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造玄女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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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君倏懶洋洋地出了房間。

明如素和沈遮已等在院中,正待出發。

見到君倏,沈遮眨了眨眼,問道:「咦,諸兄怎麼還沒出來?」

這時,昨日給他們領路的小婢匆匆跑過來,急道:「明小姐、沈公子、君公子,不好了。剛剛孜久問帶著禦虛派的人上門來,小姐知道後非要過去,我實在攔不住她……」

師姐弟倆對看一眼,暗道不好。

明如素當即起身:「我們過去看看。」

君倏卻不甚在乎,淡淡道:「你們先去,我去找長泱。」

「好。」沈遮點頭,便與明如素匆匆趕往會客的花廳。

君倏走到諸長泱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房間裡無人應聲,也沒有別的聲響,某人不知在做什麼,氣息很不平穩。

君倏眉頭微微蹙起,直接一把推開門,臉色隨著一變。

隻見諸長泱赫然昏倒在床上。

君倏連忙上前,伸手按住諸長泱的手腕,另一隻手點在他的額心處,探入他的靈台中。

所幸,諸長泱並無大礙,隻是識海處空盪盪的,本應充盈於此的靈力幾乎被盡數消耗。

難怪他會昏過去,這都要把自己的識海掏空了。

也不知他昨晚做了什麼,居然半點不愛惜身體,如此透支修為。

君倏心底莫名有些氣悶,又說不上來原因,悻悻地小聲咕噥:「真麻煩。」

嫌棄歸嫌棄,又不能不管。

便伸出手去,正要去撫諸長泱的額頭,中途突然靈光一閃,順勢一拐,改為惡狠狠地在他臉頰上捏了一把。

看著諸長泱的臉頰被拉開,彈回,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子。

君倏心情總算舒爽了一些,這才屏息凝神,將修為匯聚於指尖,點到諸長泱的靈台處。

[縹緲大陸]直播間裡,觀眾正漸漸煩躁。

昨日諸長泱進了房間之後,直播鏡頭又猝不及防地自動切開,停在了諸長泱的房間上空。

這在位麵直播中很常見,代表主播當下做的事情涉敏或涉密。大家習以為常,倒不著急,還非常熟練在彈幕裡開始了版聊。

但已經第二日,眼看差不多到了約定好要跑路的時候了,鏡頭還一動不動,大家不免開始著急。

由於鏡頭就在房間上空,可以看到院子中的景象,於是婢子稟報明如素和沈遮的畫麵也被捕捉進來,呈現在直播間裡。

這下觀眾都坐不住了。

【長泱到底在做什麼,都敏感了一晚上了,有什麼東西是我們不能看的嗎!】

【現在做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緊出來,追上去,我要看花廳那邊的事!】

【就是就是,急死我了!不知道孜大冤種和那個垃圾禦虛派要乾什麼,好擔心花小姐被欺負!】

【唉,這波估計是真玄了。修真界把飛升看作頭等大事,沒多少門派願意為了別派轄地內的一個小村,損失一個大能。花樓主想救那個村子,就隻能看禦虛派的臉色了。】

【為什麼玄女鼎這種寶物,偏偏在禦虛派這種門派手裡,讓他們這樣作威作福,看得我氣死了!!!】

【那位玄女祖師真倒黴,有這麼一幫徒子徒孫!】

【說得我更著急了!諸長泱,你開門吶!別躲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正在彈幕急成一團的時候,忽然有人發了一條連接出來:[點擊就看長春樓花廳直播]

觀眾:?

