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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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把人撞了個滿懷,眩暈感也在這一刻散去了些。

鬆田陣平的臂膀正好將他環在懷中,他感覺自己像被置入鳥巢裡的一隻雛鳥。

輿水憐顧不上窘迫,將自己從對方懷中抽身出來。

他皺起眉頭,「……你自己身上不也是煙味。按照你的邏輯,心情不好的是你吧?」

「啊?是啊。」鬆田陣平聳了聳肩。

輿水憐被他弄得啞火了。

「算了,不逗你了。」鬆田陣平拍了拍輿水憐的頭頂,「你送的禮物我收到了,謝了。不過有必要這麼迂回嗎?你直接給我打電話也一樣……哦,我忘了你沒有我的聯係方式了。」

他這話說得巧妙。

算是在暗示要不要交換下聯係方式了。

輿水憐動了動嘴唇,「我覺得就這樣隨機邂逅也不錯。」

鬆田陣平聽出了他話裡的婉拒,調侃道:「這是什麼青少年裡流行的浪漫嗎?」

輿水憐聳聳肩。

說來也是怪事。

輿水憐心想:他和鬆田陣平的每一次見麵,他們兩個人裡一定會有一個比較狼狽的家夥存在。仿佛是上天故意選在這個時刻叫他們見麵,這也是一種戲劇性。

輿水憐後退了半步從鬆田陣平懷裡出來,「這個點你不去工作嗎?……請假了?」

鬆田陣平:「出來吃個午飯而已。」

「……這都快下午了。」輿水憐乾巴巴地說,「最近的工作很忙嗎?」

「你這算不算打聽機密。」鬆田陣平輕笑一聲,給出提示:「大街小巷的電視上不是都在放的那個混蛋的新聞,你看到了嗎?」

「炸/彈犯?」輿水憐問,「可他不是還沒有開始行動……」

鬆田陣平又不是搜查科的……沒有相關的□□處理他應該不需要上場吧?

「不是他。」

說到這裡,鬆田陣平有些惱火地揉了揉頭發,「有些崇拜他的模仿犯,不知道那群瘋子從哪裡弄到的炸/彈,居然去市立綜合醫院裝炸彈,還樂不可支的說要把那裡給夷為平地……真是電影看多了。」

輿水憐驚訝道:「所以他們真的這麼做了……?」

「做了,還好是一群門外漢,但炸藥量也足夠炸毀半棟樓了。」

鬆田陣平提到這裡,用指關節敲了敲輿水憐的頭,嚴肅地說:「抓了三個,其中還有一個未成年,說『隻是覺得這樣很酷』就參與了犯罪,他爸來的時候恨不得當場打斷他的腿。」

輿水憐捂著頭,「……那你敲我乾什麼?」

「因為我想。」鬆田陣平說。

輿水憐:「……」

這個人怎麼還是這麼不講道理啊!

不過被這麼打斷,剛才的煩悶心情都不那麼沉浸式了。

這時,鬆田陣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了個電話,放鬆的表情收了起來。

「嘖,午飯吃不成了。」

「……要回去工作了嗎?」

「總之你也早點回去,最近盡量別在街上晃了。」鬆田陣平說。

他語氣隨意得就像在囑咐鄰家的小孩。

=

輿水憐回去時,貝爾摩德已經化妝成了莎朗·溫亞德的模樣,她今天會用這個身份出席。

輿水憐扌莫出那包煙來,「給,你的煙抽完了吧?」

「哦呀,還真是貼心。」

莎朗外表下的貝爾摩德,更像個閱盡千帆的長輩,有種別樣的沉穩感,「謝謝你了。」

貝爾摩德說著,就慢條斯理地取出一支煙,輿水憐掏出打火機替她點上了。

還無奈地說:「……就這一次,下次不幫你點了。」

貝爾摩德笑了起來,「行吧。」

「今天的晚宴上還有別的工作嗎?」

「有個政客向我們買了些東西,需要轉交給他。」

「沒了?」

「其餘的就不是我們的工作了。」貝爾摩德說,「皮斯科總要給組織做點貢獻,不能讓我們專美於前。」

輿水憐對皮斯科並不了解,隻知道他從組織這裡得到了不少好處。組織讓他付出的自然也不會少,但他靠著組織的提攜做到了如今的地位,也不是個蠢人。

該表忠心的時候自然不會含糊。

看來今天的重頭戲並不是他和貝爾摩德。

「波本和雪莉也要一起嗎?」

「……是哦。」貝爾摩德不太想提這兩個人。

她吐出一口煙圈,走到房門口將門關上了。

「過來吧,今晚的宴會開始前,我教你一些關於易容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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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郊區,某間倉庫內。

