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喜歡橫濱的第二十六天【六千字含加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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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的異能發動媒介是外套,打濕了的確有影響。

「放棄這座城市是不可能的,」脫離了水麵後,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瞬間再次重啟,外套變成凶猛的黑獸,像是在朝著遠處的青年怒吼,「放棄是毫無美感的行為,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該放棄的是擅自進入這座城市的你們。」

橫濱咒靈笑了笑,道:「對你來說放棄是如此不可原諒的事情嗎?」

芥川龍之介:「當然。」

中島敦也艱難的抬起頭,道:「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對橫濱這麼執著,盡管我也才認識這座城市沒幾天,但是這裡是好不容易收留了我的地方……」

「謝謝你曾經救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謀劃這件事了,但我還是要說謝謝,然後就是徹底的敵人了。」

芥川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輕輕咳嗽了兩聲。

橫濱咒靈微微眯眼審視著兩個人:「一個還不能控製異能完全形態,一個拖著病體……但毫無疑問你們都擁有意誌。」

這是橫濱的未來,如同太宰治所說的「新雙黑」。

默默培養年輕人的橫濱內心喜悅。

橫濱咒靈終於從懶洋洋的坐姿形態上站起身,他腳下的機械都市狂暴起來:「這是我的領域,準備好了嗎?」

羅生門攻擊範圍足夠卻破不開機械防禦,中島敦異能的老虎爪子能夠直接撕裂異能本身,破壞掉機械防禦也輕而易舉,卻總是無法及時夠到靈活的機械。

在一次次被摔進海洋裡後,兩個人都忍無可忍,也再次失去了立足之處,隻能漂浮在那裡。

芥川龍之介望著高大且帶走領域必中效果的機械都市,卻不由得心想,到底為什麼異能也能夠和咒靈對打?

這也太奇怪了。

可是他們不能失敗,哪怕要和混蛋人虎合作。

「人虎,這是最後的辦法,如果要是這樣你還是失敗的話,別怪我把你丟去餵鯊魚。」

還好太宰治早有預料,在行動之前就特意叮囑過芥川龍之介,拜托他好好和中島敦合作,芥川龍之介這才能聽進去。

異能之間還能擁有組合技能的事情少之又少。

芥川龍之介發現將羅生門覆蓋在白虎中島敦身上,就這樣形成了既有攻擊範圍又有破壞力的新絕招。

在太宰治精神意識的空間裡,他噩夢的深處。

太宰治看著另一個世界裡失去了織田作之助的自己,又看到了一個戴著紅圍巾的自己。

那兩個世界都是他。

在天台之上,風動白雲之間,首領宰翻閱著那本書,確認了人生軌跡,然後按部就班的,用最聰明的頭腦為自己帶來了盛大的消亡。

【通告:港口fia首領太宰治於xx月xx日,在港口fia本部天台跳樓自殺,時年二十二歲】

「都不讓我去看我的遺體啊。」

「因為那不是真的,隻是我調整了你夢境裡的空間,讓那個世界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提前被看到而已。」

「所以說還是會死的嘛,」太宰治長長嘆了口氣,看似輕鬆的雙手插在風衣兜裡,閉著眼睛道,「沒有織田作和安吾的友誼,沒有足夠的時間解決一切威脅橫濱的老鼠,哪怕托付了一切可是最後自己失去了性命。」

頓了頓,太宰治睜開眼睛,略顯迷茫的望著那個方向:「那也是我,他精神崩潰了。」

站在和平行世界相關聯的夢裡,港口fia本部的天台上。

離著墜樓的地方不過兩三米,誰也看不到他們,太宰治卻看到了首領宰的一生。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生,要麼自己死掉要麼織田作死去,看來隻有這個世界的自己才是最幸運的。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

太宰治看向身邊的青年。

青年望著天台邊緣,緩緩道:「封閉了平行世界對精神的影響後這樣之後的事情也都會解決吧,你不會再受影響了。」

「是嗎?」太宰治現在又忽然不是很確定青年的身份了。

這個青年去幫助三刻構想的人,去迎戰組合,他的行為非常合理。

隻有太宰治是個例外。

太宰治活在世界上、保護這座城市,似乎都是別人在推著他走,給了他一個目標,卻還沒有讓他擁有自己真正想去做的事情。

他對橫濱市保持無所謂的態度,既然如此,對方又怎麼可能反過來關照他?