原來自諸長泱築基後,就有敏銳的觀眾發現,當主播的畫麵涉及不能播的範圍時,鏡頭雖然跟平時一樣移開,但是移開後所覆蓋的範圍卻便廣了。

比如這次鏡頭依然停在諸長泱房間上空,但是拉得很高,畫麵從空中俯瞰下來,幾乎覆蓋了長春樓全樓。

於是就有大神嘗試放大畫麵,從中找到了花廳的位置,再拉近觀看,沒想到真的可行。

不僅如此,還通過降噪等手段,獲取到了花廳中的聲音。

雖然最後拉出來的畫麵很模糊,聲音也不太清晰,但總歸能看到裡麵的情形。

好心的大神又把花廳的畫麵單獨做了一條鏈接,發上來給大家共同欣賞。

【謔???這也行!!!好人一生平安!】

【大神,聽我說,謝謝你!】

【讓我來看看禦虛派這幫孫子要放什麼屁!】

花廳。

孜久問臉色陰沉,將手中的茶碗往幾上重重一放,磨著後槽牙,強壓著怒氣說道:「嶽父大人,我沒聽錯吧?你想把婚事作罷?」

「唉!慚愧慚愧!」花廣白麵帶愧色,連聲嘆氣,「鄙人教女無方,此番鬧成這樣,鄙人實在無顏再高攀貴派。」

與孜久問同來的另有四名禦虛派門人。

其中一人聞言,覷了孜久問一眼,悠悠說道:「看來孜師兄在老丈人這的麵子不好使了啊。」

孜久問臉色登時一黑,偏又發作不得。

他作為掌門胡道歸的大弟子,天資既卓越,聲名又赫赫,在派中一直很受器重,同輩師弟對他更是恭敬有加。

一些人縱使暗地裡不服他,明麵上總歸要禮讓三分。

也因此,在花廣白上禦虛派求助時,胡道歸便將彼時在外遊歷的他召回,要他迎娶花青黛,正是看好他將來能夠吞下長春樓的勢力。

本來隻要等他與花青黛完婚,有了嶽家助力,更無人可撼動他的地位,他必然成為當之無愧的年輕一代第一人,前途不可限量。

孜久問怎麼也想不到,這婚事會這樣收場。

事情發生後,他當天被胡道歸叫回,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這倒罷了,往常那些看不慣他的人,也趁機落井下石,竟敢公然嘲諷於他。

孜久問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當然,在門派中受的氣加起來,都不如被天機子寫到每日小訊上,傳遍全大陸的恥辱來得大。

胡道歸對他失望至極,本來今日與長春樓商談,是要讓門中一位執事長老主掌的。

孜久問急於挽回顏麵,力圖好好表現,費了許多力氣才終於說服胡道歸再給他一次機會,由他前來處理。

卻沒想到,花廣白這個老狐狸,前兩日還裝得與他十分親近,這才一轉眼,就換了副麵孔。

雖然表麵還是客客氣氣,言語間卻推三阻四,竟然借口找不到花青黛,提出退婚的提議。

孜久問怎能答應,他這次來,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辦成的。

對於花廣白的鬼話,他更是半句不信。

孜久問與花青黛相識雖不久,對這個大小姐婦人之仁的性子卻有些了解,就不信她看了那封玉牒後,還能無動於衷。

幸好,他還留了後手。

思及此,孜久問眸色深了幾分,嘴角泛起一絲冷意,緩緩道:「看來長春樓是不需要本派幫忙了。」

花廣白眸色一沉,到底忍了下來,訕訕道:「少君言重了,隻是逆女已不知去向,鄙人實在無能為力。煩請幾位在胡掌門麵前美言幾句,但除婚事之外,貴派不論有任何別的要求,鄙人定當竭力。」

「哈哈。」前頭譏諷孜久問那位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花樓主是打定主意不願孜師兄當這乘龍快婿,這可如何向掌門交代啊?」

「夠了。」孜久問厲喝一聲。

他雖聲勢大不如前,畢竟兄長威嚴還在,那人隻好悻悻收了口,但仍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孜久問氣急敗壞,也懶得再裝模作樣,目光如電射向花廣白,語氣中帶了威脅,「花樓主,你可想清楚了,是要把你的寶貝女兒交出來,還是要放任君棺疫為禍貴派轄內之地?」

花廣白見他撕破臉,也不再虛與委蛇,肅容道:「花某無能,總不至要賣女求援……」

尚未說完,大門處傳來一道清淩淩的聲音:「我在這裡,請不要與我爹為難。」

花廣白急得一瞪眼:「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花青黛徐步走到他麵前,目光凜然:「爹,你自小教導我,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我怎麼能隻顧自己,置這麼多人的安危於不顧。」

