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4章 你們的起義毫無綱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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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神醫本人在被官府抓走之後並沒有絲毫慌張,在縣衙內,兩名衙役按著他的肩膀,要讓他跪下,然而偏偏無論他們如何用力,卻根本按不動這個看似瘦弱的醫生。

「本縣飢荒,民不聊生,大戶商賈囤積居奇為富不仁,縣衙更是形同虛設,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跪你」

「大膽!」限定的臉色相當之黑,在他的身邊,護衛的超凡者高手已經拔出了劍:「區區邪教信徒,少在這裡妖言惑眾,你那施福水的計量,白蓮邪教早就已經用過了,你以為能騙得過本官?」

石神醫搖了搖頭:「白蓮教能用,我們為什麼不能用?我們法教可不是白蓮教那般的無根浮萍,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將我抓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殺我嗎?如今那些刁民早就已經被逼的活不下去了,我給他們了活下去的是希望,而你們卻親自扼殺了這希望,他們的忿怒,你真的承受得起嗎?

嗬嗬,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邪教都能煽動那麼多人嗎?並不是那些人不知道自己加入的是邪教,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你以為那些泥腿子在災年想要活下去要靠什麼?他們加入邪教無非是給自己搶劫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罷了,災荒之年總是要死人的,自己不想死,那死的就是別人。

真正飢荒之中的情況不是所有人都吃七分,而是餓死三成的人之後,剩下七成的人就可以吃飽了,既然總是要死人,那為什麼死的不能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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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劍雖然並不鋒利,卻可以破開各種邪門力量的防禦,石神醫似乎並不擅長戰鬥,噗嗤一聲就被一劍刺進了月匈口,鮮血從月匈膛和嘴角流出,臉上卻露出桀驁的冷笑。

泰山石從來沒有想過讓所有人都活下去,他加入法教,根本目的和這些災民就不一樣,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凡人,活下去對他又有何難?這正是災荒之中難民們難以組織起來的重要原因。

負責組織的占據了重要崗位的人,自然可以獲得足夠的食物,既然自己已經脫離了死亡的邊緣,又如何能夠和那些災民共情,又如何和他們擁有相同的目標呢?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那堆積如山的糧食真的不夠,隻是轉眼之間,糧倉就已經被分食乾淨,有的人吃飽了,有的人沒吃飽,甚至有的人根本沒吃到。

泰山石擦了擦自己月匈口的血跡,月匈前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眼神瞥了一眼隱藏在災民之中的一人,那看起來像是災民,但行動卻要矯健的多,對方和他對視一眼,暗暗點頭。

好不容易贖回來的兒子,轉瞬之間又離他而去,一來一回之間他沒能拿回任何東西,反而將自己的命也賠了上去,他後悔了,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有意義了,隻是幾次呼吸之間,最後的感知也離他而去,倒在地上的他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一個時辰後,會被災民們分而食之也未可知。

共同治理水患,共同度過災年,共同麵對外族入侵,最終將這一切刻錄到文明之中,刻錄到民族的骨子裡,成為一種深入骨髓的文化和傳承代代相傳。

數萬食不果腹的災民匯聚在一起,即便是將屍體都已經吃光,食物依舊不夠,但他們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辦,隻缺一個人領頭。

災民們歡呼起來,舉起手中的草叉木棍,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對他們來說,都已經沒有了意義,他們要去攻打下一個縣城,至於在這個過程中簡略的究竟是為富不仁的富戶,還是和他們一樣無辜的災民,這種時候又有誰會真正在意呢?

大聲宣講起來:「鄉親父老們!你們看到了?在高牆之內,縣衙之中,無盡的糧食和金銀,都被他們藏了起來,一個知縣就能私藏這麼多的錢糧,更何況是更大的官,更何況是這天下的皇帝,連日大汗,顆粒無收,這正是當今的皇帝的失德啊!

如果古代有足夠的生產力,有足夠的組織力,即便是在災年,其實也可以組織民眾生產,臨時補種紅薯,蘿卜等不需要多久就能成熟的作物,用草木培育真菌甚至是昆蟲,來滿足食物上的需求,這理論上才是麵對天災的時候的正解,但這需要的組織力太高了,需要太多有組織,有信仰,有紀律,有能力,有知識的人。

法教沒有這些人,也沒有動力去培養這些人,所以選擇的是最簡單的辦法,他們隻負責讓這世道亂起來,然後利用這群憤怒的居民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們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讓他們心安理得的旗號,一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一般的口號,讓他們可以順理成章的去劫掠,讓他們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活下來的那批人。

更何況即便沒有,已經變得越來越強的藍諾,也能讓府庫變得充盈起來。

縣衙在被攻打下來之後,糧倉很快就被他們找到了,看著堆滿倉庫的糧食,災民興奮而又憤怒,官府有這麼多糧食,為何不開倉放糧救濟災民?官員的私庫之中隱藏著這麼多金銀糧食,卻為富不仁。

災年之下,很多事情是沒有底線的,兵家會吃人,災民一樣會。

我們隻是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鄉親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攻進皇城,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讓所有人都不再餓死!」

真正的這個時代道德之中的好人,早就已經死了……

舉起手中的草叉,就朝著拿著桃木劍的道士沖了過去,那道士雖然有幾分功夫,可哪裡架得住上百人圍攻而來,即便同一時間隻能麵對三五人,他也完全招架不住,手中木劍刺傷,刺死了幾人,卻隻是讓災民更加憤怒,草叉木棍之上已經染血,災民們早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縣令這個時候終於慌了,然而卻已經為失意外民眾的憤怒已經被激發出來了。

救苦救難如同菩薩一般的好人,卻被官府汙蔑,更是要抓起來秘密害死,沖在最前的一人,正是之前賣兒賣女,被石神醫討回公道的那人,此時他的月匈膛已經被桃木劍貫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神褪去了狂熱之後,隻剩下恐懼和對生命的眷戀,可卻無法將自己的感受告訴其他人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被贖回來的,兒子狂熱的拿著木棍沖向官兵,然後被訓練有素的士兵舉起手中的長矛,如同糖葫蘆一般穿在上麵。

他們的憤怒是有道理的,然而光是憤怒,卻沒有思考內在的原因,也沒有計算過,看起來堆積如山的糧食,對於這成千上萬的災民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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