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任你奸死鬼,喝我洗腳水!(1 / 2)
光陰流轉,大日升起又落下,白晝逝去,弦月悄然浮現天穹。
這是精彩的一天,也是任穹難忘的一天。
很多師姐,實在是太熱情了,讓他招架的很艱難。
不過有一說一,軟飯還是挺香的,被一些師姐帶著好吃好喝好玩,糖衣炮彈連番轟炸,差點就把少年給打趴下了。
『早上,被師姐們送了禮物,然後帶出去玩。』
『中午,被師姐們請客,去了平時看著隻能路過的酒樓,點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吃得好撐。』
『午飯後,師姐們帶我去劃船,也是賽艇,在天河上玩的好開心。』
『下午,任穹啊任穹,你怎麼能如此墮落?先前製定的計劃、繃緊備戰的心態,難道都被拋在腦後了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振作起來!』
『下午茶,被師姐們帶去吃吃喝喝,大家一起論道,講一些修行上的小竅門,然後打牌,贏了不少東西,好開心。』
『傍晚,被師姐們帶去吃晚飯,人生第一次吃到龍肉,雖然不是純血的真龍,但有一說一真好吃……』
『……』
任穹沉迷於諸多師姐打造的溫柔鄉中。
直到夜色降臨,璀璨銀月傾灑流光、照耀天地,華燈初上,映照天河水道上下通明,少年才猛然驚醒。
他悔恨。
他自責。
他竟然忽視了,溫柔鄉是英雄塚,他任穹是乾大事的好男兒,竟然會沉迷於玩樂之中!
『反省!』
『必須要反省!』
『進行最深刻的、終身難忘的反省!』
少年回味著嘴裡的龍肉味道,艱難的悔悟,對自己今日的表現,要在事後做出嚴厲的處罰,終生難忘的那種。
任穹想了想,很快就敲定。
『就罰小妹七天的零花錢好了!』
這必然很難忘,是對少年內心的煎熬。
他的家裡,兄友妹恭,關係非常好。
如今,他忍著親情上的苦痛,斷絕任苓七天的零花錢……這是多麼痛苦的領悟?是怎樣對自己良心的拷問?
注定了永生難忘!
任穹被自己感動了。
與此同時,他開始準備腳底抹油。
因為,就在他在酒樓上大吃大喝的時候,酒樓陰影處、他視線所能看到的一個角落,孤零零的、晚飯都沒有著落,隻能用兩個肉包將就的李二給他打了手勢,瘋狂示意。
——大魚快來了!
——行動開始!
時機已到,此刻起兵!
少年的目光,閃耀了一瞬間,是金戈鐵馬,是天地沉浮。
不過,他沒有妄動,還在隨大流。
他在等。
畢竟……
他的那位「好姐姐」,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果不其然。
當有一位師姐看著閃亮銀月歡呼,提議開始正式燃放煙花爆竹、飛天花燈,各自取出早有準備的物件時,風瑩笑嘻嘻若平常人般開口。
「這樣還不夠熱鬧……」
她很有大姐頭的氣派,玉手一揮,「我去找另外的那些姐妹們過來,大家不要分散成一個個小團體,一起湊成一個大集體……那樣燃放花燈什麼的,才足夠有意思嘛!」
「對對對!」
薑姓師姐雙目閃閃發光,她此刻雙手捧著一朵晶瑩璀璨的蓮花,蓮蓬處綻放絢爛無比的五色光,輕輕放入了奔騰不休的天河水中,令其載浮載沉,配合著此河的奇異,恍忽間倒映了萬古星空,是那樣的美麗與壯闊。
就仿佛是亙古星海中,有一座五色蓮台旋轉,閃耀焰光,雋永超然,讓人懷疑身在夢中。
做完了這些,這位師姐才起身,拍了拍手,興致高昂,「瑩姐快去!快去!」
「人越多,越熱鬧!」
「對!」
不少的師姐都在附和,她們一邊折騰,各顯神通,一邊歡呼喝彩,附和領頭人。
有人令熾盛光炮升空,炸出了瑰麗萬方、閃耀夜空的煙花。
也有人讓花燈騰躍天穹,傾灑下各色奇光,連接天與水,化作唯美光幕,匠心獨運,演繹火樹銀花。
如同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她們在取悅自己的方麵,實在是太會玩了。
風瑩笑吟吟的應下了,扯著任穹就走,「小弟,跟我來!」
她動作飛快,步伐矯捷,帶著少年兜兜轉轉,去到了另外的一家奢華酒樓,呼朋喚友,讓人趕緊行動起來。
「風講師,你們都玩上了,這才來通知我們,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有少女笑著,而後振臂一呼,「姐妹們走起!」
「我的錯,我的錯……」風瑩絲毫不反駁,坦然認錯,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到一點尷尬,似乎對自己一方的失誤很抱歉。
「我這就去叫她們都一起去……你們先去河岸邊跟小薑她們匯合。」
她包攬了責任,十分靠譜。
那些少女也不疑有他,順從於她的指揮,明確其聯絡員的身份。
很快,這個小團體便處理好了,風瑩帶著任穹,去趕下一個場子。
風瑩似乎真的把少年當成弟弟來培養一樣,帶他經歷許多,去見識各種人,助其拓展人脈。
如果,她不是開始動手腳。
當一個轉角走過,一股澹若無味的脂粉氣息,繚繞在少年的鼻尖。
這氣息似乎很尋常。
畢竟少年剛剛才在脂粉窩裡待了很久,縱然是狗鼻子,也都被迫習慣了。
與此同時,有常人不可查的樂音,悄然入耳。
行走的街道上,一道道幻光逐漸迷離,它們似乎各自存在著怎樣的規律,若有若無間組成了一道陣法,又像是一種神通。
且,品嘗了美味的舌頭,逐漸有不一樣的味道在悄然間回味。
……
一切種種,無聲無息間聯動,影響了少年的眼之所見,鼻之所嗅,味之所嘗,耳之所聞……
剎那之後,一切都變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變。
這是頂尖高明的幻術,編織了一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中,任穹會木愣愣的被風瑩拽著到處跑,通知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像是牽線的木偶,該做的在做,不該做的不會去做。
「詭術——牽絲!」
直到一切功成後,風瑩才幽幽說道。
她將少年作為一個憑依,偷天換日!
作為行將出場的大核,她需要一個不在場的證明。
雖然她不缺乏殉道的心,但不想死的太沒有價值。
詭術牽絲之下,自有一個劇本。
而這不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