花廣白心中一震,一時竟無話可答。

孜久問見到花青黛,心頭一鬆,臉上不無得色,語氣倒緩了許多:「還是黛妹識大體,倒不墜長春樓千年之英名。」

花青黛看向孜久問:「孜公子,我人就在這裡,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黛妹,瞧你這話說得,」孜久問走近兩步,直視她的雙目,挑眉道,「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怎麼舍得對你又打又罰?不過你這次著實太任性,我師父十分生氣,命我盡快帶你回門中,即日完婚……這一點,你應該沒有異議吧?」

花青黛定定看著他,不閃不避,片刻後,緩緩說道:「好,我跟你去禦虛派。隻要貴派盡快借出玄女鼎,莫要耽誤了疫病的救治。」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孜久問見她態度疏離,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心中大為不滿,又走近了一步,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你此番傷透了我的心,我實在擔心你突然又跑了,所以完婚以後,你得留在禦虛派門中,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離開。還有——」

他故意拖長音調,露出個輕浮的笑,「你也知道了,我有許多紅粉知己,本來為了娶你,我已決心舍了這許多紅顏。但托你之福,現在全大陸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好辜負她們,否則豈非坐實了這負心薄幸之名。所以日後我再娶妻納妾,還望你不要見怪。」

本來花青黛以長春樓千金之尊,婚配孜久問乃是下嫁。是以當日禦虛派提出聯姻之時,答應婚後花青黛仍住在長春樓,孜久問也不得納妾再娶。

現在孜久問反口,擺明是故意要折辱花青黛,以報她逃婚之仇。

孜久問也是真舍得下臉,當初苦苦經營名聲,如今形象崩塌,他見再裝也無用,乾脆露出了真麵目。

花青黛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無恥,當下柳眉一擰:「你!!」

與此同時,大門處又接連傳來兩道聲音。

「花小姐,不要答應他啊!」

「青黛,你不要做傻事!!」

前一人是沈遮,後者則是明如素。隨著聲音,兩人急步沖了進來。

明如素肩上懸著飛劍,劍尖直指孜久問,喝道:「孜久問,你這個無恥之徒!!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孜久問一見他們二人,麵色頓時變得狠戾:「原來你們也在這,很好啊,倒省了我一趟功夫,今日你們休想離開。」

說罷凝神聚氣,一道陰風襲向二人。

「住手!」花廣白身形一閃,登時攔到兩方中間,接著廣袖一揮,合體期的修為洶湧而出。

瞬息之間,飛劍回退,陰風靜止。

醫修雖不善作戰,花廣白畢竟也是一派之主,遠非孜久問所能抵擋。

孜久問麵沉如水:「嶽父大人,你不會是要幫這兩人吧?」

「不要叫我嶽父,我沒答應。」花廣白怒視孜久問。

孜久問冷笑:「是嗎?看來花樓主是打算舍身成仁了,就不知黛妹舍不舍得?」

花廣白臉色一變:「休得胡言……」

忽然一隻細手搭了上來,卻是花青黛握住了他:「爹,你不用瞞我,我知道負雪容怎麼煉製,也知道你想做什麼。」

明如素和沈遮兩人麵麵相覷。

明如素問:「青黛,孜久問的話是什麼意思?花樓主他想做什麼?」

花青黛苦澀一笑:「我爹想以身煉藥。」

明如素和沈遮同時「啊呀」一聲,恍然大悟。

花廣白既決心送花青黛離開,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禦虛派不肯借玄女鼎,他便隻有自行煉化負雪容。

他的修為足夠煉化這魔物,卻無法同時抵擋住魔氣的入侵,待煉化完畢,他也勢將被負雪容根植而死。

明如素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昨日花廣白會特意請她照顧花青黛,且如此鄭重。

也明白了為什麼花青黛今日非來不可。

「你……唉!」花廣白看著女兒長嘆一聲,麵色凜然,「無論如何,我絕不能讓你受此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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