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禪(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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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她的陳述之後,甚爾沒有什麼感覺。

可靠的親緣關係同他基本絕緣。

親情對他來說,早已不過是一塊乏善可陳而乾燥的海綿,上麵全是密集的孔洞,再也擠不出一點水分與妄想。

森嚴封建的禪院家是垃圾,他也是垃圾。

四歲,他被扔到咒靈堆,六歲,作弄他的刀口割穿了他的唇角,留下這道癢麻的疤。

他並非生來就足夠的強。

小時候,他們傷害他;長大後,他們畏懼他。

離開禪院不久,他也嘗試過努力向上,但在之後,他又在毫無邊界的自由裡,任由自己混沌下墮。

遊離在賭場和飯店,輕薄地舔舐桃核,熱衷於吃熱騰騰的、富有蛋白質的大塊肉類與動物肝髒。

即便吃了一大碗,也總覺得吃不飽,像極了囫圇饕餮的怪物。他被禁錮在鋼筋水泥中,同周遭人格格不入,邊緣無比。

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同這個世界和解過,而是選擇燃盡下落。

因而他沒有感覺。

由乃講話的時候,【捉迷藏】也沒閒著,在屋子裡瘋狂遊盪。

「你們兩個人都是笨蛋呢。」甚爾是如此評價的,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低頭的由乃忽然發覺【捉迷藏】不見了。

她大驚失色地四處看了看,最終抬頭在甚爾的月匈前看見了【捉迷藏】。

隔著黑色的布料,它被夾在了鼓鼓的月匈中間,眼睛急出淚,試圖拚命掙脫開來,奇怪的腿掃過的地方是腹肌的位置。

「……」

救命,它究竟是怎麼進去的?

燈下陰影的隆起與凹陷都很明顯。

甚爾也發現了,他兩隻手插在兜裡,斜睨過去了,低頭同境遇尷尬的【捉迷藏】的數隻眼睛對視。

然後他抽出左手將它像拔蘿卜一樣拔出來,甩開。

從地上傳來它「噗嘰噗嘰」的控訴聲。

「啊,總覺得小藏最近也和你混熟了呢。」由乃嘴唇微張,欣慰的臉紅起來,重新恢復精神。

七海由乃有一張豐潤小巧的嘴,張合間露出漂亮的唇肉與整潔的白牙,內裡嵌著一條嫩舌,像飽含汁水的紅果,捏碎會弄一手黏膩的果汁。

她因為運動過載而微微汗濕喘氣的模樣很好看。

甚爾就看著那張嘴,因為不停的說話而開合。

他轉身邁步下了樓,因為牽引而有些猝不及防的由乃跌了一下,頭撞到他背上,他居然十分良心地拽了她一下,這才沒使她摔倒,他又掃了她一眼,等她站穩才接著往下走。

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想著什麼。

伏黑甚爾的嘴型是薄長的,嘴角的疤看上去很澀,一口牙潔亮健銳,看上去就很具有攻擊性,舌頭很靈活,接口勿時能將小嘴完全包住,多數時候,它更擅長取悅……另一張嘴。

提到嘴,人們常常聯想到食肉欲,傾訴欲,侵入欲各種欲望,還有口勿。親口勿是欲的啟始,是蝴蝶到達大洋彼岸煽動的第一下翅膀,因欲望,靈魂而變得濕軟黏著。

無論如何,今日的天氣:晴。樓下陽光充沛,曬太陽會很舒服。

由乃迷糊地在草坪上抱著小葵蜷成一團,特別犯困,莫名感覺自己在被紫外線消毒,蒸發,成為上空柔軟雲團中的水蒸氣。

樹下,甚爾看著兩隻眼睛都閉上,還胡亂地將飛盤扔出去等興致勃勃的【捉迷藏】去接的由乃,再想到之前來拜訪的虎杖,思緒到了其他地方。

「……宿儺的容器。」甚爾自言自語。

之前在酒吧惠和秤講話的時候,並沒有背著他,他因而知道了虎杖悠仁是宿儺的容器。

「什麼?你在講什麼嘛?」由乃揉了揉眼睛,感到好奇,她將臉緩慢地湊過去:

「也讓我聽聽嘛,唔——」被甚爾一隻手抵住臉頰,摁遠了點之後,手並沒放開,扌莫著她臉頰兩腮的肉,揉了兩下,才放的手。

「我在想你的能力對上兩麵宿儺,能不能讓他喜歡上你。」他說。

「不對,」由乃顯然也知道兩麵宿儺,警覺道:「你是不是在想虎杖作為『宿儺的容器』能值多少錢?」

「……」他既沒肯定也沒否定。

「我沒試過誒,」由乃覺得,他講的是一個很有趣的假設:「……你不覺得兩麵宿儺的愛意有可能等同於殺意嗎?好可怕~」她還象征性的顫抖了一下,以示害怕。

由乃認為詛咒之王喜歡誰,照樣能對其痛下殺手,不過如果有機會,她可能還是不知死活的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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