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果(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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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出的扭蛋是一團小黑泥,由乃不禁有些沮喪,委婉道:「我不太想要這樣的玩偶呢,要不要再扭一個比較好呢?」

甚爾:「……」

仔細看看這個扭蛋機也很詭異,散發著濃烈不詳的味道,罅隙分明已經成了詛咒的棲息口,由乃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啊咧,總感覺有點眼熟呢,」由乃將小黑泥攤在自己的手心,回憶起來:「咦!這不是小藏嗎?!你怎麼在這裡呢?還變成這麼小一團啦!好可愛!」

她立刻一改之前的嫌棄,裝作被萌化了的樣子。還鼓起臉頰去蹭因被嫌棄而萎靡不振的小黑泥。

甚爾:「……」虛偽的女人啊。

小黑泥便是他們之前在大廈遇見的咒靈【捉迷藏】。

自從【捉迷藏】同由乃相遇,被由乃以「愛」之名綁架後,卻很少得到由乃的注目。

還記得某次由乃找它夜半哭訴甚爾的不是後,這家夥居然跑去襲擊甚爾了。

當然無果,它差點掛掉了,是由乃哭著以「它還隻是一個兩百多斤的孩子呢」這種原由加高昂的贖金找甚爾贖回來的。

然後元氣大傷的它就不見了。

現在居然出現在樓下的扭蛋機裡。

再次見到由乃,【捉迷藏】隻剩下三隻眼睛,也縮水的很小,它的眼睛流出激動的淚水,小觸手緊緊黏著她,「嘰嘰」的叫著。

甚爾注意到自上次一別,它的氣息明顯有了變化,應該是躲哪兒吞噬了不少咒靈後變強了,身形卻進化的很小。

大概是東京已經成為詛咒活躍地帶的緣故吧,殘穢到處都是,也難怪上次的詛咒師區分不出由乃究竟是什麼。

他心有預感,【捉迷藏】現在離特級隻差臨門一腳。

然後它朝著由乃「噗噗」的吐出不少值錢的玩意,諸如金戒指和金項鏈,黏膩的綠液吐了由乃一手,還夾雜著咒靈的肉。

【捉迷藏】似乎決心背負起養它女神的重任。

「啊!好厲害啊~你是去斂財了嗎?」由乃耐心地誇贊道。

【捉迷藏】一片真心,殊不知它的女神十分無情,隻是在壓榨它。

這些東西現在由乃手中,遲早又會成為甚爾的,社會就是這麼殘酷,人心就是這麼險惡,這倒顯得【捉迷藏】有點可憐了,女人是不會愛上她早已征服的對象的。

*

他們在扭蛋機前待了一會兒,沒有立即回去。

由乃東張西望著,甚爾出門前就持了一罐汽水,打開後,等罐口不再湧出水汽,他就坐在長凳上用舌頭舔殘餘的泡沫。

因為頭發紮眼睛,甚爾稍微用黑色發卡夾了下,很明顯發卡是從由乃那奪走的。這並沒有削減他本人自帶的惡感,他是光坐在那裡就會讓人有壓力的類型。

由乃倒是已經習慣了,她問:「之前他們不是說過這裡有挺多詛咒師的嗎?為什麼我沒看到呢。」

甚爾心情還算不錯,他將手指向一棟藍綠色的高樓:「在那裡。」

由乃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樓中來去的人影在遠處的視線裡不過一丁點大小,甚爾居然還能一眼就看到。

「他們是做什麼的啊?感覺好神秘哦。」

甚爾隻是看了兩眼建築,就說:「打黑拳的吧。」

「為什麼啊?那裡什麼招牌都沒掛啊?照常理來說認不出來的吧。」

甚爾停頓了一下,也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最終歸結於直覺:「直覺。直覺告訴我那裡是打黑拳的。」

*

由乃將【捉迷藏】揣進口袋裡,然後他們在回去的時候,遭遇了突如其來的襲擊。

有幾個光著膀子的人朝著由乃沖出來,大聲喊道:「去死吧!」

之後試圖祓除她。

甚爾就在旁邊看著由乃造作的「咿呀」一聲尖叫,下一秒這群光膀子的壯漢就跪下了,哭著求著,希望由乃能讓他們守護她一生的幸福。

甚爾嘆了口氣。

能將【殺意】轉換為【愛意】的能力還是挺棘手的。

在對她下手的那一刻反而會對她產生無腦洶湧的愛意。

他可不想哪一天也這樣無腦地匍匐在這樣的女人腳下,那樣他寧願再死一次。

「你剛才尖叫什麼?」他問由乃。

由乃兩隻手捂著臉,然後手開了一條縫,小聲對他說道:「你不覺得光著上半身很傷風敗俗嗎,人家看了害怕。」

甚爾:「……」

這些人不過是連三流都算不上的詛咒師罷了,聽他們的說法,他們兩人是被一家地下黑拳組織給懸賞了,賞金還挺高的,像他們這種亡命賭徒,最缺的就是翻盤的金錢。

會有垃圾和雜碎前仆後繼的來祓除他們。

而那家組織恰好就在那棟藍綠色的大樓裡。

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幾個雜魚嗎?

「我是沒想到的,」他似乎覺得很好笑的抱臂:「這種拙劣手法也敢出來殺人,連對手都沒有事先調查清楚。」

風水輪流轉啊。

他倒是沒想過,到現在居然還會有人敢懸賞他。

誰又能發現,死去十多年的「天與暴君」死而復生了呢?

*

隻是事情,究竟是怎麼到了這一步的呢?

甚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嘴角抽搐,覺得月匈口勒得慌,手伸進去試圖再扯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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