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真界熱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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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長泱和君倏、沈遮三人就要開溜。

孜久問與幾個禦虛派弟子見狀,立刻配合默契地分立大門各處,形成陣型。

孜久問一臉陰鷙:「絕不能讓這幾個人跑了!」

諸長泱倒吸一口冷氣,氣憤控訴:「孜久問,你好狠的心!」

「還敢胡說八道!」孜久問一張俊臉氣得當場物理變形,當即從袋子取出一顆丹藥含人口中,運氣念咒,身側頓時平地風起,卷向諸長泱三人。

人群中便有人驚訝道:「啊呀,是鬼神之術。」

「孜久問又進境了!」

禦虛派能成為縹緲大陸丹宗中的泰山北鬥,乃是因為其創派祖師玄女曾煉出一道鬼神金丹,據聞服之能坐見萬裡,役使鬼神。

後玄女飛升,將鬼神方留給後人,可惜後輩子弟再沒有人能煉出鬼神金丹,不過卻根據方子,創出了鬼神之術。

這鬼神之術便是含下一顆丹藥,便能驅策靈氣,為己所用。

這門功法既要煉丹,又要禦氣,便是禦虛派的內門弟子,也並非人人能使。

孜久問不愧為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年紀輕輕,竟已修成這鬼神之術。

花廣白見狀一急,喝道:「賢婿,莫要傷人。」

長春樓眾人也趕緊沖出來,護在前方。

孜久問冷笑:「嶽父放心,小婿心中有數。」

當下陰風陣陣,殿中眾人均感周身一寒,修為稍差的,趕緊退至兩側。

君倏眼神微冷,雙手蓄氣,正要點出,便被諸長泱拽了一把:「快,往人多的地方擠!」

沈遮心領神會,佩服道:「諸兄,你好陰啊!」

「會不會說話?」諸長泱瞪他,「是智取。」

今日這些賓客全都身份不俗,要麼是孜久問打不起的,要麼是他打不著的,反正隨便一個都比他們耐揍。

三人當即看準人最多的地方沖了過去,孜久問的陰風緊隨而至。

那邊的賓客猝不及防,差點被刮一臉。

當中有些人本就對孜久問的做法很不認同,不過礙於門派之交不方便插手,但風都騎臉上了,可就不能怨他們自保了。

當即有人在身前劃了個圈,一道無形的屏障推出,擋住了鬼神之風。

諸長泱不忘賣慘:「孜久問,那年杏花微雨,你說你隻有一個劍穗,原來一開始就是騙人的!」

這話一出,那幾名癡心錯付的女修怒了,紛紛祭出法寶:「孜久問,你太過分了!」

「我*&%g#*……!」孜久問差點噴血,一貫引以為傲的風度都顧不上了,當場爆了句粗口。

縱使他修為過人,也不能對賓客出手,麵對這幾名與他有過糾葛的女修,更是束手束腳,一時難以施展。

諸長泱幾人趁著他被絆住手腳,迅速躥至門邊。

孜久問斜眼一覷,喝道:「攔住他們。」

其餘幾名禦虛派弟子當即結了陣型,擋住要道。

沈遮一提氣,金柄寶劍飛去,劃著華麗的流光刺了過去,可惜還沒近到對麵的身前,就「鐺」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諸長泱眼尾一抽:「沈兄,你……」

花錢買的學位就是水啊。

「這沒用的劍!」沈遮也很生氣,趕緊掐訣把劍收了回來,「那麼貴還一點不聽話!」

孜久問本來還要分神過去,一見沈遮這麼菜,反而不著急了,就他們這點修為,幾名師弟就夠拿捏他們的。

此時禦虛派幾人已經圍了上來,手中捏碎一顆可控製人心神的丹藥,藥末化作一蓬細霧,罩向諸長泱三人。

諸長泱如今五感極為敏銳,倒是能看見那蓬細霧,可惜反應還是跟不上,眼看就要被罩到。

電光火石之間,身側有氣息一凝,君倏輕輕一揚手,被他捏在手中的劍穗陡然橫起,淩空飛了出去。

他那劍穗原是用織金鳥的火羽所煉,煉法十分粗獷,幾根羽毛原汁原味地保留著。

劍穗飛出的同時,那幾根火羽登時一分為四,赫然化作小小的羽箭。

羽箭去勢淩厲,悍然破開那蓬細霧,直取禦虛派幾人的額心。

這陡然的變故大出那幾人的預料,當即陣型一換,試圖將羽箭盪開,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羽箭竟絲毫不受他們陣型的影響!

眼看羽箭就要刺到眉心,幾人哪還顧得上攔人,幾乎是屁滾尿流地逃竄開。

諸長泱三人抓緊時機,躥出門去。

孜久問不明所以,忽見變故陡生,氣得怒喝:「你們在乾什麼!」

攔在他身前的女修更加生氣:「好啊,你給我們送個凡物劍穗,給男人送的卻這麼好!」

君倏那個劍穗,顯然是個法寶,比她們收到的好多了!

