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2 / 2)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驚呆了,心想難道這就是大美女的資本嗎?麵對徐澤川這位超級富二代都敢甩冷臉?
謝韻:「說吧,什麼事?」
徐澤川扶了一下銀色鏡框,低聲說:「在這兒談不太方便……」
涉及隱私,周圍那麼多雙耳朵,需要換個清淨的地方。
「那等以後方便了再談。」謝韻不耐地說,她並不了解徐澤川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既然謝祁延不和他聯係也不出席他的生日宴,說明他不招謝祁延待見,而她和謝祁延的態度是一致。
之前專心聽英語,沒注意隊伍已經往上移了一大截,謝韻現在準備追上去。
「□□通過一下,線上聊吧。」徐澤川伸出胳膊攔人,他沒想到謝韻這麼拽,當著這麼多人駁他的麵子。
謝韻耐心耗盡,示意徐澤川低頭。
徐澤川搞不懂她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了,彎月要,頭壓下去。
「知道你爸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謝韻撩起紅唇,迎上徐澤川那疑惑不解的眼神,壓嗓說,「我打的。」
徐澤川渾身一僵,滿目驚詫。
「所以啊,離我遠一點,我不介意送你們父子醫院團聚。」謝韻微一挑眉,邁開步子繞開他走向隊伍前方。
徐澤川僵直地站著,腦海中反復回放謝韻撂狠話的畫麵,謝韻說父親身上的傷是她打的?可秦秘書不是說是出了交通事故嗎?他又看了眼謝韻的背影,眉間蹙著繞開人群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撥通秦秘書的電話。
他一走,周圍的吃瓜大學生們也沒了拘謹限製,熱議起了剛剛那一幕。
謝韻和寧景近水樓台,問謝韻:「寶,什麼情況?認識啊?」
太陽繞開了遮蔽的雲層,謝韻拿出遮陽傘撐開,「不認識。」
「那他……」
謝韻:「推銷的,說什麼掃碼領小禮品。」
她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旁人聽了會出了另一層意思。
寧景嫌棄臉:「好土的套路。」
溫渺也露出同款表情:「金木水火徐澤川,感情這還是個土係富二代。」
人聲嘈雜,謝韻沒聽見兩人的小聲嘀咕,準備戴上耳機再聽一篇,班委過來通知國畫專業一班可以進去領書了,她隻能又把耳機放了回去。
領的是大一上學期的書,十本,數量不算多,但美院的教材都是大部頭,一本頂三本,謝韻她們一共帶了兩個行李箱,每箱二十本,堪堪合上拉鏈。
寧景嘗試著拎了一下,咧著嘴表示,「好重啊。」
「你先歇一下,我先和韻寶把這箱送到車上,回來再和你弄。」
書發到最後少了幾本,宋黎黎和其他班委正焦頭爛額對單子,抬箱子這事兒指望不上她。
寧景坐在行李箱上,「行,那你先陪韻寶去。」
謝韻抬手表示不用,「我自己可以。」
「謝韻,你別……」
話音未落,謝韻已經拎起行李箱下了台階。
寧景:「……」
溫渺:「……」
百餘級台階謝韻提著箱子輕鬆下完,圖書館門口是個小廣場,鋪著平滑的瓷磚,按理說在上麵拖行李箱沒什麼問題,但箱子裡的書太重,滑輪在上麵並不順滑,謝韻索性繼續拎著箱子到廣場邊緣。
她把箱子放到小白車上,又折返回去,寧景和溫渺也已經行動起來,隻是相較而言效率低的驚人,才下了十級台階就開始大喘氣。
「車上等你們。」謝韻迎上去,拎起行李箱的把手,轉身就走。
寧景和溫渺互看一眼,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回去的車裡,寧景和溫渺以及車裡的其他人都在喘,隻有謝韻,呼吸平穩輕柔,臉色更是沒個變化。
下車後,也是謝韻憑一己之力把兩箱書送回了宿舍,後來甚至還幫隔壁寢室搬了一箱。
寧景打開空調,調到23度,「韻寶,你這體力怎麼練的啊?」
太逆天了吧?
「從小跑步鍛煉,其實不難,貴在堅持。」不止跑步,謝家軍有一套祖傳的練軍方式,謝韻從四歲在軍中練習,體力比常人好很多。
寧景咋舌,哪兒不難了?跑步這事兒她最多堅持了半年,應付完體育中考立馬撂了挑子,謝韻從小鍛煉,這毅力真的異於常人。
溫渺把洗好的櫻桃放到謝韻桌上,順手扯了張紙巾擦手,好奇問她:「你八百米成績多少啊?」
「忘了。」謝韻還沒計過時,不過她和謝祁延前幾天在操場上夜跑的時候比過,她要快一點。
溫渺和寧景覺得過意不去,把箱子打開主動分書,謝韻的那十本被溫渺送了過來,她順手拿起最上麵的一本。
那本書叫《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公共課程的教材,聽說那門課是所有專業的學生必修的,謝韻好奇這課程的內容,翻開散發著油墨香的新書,很快看入迷。
導論剛看完,她的思緒被電話鈴聲打斷,謝韻用手指壓著,滑動屏幕接通電話。
對麵傳來謝祁延低沉的聲音,「徐澤川去找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