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家庭地位,張家行動!(第二更)(1 / 2)
但任苓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沒有埋怨。
她乖巧的轉到廚房裡,一陣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音響起,當她再出來時,手中已經端了一碗薑湯,走到任穹的麵前。
「來!喝了!」
她喝令道。
明明是關懷的舉動,但小姑娘卻人小鬼大,試圖明確高「穹」一等的家庭地位。
「嘿!」
任穹瞅著她,笑了。
今晚發生的種種事情,在心頭積累的壓力,這一刻似乎都煙消雲散個乾淨。
他也不介意小丫頭的家主權宣示,接過薑湯,一飲而盡。
一股熱流順著月匈腹而下,讓少年精神一震,所有的風雨濕氣似乎都被驅散了。
放下了碗,又看到任苓端著一盆水走來,還帶著一條毛巾,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小丫頭拿起空碗,轉身去洗,走前又看了一眼任穹,努了努嘴,示意趕緊的梳洗擦拭一下。
任穹拿起毛巾,泡在水裡一會兒後擰乾,仔細的擦拭臉頰、手臂。
一夜的奔波,他也難免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這時,任苓這位小姑奶奶,已經拉過一把太師椅,自己端坐其上,冷眼看親哥,很有幾分大義滅親的架勢。
「啪!」
一柄戒尺充當了驚堂木,拍在了桌上。
任苓圓瞪雙眼,努力的展現威嚴,「審訊」「犯人」任穹:「快!老實交代!」
「你今天晚上都去哪裡鬼混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原來,她先前的沉默,並不是真的不埋怨了,而是秋後算賬!
任穹瞥了她一眼,噗嗤一笑。
身形一晃,就到了她的身前,讓任苓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隻看到眼一花,身子再一輕,就被任穹從兩肋舉起,玩了一手舉高高。
「大膽!」
任苓破防了,蹬著小腿,「放放放……快把我放下來!」
「哈哈哈!」任穹自然是不放的,大笑幾聲,舉著她轉圈圈,讓小丫頭兩條腿都向後飛起來了,哇哇大叫。
轉了幾圈後,他才停住,將有些懵圈的任苓放回到太師椅上。
小姑娘腦袋一晃一晃的,後勁看來是很大的。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更生氣了,小手憤怒的拍著桌子,「任穹,你飄了!你真的飄了!竟然敢這樣戲弄我?!」
「天理難容,等著將來接受正義的審判吧!」
她發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窮。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任穹一手鎮壓,他怎麼對她,她那時就怎麼對他!
「嘖!」任穹也不惱,相反還是笑眯眯的,一隻手揉著任苓的小腦袋瓜子,另一隻手從百寶囊中端出了一盤上好的美食,將小姑娘的目光吸引過去了。
「嗅……嗅……」
任苓抽著鼻子,表情努力做著端莊正經的姿態,以示她高貴的品德,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哦,不對,富貴不能淫,美食不能屈。
但是,當任穹再把一雙快子塞到她手裡,她的防線崩塌了。
『這不是我的鬥誌不夠堅定。』
『是老哥他太卑鄙辣!』
『我就嘗一快……就一快……』
她突破了第一次底線。
那順理成章的,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任穹笑著看她,快子舞動的飛起,大快朵頤。
「嗝!」
半晌後,任苓打了一聲飽嗝,滿足的捂著小肚子,斯文的拿起紙巾擦嘴。
「這就是你今晚出去做的事情?」
她看著任穹。
「算是吧。」任穹微笑,「結交了一些朋友,見識了一些場麵,總體來說還是挺愉快的。」
「有個朋友,還請我吃了頓飯……唔,你現在吃的,就是我從那頓飯裡挑一些帶回來的。」
「看!你哥我對你好吧!」
「在外麵吃飯,都沒有忘了你,給你準備好吃的。」
「這樣啊……唔,姑且算你過關了。」任苓嘴角翹起,但想想覺得不好,又將嘴角努力的壓下去,「對了,我怎麼感覺你出去一趟,變化的有點多?!」
小丫頭托著腮,狐疑的上下打量。
人,還是那個人。
但精氣神卻完全不一樣了。
有一種鐵血殺伐,有一種鬥誌昂揚。
這是一種內在自我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是……就像是……
任苓心底琢磨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合適的形容——
就像是她當年自號龜靈聖母,在幼學府中拉幫結派、立下壟斷棒棒糖市場的「宏圖壯誌」時候的精神狀態一模一樣!
「你不會是加入了什麼非法組織吧?!」
小姑娘語出驚人,讓任穹嘴角抽搐,「e…」
「不會是真的吧?」任苓打眼一看,睜大了眼,從任穹的表情反饋中洞察到什麼線索。
「是了。」
她自言自語,「三更半夜出去鬼混的,結交的朋友能是什麼正經朋友?」
「肯定是見不得光的那種,才會在深夜裡與鬼共舞。」
「也隻有這樣的組織,才會以酒肉為紐帶,吃吃喝喝的……」
小丫頭思路廣,說著說著,就差給她哥頭上扣上一個敗類的頭銜了。
任穹哭笑不得。
這都哪跟哪啊!
「小了!小苓你格局小了。」任穹嘆息,「我們是正經組織……的,追求真、善、美,努力貼近道庭立世的原則綱領,是為了蒼生黎庶奮鬥的好組織!」
「切!」任苓撇撇嘴,一臉不屑,「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你這湖弄人的樣子,跟我當初有的一拚!」
她蹭的就站起來了,一隻手垂下,一隻手斜上四十五度舉起,五指並攏,向前刺去。
「我的同學們!」
「你們知道,現在一根棒棒糖要賣多少錢嗎!」
「五十分!整整五十分!」
「為了我們吃糖的自由,為了我們身心的愉悅,我宣布……龜靈神教成立!」
任苓惟妙惟肖的演繹當初她的威風凜凜,是其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以此來作為例證,指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任苓這樣,任穹也絕對是相差無幾。
這樣的類比方法,讓任穹無語凝噎。
這事情吧……他是承認呢?還是不承認呢?
最終他能做的,也隻有轉移話題。
「組織什麼的,不重要。」
任穹輕咳一聲,「組織也好,幫派也罷,從古至今,就沒有能一直不變的,都是要隨世而移。」
「而且想要改變人,塑造人,都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需要潛移默化的熏陶。」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很多,所謂組織也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