「那不是我送的!」孜久問又氣又急,隻能繼續大罵師弟,「還不快追!」

幾人趕緊轉身想要跟上,偏在這時,大門處飄過一陣香風,幾片帶著法力的花箋飛了過來,將他們攔住。

南容薄身影一閃,現身門前,一臉怒容道:「是誰!剛剛是誰踩了我一腳!」

禦虛派幾人莫名其妙:??

合歡宮的師弟極有默契,見狀立刻也沖了過來,展臂攔住門口,大聲罵道:「你們沒長眼睛嗎,連我師兄的玉足都敢踩,我師兄的玉足可是每日都要用花瓣泡上一個時辰,你們踩這一腳,他最少得用一個月去修復,你們說,要怎麼賠!」

禦虛派幾人差點吐血。

這合歡宮真不是個正經門派,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也不害臊!

孜久問哪裡看不出他們在胡攪蠻纏,但一時卻也奈何不得。

合歡宮的修煉功夫一向為其他門派所詬病,但其實力卻不容小覷,便是禦虛派,不是萬不得已,也不願與他們結仇。

南容薄還是那南容宮主的獨子,更不能輕易得罪。

孜久問再怎麼火大,也隻能暫停下來,耐著性子與他周旋。

就這麼一耽誤,門外三人已經逃之夭夭。

諸長泱一出門便喊道:「把劍拿出來。」

君倏:「這裡禦不了劍。」

長春樓範圍內有護派陣法,一旦禦劍,會立刻引來陣法反噬。

雖是這麼說,他還是把劍拿了出來。

「不禦劍。」諸長泱自有想法,接過他的劍直接往地上一扔,「玩過滑板嗎?」

「滑板?」君倏莫名,不過,他立刻就懂了。

諸長泱拉著他,如往常禦劍一樣踩到劍身上,並不起飛,而是一壓劍柄,直接順著長階滑下去。

如此,長長的階梯變作滑道,借著下墜的力量,兩人瞬間滑行過半。

沈遮大吃一驚:「還能這樣!」

當即有樣學樣,把自己那把昂貴的金柄劍往地上一扔,也滑了下去。

直播間:

【嗷嗷嗷刺激!!!】

【靠,渣男還有點本事!還好君哥也很強!】

【緊張死我了,主播一定要跑掉啊!!!】

【????長泱在對劍做什麼?】

【這裡真的是修真界嗎?你們尊重過劍嗎?】

【笑死,沈少的劍是金的耶,自從遇到長泱後,待遇一落千丈!】

【謝謝主播,我現在一點緊張的心情都沒有了……】

一沖到底下,諸長泱拿出當年考一千米的精神,手刀狂沖,加上他煉氣後體質見長,居然連虛影都跑出來了。

不消多久,三人便出了山穀,登上鹿車,靈鹿感受到急迫,前蹄立刻高高揚起,疾馳出去,轉眼便奔出老遠。

眼見離開了長春樓的範圍,沈遮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感激地看著麵前的兩人:「諸兄,君兄,這次多虧了兩位。」

諸長泱也鬆了口氣,道:「不客氣,都是朋友。」

君倏臉色卻很臭,雙手抱在月匈前:「哼!」

沈遮:「……」

諸長泱:「……」

一些剛剛死去但還熱乎著的記憶開始攻擊兩個人的大腦,那些驚天動地的台詞,催人淚下的畫麵……君倏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沈遮輕咳兩聲,乾巴巴地開口:「哈哈,說起來,幸虧君兄剛好有個劍穗,不然真不知該怎麼辦……」

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君倏直接轉過身子,背向了他。

沈遮閉上嘴,巴巴地看諸長泱。

諸長泱無語凝噎,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他抹了把臉,挪了挪屁股,湊到君倏旁邊,一臉諂媚地給他捏肩膀:「哥,剛才情況緊急,沒先跟你商量,都是我的錯。當時也是沒辦法,我倒是想讓沈遮上,那不是說服力不夠嘛,你看他的樣子,再看看你的樣子,你想一個好色之徒會選誰,觀眾又會相信誰?!」

這其實也是實話,當時那個情況,確實隻有讓君倏出馬能達到這個效果。

君倏耳朵動了動,身體稍稍回過一點,臉上還有些不爽,但緩和了許多:「聽起來也有一點道理……」

說著還用餘光瞥了一下沈遮。

沈遮:「……」

什麼意思,他長得明明也不差!就算比不上君倏,也不用這種眼神吧!

