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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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鬧事的竟然還是個熟人。

老遠就看到上躥下跳的慕容鈺,薑曦都忍不住感慨一句——不作就不會死。

「仙長!我就說我們有緣,上次一別後我就被母妃拘在宮中,一直未能出宮,這回一出來就碰到仙長,可見我們緣分匪淺。仙長就收了我吧!!」慕容鈺見到百裡枕猶如貓見了耗子般立即撲上來。

百裡枕嫌棄地皺了下眉,輕飄飄一推就把人掀飛了。

「六皇子!」慕容鈺帶來的人中,一個老者驚呼了聲,忙閃身去接飛出去的慕容鈺。

瞬息後,老者帶著慕容鈺回到原地,目光不善地看向百裡枕,「道友為何要下此毒手,難道看不出六皇子修為淺薄,隻比凡人強一點嗎?」

百裡枕根本沒意識到對方是在和他說話,毫無反應。

老者氣得想出手,被慕容鈺攔下,「別別別,白長老,仙長隻不過和我鬧著玩罷了,您別當真。」

「哪有這麼鬧著玩的?剛才要不是老夫及時出手,六皇子不死也要去半條命。」老者眉毛一豎,怒道。

這時,炎域山守門的弟子開口道:「少主,薑姑娘,他是皇家十大長老排行第三的白長老,是一位元嬰真君。」說完,轉頭看向六皇子一乾人等,「六皇子,這是我們炎域山的少主,他旁邊的姑娘是歸元道天的執法者,域主讓薑姑娘全權處理此事,你們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炎域山少主?」白長老雙目微眯,上下打量著百裡枕,眉頭微微皺起,怪了,他竟然看不透這小子是什麼修為,難道比他還高不成?

白長老原也是修仙界大宗門的弟子,因不忿宗門的行事作風離開宗門轉頭加入皇家,成為皇家的客卿長老。

被皇家捧慣了的白長老遇上對他愛答不理的百裡枕,較真道:「不知道友修為?」

百裡枕會回答才有鬼。

薑曦見他們遲遲不說正事,不耐煩道:「他是合道修為,這下你們可以說來這鬧事的目的了吧?」

白長老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心中後怕不已,幸好他剛才沒有直接出手。

「合道!沒想到仙長比我想象中的還厲害。」六皇子驚呼一聲,眼睛愈發亮了,扌莫著下巴圍著百裡枕繞了一圈,倒是不敢往上撲了。

這時,白長老旁邊的中年男人乾咳了兩聲,「咳咳,在下秦城,六皇子此番前來正是為了圓在下的心願。」

「對對對,差點忘了正事。仙長,這位秦長老也是我們皇家十大長老之一,自從入了皇家,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立下不少功勞。秦長老前幾年受了重傷,境界跌落,這些年傷勢一直未能痊愈導致修為也上不去,壽元所剩不多了。他隻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能一家人團聚。」提到正事,慕容鈺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難得認真道。

薑曦聽完,看了眼中年男人,見其臉色慘白,骨瘦形銷,不由道:「這麼說,他的家人在炎域山?」姓秦,難不成是秦桑?

慕容鈺點點頭:「沒錯,炎域山域主的兩個高徒就是秦長老的一雙兒女。」

剛到炎域山的薑曦自然不知道百裡扶風的高徒是哪個,轉頭問百裡枕,「他說的是誰啊?」

百裡枕在搖頭,看向剛才給他們介紹的弟子,「誰?」

「稟少主,是秦豫師兄和秦桑師姐。」

炎域山一向不和外人打交道,加上秦豫外出時有意誤導,炎域山之外的人都認為百裡扶風隻有秦豫和秦桑兩個弟子。

但百裡扶風壓根沒正兒八經收過徒弟。

薑曦疑惑道:「沒有人通知他們嗎?」

守門的弟子為難道:「師兄說他沒有這樣的父親,讓我們打發他們走……」

白長老怒道:「豈有此理,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枉為人子。這種不孝子女,百裡域主收留他們不怕被反咬一口嗎?」

慕容鈺也道:「就是,父母之恩大於天,為人兒女理應孝順父母,他們竟然如此忤逆不孝,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薑曦聞言挑了下眉,吩咐守門的弟子,「去請他們過來,就說是域主的意思。」

「是。」

不多時,秦豫和秦桑趕到,二人眼裡皆是掩不住的怨恨。

秦桑更是直接道:「你們守的山門,什麼人都放進來,還不快轟出去。」

秦城眼含淚水,卻不敢上前,低聲喚道:「豫兒,桑兒……」

人總是更加同情弱者,於是在場的人看秦豫兩兄妹的眼神愈加憤慨。

秦豫也發現了,雙手緊握成拳,看向秦城的目光冷得嚇人,「你忘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我可沒忘。當年我和妹妹不過是年少好奇心強,打開了你房間的箱子,竟被你打得半死,要不是有娘在,怕不是已經被你打死了。」