太宰治看著地上已經七零八落死成一片的屍體,知道他來晚了一步。

「……這家夥到底抓了多少人啊?」中原中也從屍山外走了過來,「血還很新,剛死沒多久。」

他們收到消息過來到現在不過二十分鍾,人已經死得一個都不剩了。

簡單統計過後,發現犯人捉了至少二十個人。

他將他們身上貼上了善和惡字,關在這裡玩了一場現實版的大逃殺。

太宰治看了眼,眼皮都沒抬的說:「大概是對善陣營的人說,將惡陣營的人殺了他們就能離開,對惡陣營的人說,他們也要殺惡人,才能成為善人,才能離開。」

他聳了聳肩,「最後如願變成了他喜歡的大混戰。」

太宰治踩著一具屍體散落到一旁的上衣,看清楚他們身上都是自相殘殺留下的痕跡。

炸彈犯沒有用他平時的風格。

太宰治:「比起這些,他居然沒用炸/彈,而是讓這些人自相殘殺。為什麼……難道是炸/彈的儲備不夠了?」

「他分明是個挺注重儀式感的人……」

說到這裡,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時看了對方一眼。

二人一齊開口:

「——他要去炸別的地方?!」

「他要把那些炸藥用在一次最盛大的殺人儀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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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

「異能特務科的人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乾?」

「您太客氣了,我們隻是來針對這次的犯罪嫌疑人準備進行收容工作罷了。」

「如今受害者已經增至三十人了,你們異能特務科是不是動作太慢了點?」

「我們也是服從上級命令,異能特務科這樣的機關並不能無視上麵的意思直接出動,這一點你們應該也清楚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埋怨上級咯?」

「我可沒說過這種話,請不要用莫須有的罪名攻擊我。」

諸伏景光靠在窗戶旁,聽著上司和異能特務科派來的專員進行交談,兩方都是話裡帶刺,仿佛稍有不注意回頭他們就打起來了那般水火不容。

照理說,這類案件和公安的職能關係不大,但犯人情況特殊,已經擁有了一大批信徒,還和某個宗教團體搭上了邊,一下子就成了新興宗教。

因為犯人有一套特殊的方法,隻需要看上一眼就能辨認出善人和惡人,甚至有不少信徒自願將自己的性命獻出,作為審判的「素材」。

——他們想看看自己究竟是善人,還是惡人。

中場休息時,諸伏景光和這位年輕的異能特務科專員在窗邊交談。

「那根本不是什麼神力,隻是某個異能力。」異能特務科的津田真人說道。

諸伏景光給對方遞了根煙,後者婉拒了,「抱歉,我最近準備和妻子要孩子了,正在戒煙中。」

「是嗎,祝福你們如願。」諸伏景光笑了笑,把話題引回來,「不過,異能力能做到看穿人的善惡值嗎?這種東西真的能夠被量化的嗎?」

「誰知道呢……」津田真人嘆了口氣,「他看到的就是真的嗎?」

諸伏景光忽然覺得背後發涼,「憑著根本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數值,就給人定罪了嗎?」

「還有不少人相信他是真的救世主,是真的裁決之神,真可笑啊。」

「你們要怎麼收容他?」諸伏景光問,「不是連犯人的容貌都不知道嗎?」

「……還能怎麼辦?活著帶人回去,死了帶屍體回去唄。」他說,「不過,這個犯人至少還有一個同夥,負責幫他把那些選中的人抓回來。」

就在這時,津田接了個電話,麵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諸伏景光的上司也在這一刻推門而入,喊道:「線人傳消息過來了,他們的目標是杯戶飯店!」

「怎麼會在酒店?該死,是瞄準了客戶嗎!」

「今天杯戶飯店有一場大型宴會,不僅有政界人物,還有不少富豪和文娛業內業界知名人物,來賓至少有兩百多人,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是犯人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難怪他近乎兩周都沒有動靜,他在儲備更多的炸藥!」

「快!去通知□□處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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