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學你的習(1 / 2)
第二天,虞燦睡到十點多才起床。
趙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估計很早。
玻璃桌上擺著豆漿和小籠包。
豆漿旁邊壓著一張紙條:涼了讓客房服務熱一下。
她先去浴室洗漱,麵對鏡子擠牙膏的時候看到脖子月匈前有好幾塊大的草莓印。
這架勢,誰能相信她真的隻是跟人親了下。
趙翊要是生在古代,說不定打扮打扮能搞到一塊貞節牌坊。
她想著想著笑了下,洗漱完坐到桌邊邊喝粥邊發信息給他。
「到了嗎」
他回了她張照片,圖上露出一隻操作鼠標的手,表示已經在工作了。
然後又發來一句「起了?」
她回了他,他肯定還得回。懶得打擾他工作了,就沒回。
接下來在酒店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打車去機場。
天空湛藍,空氣清新,陽光灑入車窗。
司機非常熱情,操著方言說:「姑娘長得真俊,一個人過來旅遊啊?」
她放鬆地靠著車椅,幾根蓬鬆的發絲在空中飄揚,「過來工作的。」
電台播放著歌曲,車等綠燈,機場離這裡還很遠,老板說:「姑娘有沒有什麼想聽的,我給你調。」
她想了想,點了曲致安教授主持的金融反詐大講壇節目。
司機驚喜:「誒喲,年輕人也聽這個啊,哈哈哈,我們公司領導還組織大家一起聽,現在騙子多,防不勝防,昨天我有個同事還在群裡說……」
紫紅三角梅花開灼灼,大道蜿蜒向前,汽車在熱情閒散的聊天中一路風馳。
回到遙城後她先去拜訪了孫淑華。
她在三亞買了兩副畫架,一副留著,一副送孫秋瀾。
現在應該叫孫阿姨了。
趙翊說他媽以前也是美術專業畢業的,後來因為家庭原因擱筆不畫了。
但虞燦憑對她的了解,她一定還是喜歡畫畫的。
孫淑華留了虞燦一起吃午飯,然後送她回家。
兩人都沒提趙翊的名字。
她下車的時候,孫淑華降下車窗,「你送的畫架看著不錯,但我筆怎麼拿都忘了。」
她頓住步子往回看。
夕陽西墜,柔和的光芒平鋪在車身。
孫淑華說:「那你就負責到底吧,有空過來教我。」
不知道黎漫的事件後,趙翊趙衡兩兄弟和孫淑華之間又發生了什麼,說了什麼,但是此刻孫淑華的態度明顯軟了很多。
她彎唇:「好。」
孫淑華戴上墨鏡,聲音仍是淡淡:「上課費用你定。」說完就轉向掉頭走了。
好吧,又要大賺一筆了。
過了兩天趙翊也回遙城了,但虞燦完全沒空理他。
他說她穿上衣服就不認賬。
她說她是不想耽擱他立牌坊。
玩笑歸玩笑,其實事實上是因為到了期末。
12月底是魔鬼復習周,她基本每天晚上都在熬夜趕畫,早上還得早起背書,隻有早飯能正常吃,午飯晚上都隻能隨便吃個麵包三明治之類的。
郭思月開玩笑說她一回來就開始卷。
但真不是她卷。
她把精力分了一半給美妝愛好,現在又談上了戀愛,再加上她在文化課方麵本來就沒天賦,幾層倒向buff疊加下來,她如果想搞好績點,就得三倍努力。
績點這東西不會騙人,正兒八經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每天都耕耘啊耕耘。
但她還不是最卷的,劉遠昕更卷。
劉魔鬼白天背書的時候把聲音錄下來,晚上睡覺的時候戴著耳機反復聽,她說這樣能夠充分利用時間,因為雖然人睡了,但腦子沒睡,潛意識會幫助人記憶學習。