「後來也是你親自把我們母子三人趕出家門,大雪天的,除了一身傷和你的仇家旁的什麼都沒給我們。娘為了保護我和妹妹死在你的仇家手裡,要不是師父正巧路過救了我和妹妹,我們早就死在那荒郊野嶺裡,哪會有今日。你今日找上門來,真是想認回我們?我看不見得吧,你這人一向無利不早起,要不是沒有讓你心動的利益,怎麼可能會找上曾經被你看不起的人呢?」

秦桑冷笑道:「沒錯,像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會找上我們,你是看上我和哥哥是域主的弟子吧?我告訴你,你休想從炎域山拿走一針一線。你這種人不配!說我們枉為子女,你還枉為人父呢!」

秦城嘆了口氣,像是吃了黃連般,從嘴巴苦到心裡,「當年是我不對,氣頭上做了錯事,可是那東西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是好友寄存在我這裡的,也是好友的救命草,結果被你們用掉了,我怎能不氣……事後我很後悔,到處找你們,可是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你們。」

一旁的白長老都聽迷糊了,問:「究竟是何物值得你如此?」竟然要活活打死孩子。

秦城抬頭看了秦豫一眼,搖搖頭,「算了,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總歸是我對不起兩個孩子。」

出身皇室的慕容鈺卻不這麼認為,「秦長老此言差矣,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更何況是他們犯錯在先,您就算打死他們也是情有可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們不孝就是不對。」

秦桑冷哼了一聲:「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算哪門子父親。孝順他,他也配?你既然這麼孝順,不如認他做父親孝順他得了。」要不是吐口水不雅,她真想啐他一口。

慕容鈺被懟得臉色通紅,「你連自己親爹都不認還是人嗎?天底下竟然有你們這樣的兒女,不怕天打雷劈嗎?」

「小小雷劫,我問心無愧自然能渡過去。但是他就不一樣了,拋妻棄子後再沒晉過階,指不定做了多少虧心事不敢渡劫呢。」

一個堅持父不慈子就不孝,一個堅持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活著就要孝順父母,兩人吵得麵紅耳赤,不可開交。

最後還是薑曦出來阻止,「在這麼吵下去天都要黑了,你想認回他們,和他們一家團聚是吧?你兩不想認他,已經和他斷絕了父子/女關係是吧?」

見雙方都點頭,薑曦看向秦城道:「覆水難收,既然都斷絕關係了又何必呢?如果你想要孩子,還不如趁著壽元未盡抓緊時間再娶個老婆生兩個孩子;當然,這個也不是很建議,畢竟你這人會打老婆和孩子,當你老婆孩子挺倒黴的。」

然後看向秦豫兄妹兩,說:「都斷絕關係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何必在乎他人看法——」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鈺打斷:「小仙女,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是是非不分,毫無孝悌之心的人。」

薑曦瞥了他一眼,皺眉道:「他說他後悔了,為何不早來尋他這雙兒女?早不來玩不來,等壽元將近了才來,怎麼看怎麼奇怪。還有兩個孩子犯錯,為什麼連他們娘也一起趕出去?最奇怪的一點是,如果他好友托他保管的東西真這麼重要,他為什麼不收在儲物戒裡,而是放在屋內?」

秦豫和秦桑聽到這話,詫異地看向薑曦,她竟然會幫他們說話,一時間心情復雜。

薑曦可不知道他們兄妹兩復雜的內心,她純粹是厭惡慕容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為人子女必須孝順父母』的說法罷了。

即便在生孩子需要進行考核的星際都會有父母為了利益犧牲孩子,更別說處於封建社會的中古時代了。父不慈憑什麼要求兒女孝順?在她看來實屬有點無理取鬧。

秦城臉色一變,苦笑道:「歸元道天的小友說得對,是我醒悟得太晚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豫兒和桑兒能給我一個個彌補的機會,這是我畢生的積蓄,希望你們能收下。」

被百裡扶風帶回炎域山的要麼走投無路,要麼漂泊不定,咋見秦城這樣的父親,紛紛動容。

更別提慕容鈺一夥人,這會看向薑曦和秦豫兄妹的目光充滿了指責。

有人開始勸道:「師兄,師姐,前輩既然已經誠信認錯,你們還是再好好想想吧,別落得個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結果。」

「對啊,師兄,他畢竟是你的生父。」

白長老脾氣火爆,直言道:「你顧著他們的臉麵對他們犯的錯輕描淡寫,他們可有感激你?共事多年,我還不了解你,若不是真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你會對兩個孩子下手?還不如直說,藏藏掖掖人家還以為你冤枉他們呢。」