兩個人離開了天台。

站在即將脫離這個夢境的出入口,橫濱對太宰治道:「稍微等我一下。」

他也沒有太過仔細確認太宰治有沒有聽話,而是快步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在港口fia本部的樓下,在這個並不邏輯閉環的夢裡,還躺著在血泊中的紅圍巾青年。

沒有血肉模糊的可怕場景,也沒有痛徹心扉崩潰的人,被在另一個世界稱為首領的太宰治的幻影躺在那裡,映照著那個世界的太宰治不久後即將真正迎來的結局。

橫濱不喜歡這樣的場景,這種事情不應該唯美。

按照世界意誌灌輸給他們的知識來說,這是違背人類生存基因的事情,做出這種決定的人必定會非常痛苦。

基因無法改變,人類的頭腦卻能至少有那麼一瞬間,去反抗它。

代價是獻出一切。

以一座城市的目光來看,橫濱發自內心的覺得,那些拯救性命的醫者、救援抗災的勇士、隱藏在世界上每一個角落裡所有默默無聞的人……身上的光都亮的無與倫比,哪怕是司空見慣的城市也無法視而不見。

橫濱半跪在地,伸出手抹去那些血跡,最後看著那個小首領,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是真的覺得解脫了,眼睛下麵的黑眼圈充分的說明他有多累,就像是太宰治說的那樣,已經崩潰了。

就算是不同的太宰治對橫濱市的好感度都不一樣。

橫濱伸出手,在這夢境消失前,他擁抱了這個瘦骨嶙峋到骨頭都在硌人的青年。

五指扣在深棕色的短發裡,扌莫索到繃帶繩結,一下子就將它解開了。

說是夢境,偏偏又要給你塞一些真實的東西,到底是書的惡作劇,還是人的信號呢?

不管是什麼,橫濱都看到了。

踏著即將消失的夢境,橫濱回到了太宰治身邊。

房間裡的太宰骸骨還沒有變回人形,陰森森的放在角落裡。

可惜這房間裡沒有一個人會被骸骨嚇倒,履歷和砍人的記錄一個比一個猛。

橫濱低下頭,緊了緊手上的白手套,自言自語道:「談判失敗了啊。」

對麵的三人心髒同時一緊。

雖然是必然會失敗的事情,可是氣氛好像突然變了。

橫濱確認了那邊的戰場已經被各自分割開,便轉頭對蘭堂道:「那邊的戰鬥麻煩幫我收個尾吧,我處理好這裡的事情就過去,拜托了。」

蘭堂點點頭,頓了頓,他將手搭在橫濱的椅背上,微微彎月要叮囑道:「你當心。」

明明這三個人打不過濱江橫,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要來這麼一句。

椅子扶手上的三花貓看著蘭堂離開,有點不安的抽了抽胡須。

橫濱慢條斯理的擼貓,說完那句像是撕破臉的話後卻沒有任何表示了。

詭異的氛圍在屋子裡流淌著。

種田山頭火還在想濱江橫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勢力。

日本境內不可能有這麼個組織突然冒出來,是別的國家培養的嗎?十有八九也是為了書,可是書已經因為不能外傳的原因丟失了。

他萬萬想不到就是自己組織把書拿走了。

想要一口氣吞下橫濱三大勢力,鬧出來的事後動靜也不小,國家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這家夥哪來的自信統治橫濱?

還是說他的目的其實根本就是拿到書搞搞破壞就完事了?

……可惡,越想這些越覺得對不起濱江橫怎麼辦?!

種田瘋狂的告誡自己——你清醒一點,除了橫濱市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關你半毛錢。

這樣想著的時候,種田哪怕不去看橫濱,眼角也在抽搐。

福澤諭吉則是為了掩蓋好感,成功的以臉上僵硬到一丁點表情都沒有的效果,活生生營造出了能把小孩子當場嚇哭的氛圍。

銀發武士原本搭在身側佩刀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椅子扶手,手背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這三個人裡最正直古板的就是福澤諭吉,少年時在道館練劍術,青年時作為政府的殺手在四處揮刀,後來當過保鏢養過孩子,一直到現在是社長。

除了年少時有過懵懂的甚至不能算是愛的感情,後來他就沒想過喜歡什麼有個人形的東西。

哪怕是江戶川亂步,一開始福澤諭吉都煩的想把那個沒禮貌還囉嗦的十四歲小鬼塞進下水道裡。

可是現在麵對一個陌生的、態度不好、還一上來就想直逼橫濱的家夥……

為了控製自己的情緒,隻能苦了椅子。

表麵看起來福澤諭吉臉黑的眼神凶惡的隨時都有可能拔刀砍了濱江橫,誰能猜到他內心完全是兩個畫風。

要控製就控製,直接把人變隻會聽命的部下不好嗎?這算什麼?!一點武士道精神都沒有。

橫濱其實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的這種buff,可能會導致部分人類的感情在他馬甲還沒掉時就超出喜歡的程度去。

森鷗外這種已經和濱江橫有過接觸的老狐狸倒是好一些,但也僅僅就那麼一點。

他隱藏在濱江橫視線死角的手手心朝後,握著一把手術刀,隨時都能暴起攻擊。

在經過之前多日的嘗試後,確定沒辦法解除這效果的森鷗外選擇了「躺平」政策。

喜歡就喜歡吧,不對抗了,反正是個活人不是什麼別的奇怪的東西。

濱江橫一上來就要和橫濱為敵更好。

森鷗外從心底裡確定,自己的命為了橫濱都可以隨時扔出去,不可能在他心底裡有比橫濱更重要的東西。

哪怕是真愛也能為了橫濱獻祭一下。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害怕濱江橫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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