魔鬼解釋完,覺得沒什麼不妥,還建議大家:「你們也可以試試,我覺得還挺有用的。」
郭思月第一個抨擊:「你是不是瘋了?」
地獄空盪盪,魔鬼在人間。
第二天早上背書的時候,唐微微看見郭思月整整齊齊擺好了錄音筆已經在開始錄音,嘆口氣搖了搖頭。
要是別扭有形,某人已經擰成麻花了。
虞燦和劉遠昕一起忍不住笑了,嘴巴裡還在重復剛剛背的筆記:
「復色,復色是兩種不同顏色復合而成的顏色。」
「黃加紅等於綠色,紅加藍等於紫色。」
……
趙翊知道她忙,除了平時的日常聊天很少打擾,但非常不同意她不好好吃飯這一點。
她覺得沒什麼,又不是長期這樣,隻是考試期間,等忙過了就恢復規律吃飯。
但他對她健康方麵的事格外上心。
每次到飯點都會發消息問她吃了沒。
她這邊如果吃了就會回復,沒吃就不回復,睡覺的時候才回:「剛才沒看到消息,睡覺了,晚安晚安。」
趙翊信她個屁。
於是後來隻要她不回復,過一會就會接到外賣電話,「小姐,你的外賣我放到宿舍樓門口了,祝你用餐愉快。」
他訂的外賣一般都是少油少鹽的沙拉,蕎麥麵之類的,還挺合她口味。
後來次數多了她難免不好意思,給他發消息:「別訂了。」
趙翊:「原因」
虞燦:「不想吃軟飯。」
趙翊:「學你的習。」
……
就這麼忙忙碌碌到1月多,專業課基本都考完了。
天氣預報說遙城明天將迎來第三波寒潮,有望迎來初雪。
他倆好幾天沒見麵了。
這幾天最爽的就是胡嘉運,臨近期末,大四的基本都結束了實習,重新把精力投入到學校,但大四基本沒什麼專業課,就一兩門不重要的,隨便復習看兩眼就行,小日子過的很愜意。
人閒下來了就忍不住犯賤。
胡嘉運看了眼外麵,故意大張旗鼓地嘆氣:「談戀愛也沒什麼嘛,我看也跟我們單身一樣,沒長高一截,老珧,翊哥,人家都在跟女朋友約會,你倆怎麼孤孤單單的?」
唐微微和虞燦都在備考。
杜珧林和趙翊不理他。
他戲癮上來了:「人吶,把幸福寄托在女人身上是行不通的,最後容納你們孤獨寂寞的不還是咱們這些兄弟?我和遠萊兄才是你們的終身依靠,外麵的世界看看就得了,最後還是得回家,」
「要我說……」他說到一半笑得自己說不下去了,邊拍大腿邊笑。
陳遠萊懷疑他如果不是常年打球鍛煉,大腿現在已經骨肉分離了。
彼時虞燦在和趙翊視頻,聽完了全程,心酸又好笑。
心想空下來一定好好陪他,趁著胡嘉運在,她問趙翊明天要不要約會。
他說「這還用問?」
然後兩人大聲詳細地討論了從明天早上到晚上的要吃什麼玩什麼親幾口。
句句往胡嘉運心裡踹。
胡嘉運往床上一躺:「要不是我你倆能約上會?翊哥,我為你付出太多了。」
趙翊:「再付出一點,把嘴封了。」
……
第二天虞燦很早就起床化妝打扮搭配衣服。
天氣預報沒有騙人。
今天是真的很冷,很冷,期許亭裡的石桌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麥冬草上壓著厚厚的白霜,銀杏林小路蜿蜒曲折。
來往的同學都穿著長襖,手縮進袖子,牙床打著顫。
虞燦穿著羊絨裙,外麵配了件芥末綠調的大衣,腳上一雙及膝長靴,光彩熠熠地走在路上,然後收到了輔導員的消息:學院今天請了專家過來開講座,讓大家務必去聽。
她閉眼罵了句**,然後無奈地把消息截屏發給趙翊。
[沒辦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