話落,看秦豫和秦桑的眼神更加不對,活像看兩隻白眼狼。

秦桑在炎域山雖不是千嬌百寵,但仗著先到先得,又因幼時被百裡枕錯傷過,百裡扶風對其有些愧疚,她在炎域山過得相當不錯。甚至可以說整個炎域山除了百裡扶風外,就屬他們兄妹說話最有分量,而秦豫在小事上一貫讓著她,秦桑幾乎可以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倏地被眾人用這種目光看著,秦桑氣得臉色漲紅,忘了秦豫的叮囑,「不就是兩顆洗靈丹嗎?說得像我們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一樣。」

秦豫臉色驟變,暗暗瞪了秦桑一眼。

白長老倒吸一口涼氣,震驚道:「竟然是洗靈丹!」怪不得秦城把兩孩子打得半死,那可是洗靈丹啊,能洗去一條甚至多條弱勢靈根的洗靈丹。

就算在資源豐富的上古時期,一顆洗靈丹也能能引起修仙界的血雨腥風,更別說如今了,如今洗靈草絕跡,洗靈丹都幾萬年都沒出現過了。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出現了兩顆,還被兩個小孩子用掉了。

要是他,他怕是生吃兩人的心都有了。

這麼一看,老秦動手完全是情有可原。這兩孩子偷吃丹藥在先,得了洗靈丹的好處非但不孝敬父親,還和父親斷絕了關係,真真是白眼狼。

白長老不屑地冷笑道:「一個單靈根,一個雙靈根,資質比起修仙界的大宗門弟子也不差什麼,怪不得瞧不起你們的父親。午夜夢回,可想過你們這資質是拜誰所賜?也別提被打得半死的事了,若是挨一頓毒打就能洗去多餘幾條靈根,修仙界不知道多少人願意。道友,你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是對薑曦說的。

薑曦也很無語,事情突然就變成了兩個熊孩子看上了別人寄存在家裡的好東西,趁著大人不在家偷吃,被趕回來的父親逮個正著,然後被打個半死逐出家門。當東西不是自個家又特別貴重賠不起的時候,這種事還真不好說。

秦桑的臉紅紅白白,抿唇道:「我和哥哥年紀那麼小,又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聞著香才誤吃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白長老冷哼了一聲,「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拿到兩顆洗靈丹,多好的打算。」

眼看又要吵起來,薑曦嘆了口氣,「今天可算了解到什麼叫清官難斷家務事了,幾位請便,隻有一條,不能在炎域山鬧事,要吵也好要打也罷,出了炎域山你們隨便,若是在炎域山吵吵打打,那隻能讓百裡域主出來勸架了。」

勸架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慕容鈺撇嘴,「我們也不想在炎域山鬧事,可是他們躲在炎域山不出來怎麼辦?」

薑曦隻好對秦豫兄妹道:「請兩位妥善解決此事再回炎域山。」

卻不料這話又戳了秦桑的肺管子。

秦桑不服道:「憑什麼?這炎域山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薑曦叫了一聲:「小枕。」

百裡枕目光幽幽地看著秦桑,「爹說了,讓曦曦做主。」大有不同意就出手的意思。

秦桑還想說些什麼,被秦豫製止,「少主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解決此事。」說完,沖薑曦點點頭。

薑曦沒怎麼在意,點了下頭對百裡枕道:「小枕,我們回去吧。」

「好。」

慕容鈺見兩人要走,忙沖上前,「仙長,小仙女,等等我!」

薑曦:「你又想做什麼?」

慕容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上次你們冤枉了我,還抓我去催眠,不打算補償補償我嗎?」

見兩人沒有接話的打算,慕容鈺又道:「來都來了,帶我參觀一下炎域山唄,就當是補償了。我長這麼大,還沒來過炎域山呢。」

一直含淚看著秦豫兄妹的秦城聞言突然道:「百裡少主,可否帶在下見見百裡域主,在下想當麵答謝他多年來對豫兒、桑兒的養育和教導之恩。」

薑曦眼皮動了動,剛要說話,一道夾帶著靈魂力的聲音在眾人上方響起:「請他們進來。」

白長老愣住,暗道:百裡之外還能傳音,這百裡扶風果真如傳說中的一般難搞。

慕容鈺走了幾步發現白長老站在原地不動,「白長老愣著乾什麼呢?快跟上啊。」

白長老嘴角一抽,為什麼讓他保護這個沒心眼的六皇子,心累。

百裡扶風雖然讓他們進了炎域山,卻沒見他們,隻吩咐人安排他們在客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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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就別氣了,我們那時候又不知那是什麼,誤吃了兩顆丹藥被打得半死,還不夠嗎?他還想怎麼樣?」

