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禪(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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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穀,東○線站台的附近。

原先,這裡也是個繁華的地段,黃昏時的火燒雲將高樓暈成橙粉紫。附近有不少居酒屋,店外懸著和風的紅燈籠,是上班族下班後常去的地方。

現在都很空盪。

這裡有一個結界點,穿過被灰色籠罩的界門,就會來到一個大型封閉空間,幾乎有一座城市那麼大。

就在這時,有一隻頭很水腫的咒靈,搖著魚尾巴,大搖大擺地穿過街道,來到界門。

它眼睛凸起血紅,脖子係著小熊領帶,進入灰色的界門,嘴裡哀怨地說著:「不想上班。不想上班。不想上班。」魚眼睛還凝出了豆大的淚水。

是那個時候,在大廈由乃搭訕失敗的咒靈,它早已被甚爾闖進大廈後殺死了,現在卻又出現在了這裡。

有些由人類怨念和臆憎產生的咒靈是殺不死的。

咒靈會被祓除,再緩慢由人類的怨念臆想積累輪回新生。人類不死,咒靈就不會滅絕,隻會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可能這便是某種意義上的不死不滅。

它倒是重生得很快啊,再次誕生然後又跑到了奇怪的地方。

進入結界內,它被隨機傳送到了一個地方。

漆亮的指向牌外殼仍然如新,地上黑乎乎的穢跡卻流了一地。

一路上,它沒有被任何咒術師發現,高處有些地方被火灼染成黑色,燒焦的痕跡坑凹不平。

它往下遊入了一個站台。

階梯底下倒是沒什麼異常,就是有點積灰了。

漆亮的車廂標識旁邊,有抓撓的血痕,它看了過去,地上有一隻被踩碎的名表,時間停留在8:12分。

它似乎對這個時間點頗有怨念,魚眼睛流出眼淚,溫吞地說:「……不。」

「不想上班。」

嗯?但那句話卻不是它說的,呆頭呆腦的咒靈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搶了它的台詞。

「不想上班。」是男人的聲音,嗓音醇厚卻帶著些許喪感,第一印象會讓人覺得仿佛被撓了那麼一下,渾身襲來淺淺的癢意。

它笨拙地眨了眨眼。

明明魚都不會眨眼的。可能這玩意也算不上魚吧。

「啊……已經不用上班了。」

聽到男人如此說,它轉了過去。

「嘭!」

有什麼襲擊了它,瞬時,它便從內部爆炸了,最喜歡的小熊領帶掉在了地上,還有一截魚尾在地板上甩來甩去,濺起綠色液體。

有一隻手將手表撿起來了,溫柔地用紙沾礦泉水將其擦拭乾淨。

鏡頭向上移動,剛好能看見他低頭的右側臉。

淺金色的發梳得伏貼,幾綹劉海在額上略微彎折,眉眼深邃,臉頰瘦削,黃綠色的瞳孔給人一種相當鎮靜的氣質感覺。

他的臉又擺了擺。

露出了驚人的左側臉,那外露的紅色血肉組織,就這樣抽開剝離皮膚裸露著,同空氣肆無忌憚的接觸著,要麼是焦黑的骨框,要麼是鮮紅的肌肉,半邊的臉和脖子都是如此。

「啊,」他仰頭,看著天花板縫隙透進來的光:

「這種養老生活不是我期待的。」

*

另一邊,由乃在客廳兩隻手擠著臉,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虎杖。

虎杖先問了問個題:「那個,你和伏黑的父親是什麼關係呢?」

由乃言簡意賅:「金錢關係。」

虎杖:「……」

在扁扁的【捉迷藏】攀上桌子,將一個水杯給壓倒之後,水從杯中流出來,打濕了桌布。

由乃一臉「0v0」的用手提起【捉迷藏】,均勻地鋪在桌麵,當抹布一樣十分便捷地吸乾了所有水分,然後一臉希望「被誇獎」的表情望著他。

虎杖:「……」

虎杖慢半拍地捧場:「啊!好厲害!」又猶豫道:「那個……這樣對它真的好嗎?」

「請不要在意!」她湊過去盯著他看,然後說:「為什麼你要說『一定要見我一麵』這種話呢?我們之前沒怎麼見過,也不熟吧。」

虎杖卻一臉歉意,對於七海由乃的事,他已經從伏黑那裡聽說了,為此他感到很抱歉。

然後,這家夥似乎有點緊張地咽了一口水,又為別的什麼,拚命向她告罪,好像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你做了什麼?」由乃問。

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完全不理解:「你為什麼要感到抱歉呢?還有,你一直進門背在手後麵的盒子,太大啦,一點都擋不住誒。那是什麼?」

他將盒子放在桌子上,用略帶沉痛的語氣說:「那個,前輩,生日快樂!」

由乃:「???」

「啊,」由乃扌莫著下巴:「我的生日確實在最近,」她雙手鄭重接過禮物,然後走了走過場說:「謝謝你!我真的能夠接受嗎?好開心啊~」

「是七海前輩說要送你的。」他不好意思在七海由乃麵前稱七海建人為娜娜米,便說的是七海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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