來對於參賽者而言全然是喪盡天良的。

而且魏新院的老師雖然往往身兼數科,但是了解並不代表專精,而且能力終究有限。

如今叫許慧和何有兩人停課訓練,實際上也不是時時刻刻陪著他們。

他們整理了整麵牆的書籍給兩人閱讀,而白天,幾位老師也還是要正常上課,隻有下午課業結束,他們才會過來指點何有和許慧二人,說是指點,也就是解答兩人再看書過程當中遇到的一些麻煩。

三人將一些細節向何有介紹清楚後,便離開了。

何有環顧滿房的書籍,眉頭皺了起來。

身後許慧似乎察覺到何有的態度,走到何有對麵,問道:「你覺得難麼?」

何有說了內心的想法:「嗯。」

「並且我認為,這些書放在給我們看,實際上就是讓我們自學,學習效率的高低都是浮動的……」

何有隨意從牆上抽出一本書,《古今人物通考》。

何有將書遞到許慧麵前:「許慧學長,你認為這種東西,有必要背麼?」

「比如何某人生於何年有何功績諸如此類的,如果這個問題被抽到了,而我不會,難道我便文才一團糟麼?」

許慧聽到何有的話沉默了下,然後道:「但整個國家的學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若是不背,則得不到名次。」

「可大家拚盡全力得到名次,也是為了獎勵。」

「無論結果如何,隻要能達到目的,走一些彎路也無所謂。」

何有點點頭,便也不再說什麼。

見狀,許慧便道:「那我們開始吧。」

何有道:「好。」

兩人一人一張桌子,許慧從最左邊的書開始背起,何有則從自己手裡的那本《古今人物通考》開始看。許慧看書喜歡念出來,而且心無旁騖,而何有不喜歡念書,她隻是安安靜靜地看。

很多人讀書容易受他人和環境的影響,何有卻不會。

這和她在極北之地忍受過無邊的寂靜和吵鬧有關。

劍的心本來就是冷的。

曾經倪安南帶著何有進入一座被屠殺過後的冰冷死寂的城池。

倪安南在黑夜中哭百姓的命運,何有卻無動於衷,他哭了一夜,何有卻看了一夜的李耳。

她猶記得倪安南那種失望至極的眼神。

但說實話,倪安南對她失望,她也不難受,最多就是有些自責而已。

以前她沒有心,現在的心則是肉長的。

可何有的本領並未因此消失。

她看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許慧一字一句地背誦著那些字眼,許慧一本書朝後翻了不到十頁時,何有一本厚厚的人物通考便已經讀完了。或者說,她讀完並且一字不落地記住了。

何有從書架上拿書的動作引起了許慧注意。

許慧以為何有是覺得方才背的東西無聊,才換著背。

他便停下了背誦的動作,看向何有,他朝何有道:「做事不能三心二意,既然選擇了一本書,便持之以恆,距離秋季大比還有兩月有餘,吳夫子看重你,你還不不要用這種三心二意的態度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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