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的公主(1 / 2)
虞燦最終還是簽約了孫秋瀾的公司,開啟了正規有條理有規劃的正兒八經的博主新身份。
她的客座化妝係列在第二年的春天結束,這個係列反響非常好,被諸多博主模仿。
她又開始了新的係列:答疑美妝,即是粉絲在後台投稿,她選出同類問題,然後在更新的視頻中對於問題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法和技巧。
在實際操作中,很多人還會把自己的心事和情緒連同著問題投稿給她,她會挑一些看,隔一段時間會回復幾條,或者匿名打碼發出來問問網友的意見。
這個係列兼具人情味和美妝乾貨,有很多男的,不化妝的女孩都關注了她。
係列中的好幾條都上了視頻平台的熱門。
黎漫公開的社交賬號隻關注了她,時常給她轉發點贊。
「gorri」的i越來越火,火到虞有毅在五一假期裡拿著手機問她:「有個老師給我看這個視頻說有點像你,我都沒回答上,真是太像了,是你嗎?」
「……好像是哦。」她認真看了看。
gorri是大猩猩的意思。
「你怎麼叫大猩猩?」
「這也太……燦燦,哎,你從什麼開始做的?」
唐小麗知道自家女兒有幾百萬粉絲後,帶著虞南去商場血拚,幫家裡大大小小買了時下最新款潮服,「以後穿什麼都注意點,別土不啦嘰的不講究,有人采訪我們,拍我們怎麼辦,那不是給燦燦招黑嗎?」
她翻出幾年前剛結婚的時候買的lv,挎上,「還好是經典款。」
「老虞,你那個西裝是多少年前的了?不準穿了。」
「虞南,你下次回來的時候褲子上再勾個洞,看我不揍你。」
「全家注意,燦燦發了新視頻,評論轉發點贊一鍵三連。」
累是累了點,但從此在錢大嬌麵前挺月匈抬頭,比其他的不管,但在比人數這條上再沒輸過。
錢大嬌家親戚一連串,家族龐大。
但那又怎樣。
「燦燦那幾百萬的粉絲,都是家人。」
錢大嬌:「……」
四月花開,五月蟬鳴,六月的遙城又進入了熱季。
路上的行人褪下了厚重的外套,衣服漸漸變薄,身姿也更加輕盈,慢慢地,街上又多了很多花花綠綠的防曬傘。
從城市的上方鳥瞰,如同一幅浮動遊曳的油畫,色塊鮮艷。
黎漫訂做的機械假肢在今年開春的時候就拿到了,趙衡同意復健,但她不能在現場。
重新練習走路的過程磕磕絆絆,誰都能看就她不能。
有時候摔在桌子底下,有時候摔倒在浴室,更多的時候是在別的地方,他用手撐著地,慢慢爬起來。
摔倒了又站起來,再摔倒再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前,承受著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不管過程如何痛苦,通過這半年的時間他已經能慢速平穩的走路。
五月低的時候,他們宣布要進行一場為期三年的環歐洲旅行,從波爾圖出發,到裡斯本,再走巴爾乾路線。
經過一係列的準備,他們選定六月一日出發。
六月一日,純真而又浪漫的日期。
虞燦和趙翊在首都國際機場的中央和他們擁抱告別。
這天孫秋瀾和趙鴻光也來送他們了。
揮手之後,潸然淚下。
趙翊最終沒有出國,也沒有選擇自己原定的研究方向,修了金融管理大類。
畢竟人除了熱愛,肩上還有責任。
他決定好的那個晚上,把這個消息告訴虞燦。
彼時他們擁抱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我挺沒勁的?」畢竟他沒有最終還是沒有堅持。
她說:「不會,我說過,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我永遠都會支持你。」
「那我想再聽你說一遍。」
還能怎麼辦,公主隻能寵著。
她親他的唇角:「好喜歡你。」
戀人間所有的問題,吵鬧也好,質疑也罷,最終都指向一個終點:請愛我。
請繼續愛我。
請一直愛我。
這一年的他們,血管裡流淌的愛意勝過最猛烈的驕陽,隻需要對方一個笑,神采都飛揚。
她會一直愛他,所以他可以反復確認。
永遠不會落空。
時間在指縫中飛速流淌,忙而不亂,有條不紊。
到了中旬,學校的餐廳,教學樓,圖書館,宿舍樓各個角落的拉上了送別畢業生的紅色橫幅。
「我們從五湖四海來,到天南地北去。」【注】
「我不想說再見,但是真的希望我們能再次相見。」
「經此一別,望君飽覽人間山河,仍覺人間值得。」
……
今天是金融學專業拍畢業照的日子。
虞燦上完透視學理論課,騎自行車到經濟學院看他們拍照。
大家都穿著學士服,後背綴著粉色垂布。
胡嘉運早已經放棄了美白,現在又正值夏季,陽光毒辣,他皮膚成了貨真價實的古銅色。
不過他長得高,五官又不賴,性格也很有趣,不管在男生女生中都很受歡迎。
很多人找他合影。
他老遠就看見了虞燦,給她招手,排開圍繞的人群,「讓一讓,讓一讓啊,嫂子來了——」
一開口,虞燦就想打他。
因為他在這之前無時無刻地瞎起哄,加上趙翊不管是從實力還是緋聞來說都是整個學院的風雲人物,大家早就都知道了她和趙翊的關係了。
起先大家都覺得以趙翊的德性,虞燦估計又是個送人頭的,兩人保準過不了多久就分。
十天過去了,沒動靜。
半個月過去了,沒動靜。
沒動靜?
都沒動靜了,肯定分了唄,浪子回頭,渣男收心,都是電影裡的情節,現實裡哪有啊。
「那要是你是虞燦,你會跟他在一塊嗎?」
「嘿嘿,那肯定呀……就那張臉,我可以暫時忽略了一下他的渣。」
「現在哪有長的帥的不渣的。」
後來一個月後,虞燦來陪趙翊上課,他罕見地坐到了後排,她打了個哈欠,他問:「又熬夜了?昨晚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掛了就睡?」
她撐著腦袋,沒聽見他說什麼,含糊不清了:「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