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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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作為一個公安的臥底,還要給「一個黑/道組織的成員想要和另一個□□組織的成員交朋友」這件事出謀劃策。

……簡直是另一種形式上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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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後,蘇格蘭和萊伊都還沒睡,客廳的矮桌上零零散散的放著幾張資料,上麵用回形針還附加了不少附件。

屋內氣氛卻有些沉悶和壓抑。

「我們回來了。」安室透關上門,「帶了宵夜。」

便利袋食物的袋子鼓鼓囊囊,他剛才買了不少速食和飲料。

「謝謝。」「辛苦了。」

輿水憐則是將裝衣服的袋子放到旁邊,然後脫下了西裝的外套也扔到旁邊——屋子裡比較暖和,然後就穿著襯衣西褲走到了桌邊坐下。

他將襯衣的下擺從褲子裡抽出來,隨後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讓它稍微鬆開些,動作行雲流水,讓蘇格蘭想到街上那些男高中生們放學後的樣子。

正說著,泰斯卡就開始將上麵的扣子也解開了一些,鎖骨也略微顯露出來。

蘇格蘭卻感覺泰斯卡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泰斯卡在會場裡發生什麼事了?)

「泰斯卡,差不多要給你背上的傷換藥了。」蘇格蘭很自然地提出,「我去拿藥箱,你把衣服解開。」

泰斯卡乖巧地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將上衣的扣子解開來。

他讓衣服往下滑落一些,褪去肩部的衣物,讓肩胛骨附近的皮膚裸露了出來,那條遺留在皮膚上的傷痕如同一道刺目的瑕疵。

安室透就在他側邊的位置,他原本在將塑料袋裡的食物取出來鋪在桌上,正看見泰斯卡後背上醒目的傷。

安室透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

輿水憐坦然道:「昨天任務裡不小心傷到的。」

(昨天的任務……麼?)

「泰斯卡,坐好,我給你換藥。」蘇格蘭拿著藥箱過來,讓泰斯卡稍微側過身子一點。

泰斯卡很配合地坐在地上,任由蘇格蘭仔仔細細地在他背部的皮膚上處理原先的傷口。

泰斯卡被忽然覆蓋上的藥水刺得身子一傾,很輕的「嘶——」了一聲。

「……抱歉,我動作太重了嗎?」

「沒有。」泰斯卡說,「其實還好。」

話雖如此,蘇格蘭還是把動作放輕了不少。

安室透默默移開了視線,然後將飲料和食物陳列在桌旁,讓大家自取。

「你們在看什麼資料?」安室透從桌上取下一張紙來,翻了兩頁,表情逐漸沉了下去。

萊伊:「剛剛傳過來的資料——和這次暗殺的目標有關。」

蘇格蘭:「……你就當是事情的前因吧。」

「組織暗/殺喬治,是因為有人花重金委托組織取他性命。」萊伊說,「雇主的消息已經傳過來了。」

「一個月前,意大利某個fia家族首領的幼子死的不明不白,被查出和喬治脫不了乾係。」

「但那位幼子是私生子,礙於長子那邊的壓力,他沒法光明正大的報復喬治,於是向組織提出交易——以一個小型軍火倉庫作為報酬。」

「我把電子文件傳給你。」萊伊掏出手機。

文件傳輸完成,降穀零往下翻頁,猙獰的屍體狀況就進入視線。

屍體簡直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脖頸處被人暴力的切割開,四肢的血肉就像用荊條一點點剔下來般,除開小刀之類留下的刮傷外,還有被鈍物重擊以及被劈斬的痕跡,幾乎是斬斷骨頭連著肉的狀態,難以想象死者生前遭受過什麼樣的折磨。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他手指又朝下滑動,就看見了那位受害人的照片——

金發藍眼,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的男性青年。

……而且還留著及肩的長發。

(難怪剛進屋時的氣氛那麼怪。)

萊伊繼續說:「受害人和喬治短暫獨處過幾分鍾,似乎是他說了什麼話激怒了喬治——」

「隻是在找到監控後,他們實在想不出來是哪句話讓喬治對他起了殺心。」

「受害人隻是說『他不喜歡狗,尤其是獵犬,看似聰明,其實都是些吵吵嚷嚷的瘋子,他這輩子絕對不會養狗的』。」

波本抬了抬眉毛,「……而眾所周知喬治很喜歡狗。看起來,這是唯一的矛盾。可真的有人會因為這種無心的話就想殺掉對方?還用如此恐怖的殺人手法嗎?」

這看了叫人極度不適的死亡現場,很難說隻是「殺害」,而完完全全是人性泯滅的虐殺。

喬治大部分時候還算是個「溫和」的道上生意人,這和他一貫的人設不搭。

此時,泰斯卡已經重新穿上了衣服,安室透見他手腳並用的爬到矮桌旁,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打開手機看萊伊傳過來的文件。

