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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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庇?

輿水憐有些哭笑不得,貝爾摩德怎麼會朝著這方麵去想?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那孩子一開始就藏起來了,在我執行完任務準備離開時,她才從房間裡躥了出來,那時候波本已經在外麵了,根本不知道還有個幸存者。」

最讓人信服的永遠是謊話裡混著真話。

他和貝爾摩德之前的私情,最多隻是讓貝爾摩德對自己放水,但她對降穀零可不會有什麼愛屋及烏的心思——更何況在貝爾摩德眼裡,降穀零和自己也算不上親密,搞不好連「烏」都算不上。

不知道貝爾摩德信了沒有,她將舉槍的手給放了下來,這個話題被她就此揭過。

「前田那家夥不出所料的背叛了組織啊。」

輿水憐完全沒被她的話給動搖到,他表情平靜地續上話題:「你會上報給組織嗎?」

「——為什麼不呢?知情不報對我可沒有好處。」

貝爾摩德勾著唇角在笑,輿水憐覺得她就差手裡在夾著一根煙了。

他沉了沉,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貝爾摩德挑眉,「你還想和我單獨相處不成?」

「不行嗎?」

輿水憐上前一步走到貝爾摩德麵前,對方易容的時候沒有全部都照顧到,在她舉槍時,輿水憐看見了她的手腕和小臂,上麵還有新留下的傷痕。

見貝爾摩德沒動搖,輿水憐繼續說:「……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一秒、兩秒、三秒……

貝爾摩德呼出一口氣,「帶路吧。」

她妥協了。

=

輿水憐帶著她去了另一個房間,這裡他提前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監控和監聽設備,但在進來之前他還是又檢查了一遍。

貝爾摩德一手托著下巴,慵懶地坐在單人沙發椅上,她現在頂著一張相貌平平的臉,但通身的氣質卻不減,愣是坐出了一副大牌雜誌拍攝現場的味道來。

她沒接水,隻讓輿水憐放在旁邊桌子上。

「我以為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嚴重嗎?上藥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

輿水憐身處自己的右手,然後用左手指著自己右手手腕的位置給貝爾摩德看。

貝爾摩德捋起袖子,將手腕下方的皮膚露出來一些。

「這是之前的任務留下的傷。」

輿水憐緊張了起來,「是在美國的時候留下的傷?是辛德拉大廈……」

貝爾摩德放下袖子,「如果我說是呢?」

輿水憐乾巴巴地動了動嘴唇,「……抱歉,但是我一定要帶走澤田弘樹。」他走到貝爾摩德身前半蹲下,問道:「現在傷口還會疼嗎?」

他今天的高馬尾因為他俯身低頭的動作而朝著他兩頰散開,發絲尾部靠著貝爾摩德的膝蓋。

「我記得你身上還有被FBI留下的傷……」他想伸手去碰貝爾摩德的月要,但舉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

貝爾摩德卻一把抓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側月要。

那是她曾經被赤井秀一一槍擊中的位置,疼痛和血的記憶依然在這裡駐紮,可隔著這麼一層衣物被憐觸碰時,這陰影就像被驅散了一部分。

輿水憐被貝爾摩德隻抓著手腕,他的手掌小心地往後縮了縮,生怕掌心直接貼著她的全部傷口。

貝爾摩德擁有過的疼痛和辛苦已經很多了,犯不著被他再添上幾分。

「你還真是小心。」貝爾摩德看他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就像被擠出汁水的苦橙,

心中泛起酸澀,「放心吧,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輿水憐喃喃道:「那下一次呢……」

他蹲在地上、蹲在貝爾摩德身前,用手握住了她蓋在膝上的那隻冰涼的手,貝爾摩德沒有拒絕他,隻是腿部的肌肉有一瞬的僵硬。

輿水憐一點點的靠近她:他側著頭枕在貝爾摩德的腿上,他們錯開視線。

「你要一直這樣嗎?」他說,「隻要組織還在,就永遠留在組織,一直被安排各式各樣的工作,直到——」

「直到我不再有任何價值。」貝爾摩德打斷了他。

她沒什麼情緒波動,分明是早就對自己的未來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是不停轉動的齒輪。

她語氣淡淡,說道:「——我本就沒什麼地方可去。」

他意識到貝爾摩德就像一灘死水,她好像什麼都會做,又好像什麼都不打算去做——對她的人生來說,也許早就沒有任何值得被稱之為重要的人和事了。

輿水憐感覺眼眶濕濕的,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眼淚已經滴到了貝爾摩德的褲子上。

「……不能到我這裡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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