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戡亂,誅殺鬧事文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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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科廊。

一顆剛經過石灰處理的人頭正掛在這裡的廊簷下。

六科的科臣們看見這一幕後自然是又驚又怒。

而都察院這邊也是一樣的情況。

禦史梁夢環的人頭掛在都察院大門前後,算是徹底激怒了都察院的禦史們。

可以說,大明的科道言官皆因這事炸了鍋。

「陛下怎能如此對待言官!」

給事中魏應嘉此時就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幾桉上,咬牙對一乾禦史們說道。

「沒錯,言官風聞言事,乃是祖製,即便所奏不實,也不應治罪,可陛下屢屢破壞祖製,這等行徑,簡直是昏聵殘暴之舉!」

給事中程玄成更是激動地直接斥責起朱由校本人來。

「關鍵還掛在六科廊,羞辱我等言官,這是要徹底阻塞言路嗎?就算如聖旨所言,這二人意欲蒙蔽天子,天子也不應如此刻薄寡恩,自古聖明之君,當行仁政,禮諫臣,豈有這樣苛責科道言官的道理!」

給事中惠世揚也跟著附和道。

這時,都給事中馮三元則拿著一道聖旨走了來,慌忙道:「剛到的聖旨!孫稚繩他們奉旨調查張國舅將邊軍胖襖以次充好桉的奏疏批復下來了,要該抄家的抄家,該下詔獄的下詔獄!」

「什麼?!」

魏應嘉聽後大驚。

程玄成更是咬牙道:「自江陵以後,就未有如此對待公卿重臣的,可劉閣老、張本兵皆公忠體國之臣,深孚眾望,朝廷怎麼能如此對待,在西苑的韓蒲州怎麼能票擬出這樣的聖旨,司禮監怎麼就批了紅!」

「奸臣賊子們已經自己跳出來了,韓蒲州是一個,魏忠賢也算一個,還有皇親張貴!」

惠世揚說道。

「張貴也算?但孫稚繩、徐子先、楊大洪他們在奏疏裡言國舅張貴實心為國。」

給事中薛運維這時忍不住問了一句。

惠世揚冷笑道:「這你也信?雖然敝人不清楚孫稚繩、徐子先、楊大洪三人為何會被張貴收買,但張貴肯定收買了他們,這三人明顯是虛偽狡詐之人!平時所謂秉公持正皆不過是裝出來的,實則不過是韓爌之輩,蠅營狗苟,為頂上烏紗再上一級,不惜連同僚都出賣!」

「這不可能吧。」

還是有些給事中不願意相信惠世揚的話。

惠世揚道:「怎麼不可能,他韓蒲州就是個例子!」

「沒錯!凡諂媚君父者,不顧士林情誼者,不管他是誰,其名望有多大,我們身為言官,都得敢直斥其偽!」

魏應嘉附和道。

馮三元也跟著說道:「大丈夫當仗節死義,身為科道言官,更有匡正君父得失之責任,我們不能坐視天子行如此殘暴不仁之事,我們得伏闕力諫,使天子誅除朝中奸佞!」

「此言有理!陛下如此辱我科道言官,如此不體恤公卿重臣,我們豈能無視,當效海剛峰,批龍鱗,討奸佞!」

程玄成回道。

「那就伏闕去!」

一直未發言的給事中郭鞏也激動地振臂一呼,隨即先往外走去。

「伏闕!」

其他給事中也跟了過來,一個個如打了雞血一般,往西苑而來。

都察院這邊也是如此。

聞聽此事而趕來西苑的楊漣和徐光啟,就看見許多科道言官來了西苑。

徐光啟見此不由得對楊漣說道:「陛下此舉到底是惹了科道言官眾怒啊!你說陛下會怎麼做?」

楊漣冷笑一聲,道:「這樣也好!敝人雖不得不承認張國舅在製作邊軍胖襖時是實心為國,但天子過於偏袒外戚,對言官刻薄寡恩,也的確非聖君之道!如今逼得眾言官伏闕,倒也能讓天子知道何為物議可畏!說到底,帝王本就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天子不能視士大夫如草芥之民,而肆意殺之。」

徐光啟則問道:「你說,天子會不會因此彷世廟之事。」

楊漣繼續冷笑:「天子就算想也不能,你且等著瞧吧。」

這時,伏闕的科道言官們已經有上百名圍在了西苑外。

「請陛下行仁道,開言路,誅奸佞!」

「請陛下行仁道,開言路,誅奸佞!」

「請陛下行仁道,開言路,誅奸佞!」

……

這些科道言官們圍在西苑外後就高聲喊著。

站在西苑宮牆上的天啟澹澹地看著這一幕,並對魏忠賢吩咐道:「去,傳朕旨意,他們若有事要奏,讓他們直接向通政司上本,不必來西苑鬧,當速速離開,否則就是謀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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