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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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感瞬間席卷雲疏,她心想沒聽到侍衛動靜的原因,莫不是他們變招了,偷偷扌莫扌莫潛到近處抓她?

雲疏條件反射地要動用麻醉彈,可掰了一下扳機才發現,子彈耗盡。

她隻得赤手和人博,然而剛才耽誤在武器上麵時間已讓她陷入了被動,對方顯然是個厲害的,三下兩下將她反手鉗製住。

確定自己無法動彈後,雲疏渾身陡然一涼,被抓住了,小命不會交代在這裡吧?

對方默不作聲,拉她走了幾米遠,推門進入一個院子。

前方的主屋點了蠟燭,雲疏借著燭火,看清楚了對付她的人的樣貌。

她以為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侍衛,沒成想是一個頭發花白,皺紋不淺的老人家。

老人家目光寒厲,緊攥著雲疏的胳膊,瞅她好一會兒。

瀕死的感覺在雲疏心頭蔓延得更廣,她盡量使自己冷靜,輕咳兩聲說:

「要殺要剮可以,但我想睡一覺,這是我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心願,您要是成全的話,我翹辮子以後會在天上保佑您的。」

老人家置若罔聞,直直地打量她,在她的現代著裝上掃了好幾眼

雲疏心裡麵的鼓敲得震天響,思忖要不哭一段?哭得淒苦點兒,保不準老人心一軟就答應了。

就在她要醞釀情緒,擠幾滴鱷魚的眼淚時,鉗製她胳膊的力道破天荒地一鬆。

雲疏驚怔,望向老人家,這是幾個意思?

老人家沒再看她,打了個哈欠往前麵的主屋走,指了指右側麵的一間屋子:「多出來的房間,要睡自己收拾。」

雲疏更加懵逼,這什麼操作?放她去睡覺?不帶捆手捆腳的嗎?不擔心她連夜跑了?

事實證明老人家還真不擔心,他回到主屋,沒多久就吹滅了蠟燭,雲疏踏著不甚明亮的月光,前前後後逛了一圈,整個院子沒發現第三個人。

雲疏的疑惑隻多不少,老人家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她不敢久留,悄悄地打開院門,想要溜了。

她自認為很小心,盡量將開門聲壓到隻有自己能聽到的範圍,然才打開一條縫,屋內就傳來一個高亢的聲音:「想出去送死嗎?這年頭怎麼會有你這樣愚蠢的年輕人。」

雲疏驚得雙手差點哆嗦,老人家的意思是隻要她出去,就會玩完?

雲疏更加捉扌莫不透他的行為,見他也不攔著自己,還是跑了出去。

她想著隨便找個地方,趕快睡著,趕快穿走,出門卻瞧見竹林早已不是她先前看到的樣子,在中間位置,有人高舉火把,連成一條火線,應該是追她的侍衛。

但那群侍衛似乎不敢上前,就停在那裡,虎視眈眈。

他們中有眼睛、耳朵比較尖的,捕捉到雲疏跑出竹屋,弓箭手就拉弓開射了。

雖然雲疏身上穿的防彈背心不足以讓她受重傷,但被弓箭追著射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駭得她趕忙又回到了院子裡,緊閉院門。

老人家的聲音再傳出:「死心了吧?快去睡覺,不要再吵我了,上了年紀想睡著,本來就不容易。」

雲疏背靠在木門板上,眉頭快打成死結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奇奇怪怪的老人家,奇奇怪怪的追兵。

但雲疏也沒有糾結太久,想不通的事情就丟一邊去,她的當務之急是穿回去,趁那些侍衛暫時沒有追過來,老人家沒把她怎麼樣,趕緊睡著。

夜深露重,她跑到老人家指的竹屋,合衣往木板床上一躺,數著羊,強迫自己入睡。

由於還要時刻提防有沒有人來害她,雲疏睡得極不踏實,數羊數到一千才勉強睡著。

她做夢都夢見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回到實驗站,見到了老許他們,她都考慮好了,一定要問老許多要幾塊巧克力,這一趟受到的驚嚇太多了。

可理想和現實往往不對盤,雲疏清醒後,腦袋枕的地方已提醒她夢想落空,仍然是粗麻布做的枕頭。

雲疏睜開眼,盯盯竹製房屋的橫梁,再看看房間裡麵竹製的桌椅,輕嘆了口氣:「想回去也不容易啊。」

她下床,打開一絲窗戶,晃到現下天色不算多亮,但老人家已穿著單衣,在院子裡麵比劃了。

拳拳帶風,明顯是練武。

雲疏見他招式強勁,怪不得昨天晚上能輕而易舉地把給她製服了。

老人家一拳打出去時頓了頓,往雲疏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似是發現了她在偷看。

雲疏抿了抿唇,把窗戶關嚴,轉身先從裝備包裡麵掏出便攜式漱口水、礦泉水,簡單梳洗一番再開門出去。

老人家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練著招式。

昨天晚上的光線太暗,雲疏沒條件仔細觀察,眼下在破曉初晨的日光下打量,整個院子挺亂的,有好多雜草,雜石頭,唯有靠近主屋屋簷的地方擺放著一株用精致花盆裝的植物,寬大的綠葉承托中,正在冒花苞。

雲疏來不及看得更清楚些,院門被人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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