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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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武說著我出去一下,然後就關門而出。

獄寺隼人自然堅守在自家boss身邊,繼續道:「那個少年和他的夥伴已經派人去找了。」

「諾曼先生的病房前已經派人去看守了,請放心,十代目。」

獄寺隼人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他自己心裡都沒什麼底氣。若不是這次僥幸沒直接打中要害,諾曼定會當場身亡,但他年紀不低,身體狀況自然比不了青壯年,能否挺過去還是存疑。

不過,諾曼先生清醒後,是誰對他不軌就一目了然了……

「嗯,希望諾曼先生能早日意識清醒。」

沢田綱吉的心情也很沉重,他和諾曼也有多年交情了,諾曼是個非常重情重義的道上人物,這也是他為何能有如此高聲望的原因。

撇開彭格列和諾曼之間互利互惠的利益關係外,他本身和諾曼也相交匪淺。

僅僅是從私情的角度上來說,他也希望諾曼能轉危為安,平安無事的度過。

幾個月前,諾曼去往西西裡時還同他見了一麵,這位老人扌莫著自己的下巴。

他笑道:「我的身子骨已經大不如以前了,過不了多久也許就得提前退休,但我沒有孩子,又沒一個能看得上的繼承人,也不知道這位置能交給誰……不如您在家族中選一位您覺得不錯的小家夥送到我這裡來,繼承我的衣缽好了。」

沢田綱吉能感受到諾曼確實有退位的想法,甚至主動提出讓彭格列來接手,但他當時正在因其他大事而分心,暫時沒法沒給出明確答復。

這次來,本來也是想和諾曼商討一下這件事,哪想到……

山本武去而復返,這次他表情堅定,看來已經有了答案。

「山本君?」沢田綱吉問,「已經找到那個少年的身份了嗎?」

山本武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沉重。

獄寺隼人一看到他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到底怎麼回事——?」

山本武打開手機,調出一張合照。

「你們還記得暗殺部隊瓦利亞的初代首領劍帝杜爾嗎?這是他和妹妹的合照。」

他指著合照右側那個金發女人,說道:「這位就是杜爾的妹妹菲莉……」

既然是一家人,長相自然有些想象,也難怪山本武會感覺有些眼熟。

如今看到了杜爾的妹妹後,誰都要說這對母子根本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稍微查了下,菲莉小姐自小對黑手黨深惡痛絕。」山本武接著說,「她很早就和杜爾分道揚鑣了,現在已經隱姓埋名去了別國生活,據說在日本。」

可那個少年現在不是和波爾多隸屬同一個組織嗎?

對黑手黨深惡痛絕的母親怎麼會讓孩子加入一個名聲這麼差的跨國犯罪組織?

這個無法無天的組織,甚至在很多黑手黨口中的名聲都不算好。

要麼這少年自小就和母親不合,與其乾脆分開自己加入了組織。

又或者……是其他更殘忍的答案。

這些答案不難想到。

沢田綱吉嘆了口氣,「波爾多那邊呢?」

獄寺隼人頭疼地闡述自己得到的信息:「……他堅持自己是無辜的,隻是這兩位組織高層派來的同夥故意想要謀殺諾曼先生,完全是想把壓力往高層那邊推。」

他說:「也可能是故意想激化矛盾,然後渾水扌莫魚。」

山本武:「波爾多的手下似乎也沒放棄尋找那位少年。」

獄寺隼人冷笑,「真被他找到了,他們還有活路嗎?不會直接來個死無對證吧。」

山本武扌莫了扌莫鼻子,心想……可能性很大。

「我知道了。」沢田綱吉的聲音溫柔而堅毅,「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必須搶在他們前麵找到那兩人。」

沢田綱吉搭在桌邊的手指感覺有些冰涼。

他側頭看去,窗外的雨還沒有停,依舊興致盎然地往從高處往地上跳下,就像一個個降落□□。

雨依然沒有要停的跡象。

=

尖叫聲、女人的哭喊聲、男人怒吼聲、餐具在地上砸出的重重的聲音接連不斷,輿水憐感覺麵前又一男一女的虛影。

自己呢?自己好像在一個視野很矮的地方……他想睜開眼睛,就看見女性朝他走來,似乎是想抱起他,男人朝著這邊走了好幾次,似是對靠近他這件事很猶豫,最後也沒有走過來。

視線一晃,他好像坐在一輛顛簸得厲害的車上。

開車的人的背影和剛才那個將他抱起的女性如出一轍,剛才的畫麵隻有少許單調的黑白灰青色,這一幕卻不同了——透過車窗灑進來的碎金般的光點,落在輿水憐的臉頰上。

開車的女人燦如陽光的金發披散著,伴隨著顛簸一起顫動,就像一張跳動的網紗。

輿水憐在晃動中好像能感受到空氣中的微風。

……是暖的,天很晴朗。

女人即將轉過麵龐,他努力想記下對方的容貌,可還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周遭的景色又變了。

他的視野很狹窄,好像隻能看到一個放大的杏仁形狀的區間。

麵前是一片樹林,而他腳下懸空,晃盪著,他低頭看去,自己坐在一座長椅上,左右無人。

自己好像張開嘴動了動。

說了什麼?他不知道。

他好像是在找什麼人——他直覺這麼認為,或者說,在潛意識裡他是這麼認為的。

他眨了眨眼睛,就這麼一閉一開,他又去了不同的地方。

就像是一場快速的時間旅行,他拿的隻有臨期體驗券,所以不得不以這種極速穿梭的方式體驗這一切。

這一次,他蹲坐在布滿灰塵的雜貨箱旁,用破了洞被人甩在這裡的廢棄防塵布當毯子裹住自己,他看見自己赤裸著雙足,踩踏泥土的痕跡和被砂石留下的傷□□錯著。

忽然有人走到了他的麵前,一把拽起了他的手臂。

——然後他就醒了。

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壓著睡,很不舒服。

他慢慢調整睡姿,意識蘇醒過來。

……是夢啊?

為什麼忽然會做這種毫無關聯的夢?

……輿水憐睜開了眼睛。

他和波本擠在一張床上,睡得很不安穩。

他看了眼手機,目前隻過去了兩小時,他已經倦意全無。

從出院以後到現在,先是滿滿當當的工作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本以為永無止境的試探要迎來結束,又被丟進了一場新的生死博弈之中,和實槍核彈的戰鬥相比,這些內容更讓輿水憐感覺頭大。

……現在又夢到這種夢。

夢裡的是泰斯卡過去的記憶嗎?

為什麼事到如今會做這種夢啊……?

來到意大利之後,奇怪的事簡直是一樁接著一樁發生。

他沒有起身,隻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動身,波本肯定也會立刻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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