秦豫沒好氣道:「我千叮萬囑不要吐露當時我們偷吃的是洗靈丹,你怎麼就不聽呢?本來我們可以仗著這件事和他斷絕關係,現在沒戲了,師父不會再留我們在炎域山。」

秦桑懵了,扯了扯唇角想笑卻笑不出來,「為什麼?師父對我們這麼好,怎麼可能會趕我們走。」

秦豫垂眸掩飾了眸中的暗色,「如果我們是被生父拋棄無家可歸,師父當然會讓我們留下;但現在那個人找上門來,非要認我們、補償我們,如果他說要帶我們走,師父肯定會同意。我們要是不走,師父也會趕我們走,因為師父不會想要兩個連生父都不認的徒弟。尤其是知道我們兩的資質是因為偷吃生父的洗靈丹後。」

秦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色恍惚。

半晌,忽然開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秦豫道:「先弄清楚那個人來的目的,反正我是不信他是為了我們而來。」要真想當一個好父親,早乾嘛去了。

另一頭,薑曦剛回到自己的客房裡,雲厭男就沖了進來,「不好了,紅霞不見了。」

「怎麼回事?」

雲厭男急道:「你不是讓我給她治療嗎?她傷得太重,我需要加工一下手上的丹藥才能給她用,結果我在房間裡加工,再出來的時候人不見了,照顧她的彩姑也被迷暈了。我問遍這院子裡的人,都說沒見過她。」

薑曦抓住了重點,「不對,還有一個人你應該沒問過。」

「誰?」

「百裡域主。」百裡扶風的靈魂力能覆蓋到山腳下,沒道理不知道紅霞去了哪裡。

然而令人跌破眼鏡的是,他真的不知道。

薑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域主當真不知道?」

百裡扶風差點吹鼻瞪眼,「本座是那種會一天到晚監視小姑娘的人嗎?」把他想成什麼人了都。

薑曦嘀咕道:「那奇了怪了,她傷這麼重是怎麼離開的?」

百裡扶風很肯定道:「本座確信她沒離開炎域山,應該是躲在哪個角落了。」

薑曦催促:「那域主快用靈魂力找找啊。」

百裡扶風一口否決:「不行,炎域山的禁製法陣都是本座弄出來的,有一些地方靈魂力根本看不透,除非動用神力,但本座在這方小世界不能用神力。」所以你慢慢找吧。

薑曦:「……」

百裡扶風道:「讓小枕陪你去找吧,她受了那麼重的傷估計也走不了多遠,就在主殿附近找找吧。」

找唄,能有什麼辦法呢。

來炎域山的第一晚——連夜打燈找人。

薑曦離開後,百裡扶風的房中又來了兩個人。

百裡扶風內心吶喊:還讓不讓人研究遮天木了。但還是把人放進來了。

「何事?」

剛問完就見秦豫和秦桑雙膝一彎跪在他麵前,百裡扶風眉頭一皺,「你們這是做什麼?」

秦豫磕了三個頭,「自七十三年前被師父救回來那一刻,弟子就立下誓言,要勤加修煉,日後好報答師父。師父,弟子想永遠留在炎域山,常伴師父左右。」

「師父,弟子幼年遭父親遺棄,目睹親娘慘死,和兄長相依為命,幸得師父相救才有今日,在弟子心中,早就把師父當成父親,弟子不想離開師父……」秦桑說著,眼角滑下一串串淚珠。

百裡扶風嘆了一聲,「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本座打算去無盡海雲遊,歸期不定。走之前本座會讓炎域山加入歸元道天,日後由薑曦管理炎域山,你們不想走留下便是。隻是要敬薑曦和小枕如同敬我一般,否則也不必留了。」

神界頻頻傳來消息,怕是有什麼急事。且他在這方小世界待了這麼久,也該回神界看看了。要不是放心不下兒子,他早就回去了。

現在有了薑曦的燭照之力,把兒子留在這一段時間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在加上遮天木,這方小世界絕對傷不了小枕。他速去速回,也不過幾年罷了。

秦豫猛地抬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思百轉後道:「師父你要離開炎域山?那師弟呢?師弟要是沒有您的庇護……」

秦桑眸光閃了閃,要是沒有師父的庇護,百裡枕還能活嗎?

百裡扶風道:「小枕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我把小枕托付給薑曦照顧。」

秦豫斂睫,遮住眸中的暗色,盡量平靜道:「師父為何這般看重她?竟然將炎域山拱手相送,還將師弟托付給她。」那他這個養了多年,教導了多年的大弟子究竟算什麼?

「本座看重誰需要跟你們交代?」想著還要安排不少事,百裡扶風不耐煩道:「都回去吧,今後你們是留是走自個做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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