但此時此刻,他一點意見也不敢有,還得陪笑兩聲:「對、對。」

諸長泱趁熱打鐵,捏得更加賣力:「哥,不是我誇張,你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男人。」

這話倒不全然是哄著君倏,當日被君倏碰瓷那一下,當真是驚鴻一瞥,一見難忘。

君倏又往回轉了一點:「哼,鬼話連篇。」

沈遮:「……」

君兄嘴裡很嫌棄,身體倒挺受用的。

諸長泱見狀,心知有戲,但他的文學造詣實在有限,靠他自己想把君哥哄回來怕不容易。

還好,他以前在網上看過不少飯圈的彩虹屁,那些話放在現代人身上蠻離譜的,放在修真界,倒是能用一用。

他一邊給君倏捶大腿,一邊復製粘貼:「實不相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在想,這樣的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

「你以前是不是在天上犯過事,不然為什麼要下凡?」

「我曾經在老家殺了十年魚,我的心已經跟我的刀一樣冷了,但看到你以後,它又熱了起來。」

最後,諸長泱來了一聲詠嘆,祭出那經典的台詞:「啊,你就是一個芳心縱火犯!」

「……………………………………」

車廂中陷入一陣長長的沉默。

沈遮臉都憋扭曲了,好一會,還是沒忍住開口:「諸兄,你這些話是怎麼想出來的?」

又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諸長泱麵不改色:「我命油我不油天。」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君倏臉色怪異,終於把身體完全回正過來,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次就算了。」

沈遮:「……?」

這也行?

他一時很難分辨,君倏是受不了諸長泱那些油膩的話,想趕緊讓他閉嘴,還是真聽進去了。

算了,把人哄住了就好!

沈遮又好奇地看諸長泱:「諸兄,你以前還殺過魚啊?」

諸長泱淡淡道:「沒有,但你再繼續問,我很快就會殺人了。」

沈遮立刻閉上了嘴。

君倏火是消了,心情還是十分不爽,尤其對手裡的金色劍穗,是越看越覺得礙眼,嫌棄地扔到一邊:「這東西我不要了。」

「別這樣,這是功臣,雖然它髒了,那也是為了正義髒的,我們要善待它!」諸長泱連忙撿起來。

最重要的是,這是個法寶啊!

剛才化作羽箭射出的樣子不要太帥,怎麼能因為一點小小的名譽瑕疵就扔掉,太浪費了!

君倏不以為然:「那你拿去吧。」

「這怎麼好意思。」諸長泱羞澀地笑笑,然後飛快把劍穗收進了口袋裡,「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不客氣了。」

君倏:「……」

沈遮:「……」

直播間:

【…………】

【草啊!剛剛被朋友召喚過來,說這裡有精彩的搶親看,一進來就看到這種油膩的男男畫麵,我對你們普江就不該有什麼期待!】

【直男震怒】

【老粉解釋一下,長泱這些話是以前在直播間跟我們學的!他平時不這樣的!】

【你們就不能教主播一點好的嗎!】

【最離譜的是居然還有效,君哥醒醒,不要容易相信長泱的甜言蜜語,他都是網上抄的!】

【隻有我磕到了嗎?好甜好甜!】

沈遮在車上就和明如素通了玉牒,知道她帶花青黛回了沈氏酒樓。

到了滄波城的城門邊,三人提前下了車,把鹿車趕向另一個方向,三人則步行進城,一派鎮定地回了酒樓。

掌櫃很會做事,提前在周圍幾處街道布置了眼線,待沈遮三人一回來,便把他們領進一間設了陣法的隱秘廂房,明如素和花青黛已經等在裡麵。

花青黛換下了紅色的喜服和花冠,著了一身水青色的襦裙,頓時又多了幾分利落。

三人一進廂房,她便盈盈一拜:「多謝三位少君仗義相助。」

明如素也很是感激:「今日連累了幾位,實在慚愧。」

「都過去了。」諸長泱擺擺手,「還是趕緊說說,你們是怎麼回事吧。」

這才是他現在最好奇的事。

明如素與花青黛對視一眼,忍不住都笑了出來,明如素示意大家坐下,道:「說起來,還是諸兄弟給我的提示。」

「……」

諸長泱其實早有預感,不過真聽到的時候,心情還是很復雜。

明如素說道,她當日在聽了諸長泱的「話本」故事之後,確實十分惱怒,但對孜久問仍存著一點幻想,更不甘心就此作罷。

然而諸長泱的話同時提醒了她,男女糾纏,最後吃虧的總是女方。若無完全的把握就貿然行事,最後不但於孜久問無損,說不定反壯了他的聲勢。

從今日孜久問在婚宴上的表現來看,也確實如此。

不同的是,她聽進了諸長泱的勸說,沒有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去做。

倒是諸長泱無意間的一句話,讓她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長春樓的花小姐名滿滄波城,傳聞她秀外慧中,心性單純,這樣一個女子,想來是不屑那等薄情寡義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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