快速的翻動過後,他的手也停了下來——很顯然他也看到了這張照片。

輿水憐全神貫注的掃描著文件上的信息,接著,他乾淨利落的聲音回響在眾人耳旁。

「——對上了。」

? 萊伊:「什麼對上了?」

輿水憐:「和晚宴上的一切。」

蘇格蘭放完藥箱回來,就看見泰斯卡低著頭幾乎要把臉埋進手機裡,耳旁的金發猶如幕布落在桌沿。

「……喬治的晚宴上宴請了許多金發藍眼的人。晚宴上有兩撥人,一撥是金發藍眼的年輕男女,喬治則是提供一個拉/皮/條平台,把這些人介紹給有權有勢的人。」

「他們出賣身體換取想要的東西。」

「喬治還放出惡犬,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

輿水憐將宴會上發生的一切又重新敘述了一遍給在場幾人。

蘇格蘭:「……你是想說他有某種特殊的癖好?比如看金發藍眼的人被惡犬追逐?」

「不是的。」輿水憐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喬治就不會讓我阻止惡犬傷人了,我感覺他更像是想要尋找一個……能夠馴服惡犬的、金發藍眼的人。」

這句話說完,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了他身上。

安室透打斷道:「我去查查喬治曾經的交際圈。」

喬治是在尋找一個符合他想象的人,可萬一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現實中存在的,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而消失的人呢?

是喬治的家人?還是……戀人?

蘇格蘭看到輿水憐捏著一個開了口的飯團卻一口沒吃,他提醒道:「泰斯卡,你不吃東西嗎?」

他們一整個下午都在外麵,應該還什麼都沒吃吧?

輿水憐剝開飯團的包裝紙,然後對著上麵的海苔包裹著的尖尖咬了一口。

他費力的咀嚼著,卻怎麼也咽不下去——分明隻有很小一點分量。

受害者的照片,還有揮之不去的那些糜爛頹艷的場景又在腦子裡重新組合,像扯開他自我警戒線的危險敵人,大搖大擺的走到他腦子的身處開始混合攪碎。

坦露的月匈脯、起伏的□□和昏暗燈光下交疊的唇齒和唾液,被他無意間刻印在腦海裡,如今又從腦海的角落裡竄出來。

輿水憐本來以為自己剛剛一直沒發作,是已經把這些忘了。

如今才碰到第一口食物就開始下意識的反胃。

……果然還是很惡心。

蘇格蘭見泰斯卡吃得仿佛在上刑,剛想說不用勉強自己,就見泰斯卡把飯團往桌上一放,倏然起身沖進盥洗室裡,幾秒後,眾人都聽到了乾嘔的聲音。

盥洗室裡傳來水聲。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安室透。

離開會場後泰斯卡一直沒有表現出其他異樣,他還以為泰斯卡已經度過了這道坎。

看來沒有。

盥洗室本就正對著主廳,他敲了敲盥洗室的門——

「泰斯卡?」

裡麵傳來一聲悶悶的回應:「……嗯。」

「……我進來了?」他擰開盥洗室的門把手。

泰斯卡雙手扶著洗手池的邊緣支撐著身子,他好像是用涼水往臉上撲過,然而不隻是臉上,幾乎上半身的襯衣都被水打濕呈現出透明狀,除開前麵沒係好扣子的部位自然的敞開外,冰涼的、還在滴水的衣物就這麼緊貼著月匈膛。

襯衣的下擺還在滴水,滴答滴答。

波本喉嚨微動,「……你感覺還好嗎,泰斯卡?」

那雙藍瞳眸光微動,視線緩緩偏轉過來盯著正門的波本,以及他身後過來的蘇格蘭。

泰斯卡嘴唇翕動,搭在盥洗池的手指蜷縮起來。

「……我覺得這個任務不需要這麼麻煩。」

「我就很符合喬治的』目標『。」

「……我可以一個人去暗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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