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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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你們怎麼在這裡?」一道稚嫩空靈的童音響起。

林朝衿和陸戈都嚇了一跳,你能想到在這麼詭異的地方突然出現個孩童,一下子就聯想起平時看到的各種鬼娃娃電影,那恐怖程度大於其他類型鬼片。

「啪,」條件反射地林朝衿猛地把陸戈往後推了一下。

「姐,」陸戈猝不及防被往後推了一把,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朝衿。

「咳,條件反射,」林朝衿頂著他哀怨的目光臉不紅心不跳地回了一句。

陸戈此時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哈哈哈,神他媽條件反射,大小姐你就承認吧,任何時候冤種弟弟都是拉來墊背的。]

[hhh,太真實了,像極了我平時和弟弟去鬼屋,遇到一點響動就死命扯著我弟,遇到什麼事就讓我弟上。]

[戈慫慫:所以最後受傷的隻有我一個。]

「哥哥,姐姐,」那孩童又出聲喊了一聲。

林朝衿和陸戈轉頭看去,是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紮著兩條辮子,手裡拿著個小皮球,如果不是出現在這種場景下看起來就玉雪可愛。

陸戈往後挪了挪,挪到林朝衿後麵,那眼神明晃晃表示,剛剛那一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有什麼事嗎?」林朝衿對上女童的目光,開口問道。

「嘻嘻嘻,」女童率先咧起嘴笑了起來,那笑聲回盪在走廊裡還響起了回音。

林朝衿和陸戈都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動作一致地抱著雙臂,別笑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姐,你說我們揍她一頓算不算虐待兒童,」陸戈小小聲聲密謀著。

林朝衿扯了扯嘴角,「建議很好,下次不要再提了。」

「哥哥,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哦,」小女孩歪了歪頭,收起笑容,定定看著他,「你說要揍我嗎?」

「他不會揍你,但是他最喜歡吃小孩了,一口一個那種,」林朝衿翹起嘴角,露出個溫柔的笑容,語調幽幽。

小女孩聽了雙眼睜大,張著一個o型嘴,顯然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種大人。

「姐,其實吧這麼一看,我覺得你比她恐怖多了,」陸戈看小女孩被鎮住,又不怕死地去調侃他姐。

「嗬,」林朝衿回他一個冷笑。

[小女孩:姐姐,你這樣比我更恐怖哦。]

[戈慫慫其實怕得要死,又嘚瑟起來了,還不是仗著大小姐寵他,點煙。]

「你們來這裡乾嘛呀,」小女孩恢復專業的表演,聽著耳麥裡導演的吩咐又重新問了一遍。

「來喝喜酒啊,」陸戈順口回道。

「嘻嘻嘻,」小女孩又笑了起來。

「等下,你再嘻嘻,我就叫我姐吃了你,」陸戈打斷她的笑聲,露出一口牙齒威脅道。

小女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些大人真難伺候,繼續自己的話語,「喝喜酒嗎?喜酒,喜酒,可是這裡沒有喜酒喝啊,這裡……」

「寶兒,回家了,」又一道女聲響起。

「草(一種植物),導演,能不能不要時不時地發出一些聲音,」陸戈鄙夷地對著鏡頭,「這也太lo。」

坐在鏡頭後邊的張導嘚瑟地點煙,可是還不是嚇到了你們,好用就行。

「哥哥姐姐,我回家了,」小女孩拿著皮球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中途又轉頭說了一句,「這裡沒有喜酒喝哦,這裡都是……」

陸戈看著她消失在拐角,「這是怎麼回事,所以她隻是來跟我們傳一句話,哼,話還說不利索,裝神弄鬼。」

林朝衿回想她說的話,心裡思量,「我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兩人沿著走廊繼續往前走,「這走廊也太多了吧,」陸戈邊走邊吐槽,「碰」地一聲,在轉角處撞上一團東西,「鬼啊,」陸戈三步並兩步一躍到林朝衿身後,扯著她閉著眼喊了一聲。

「你才是鬼,」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陸戈睜眼一看赫然是顏司諾和他姐,立馬恢復正常,「咳,怎麼是你們兩個。」

顏司諾翻了個大白眼,覺得陸戈的粉絲真的是瞎了眼粉上他。

「朝衿,你們有發現什麼信息嗎,」顏若率先開口問道。

「對,你們是什麼身份,」顏司諾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太心急了。

「你們有身份?」林朝衿直擊回了一句。

「嗬嗬,」顏司諾閉上嘴沒有再回答。

「我覺得我們還是匯總一下大家收集到的信息,也許對我們幫助更大,」顏若溫聲開口提議道。

[我覺得顏若姐說得對,現在他們四個人一起,團結起來更容易對付那些人吧。]

[對,不知道林朝衿那麼防備乾嘛,現在是搞內訌的時候?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hello,前麵的沒事吧,怎麼就自私了,現在誰知道你們跟我們是不是一隊的,導演又沒說,有點防備不正常?]

[可不是,是人是鬼又不知道,不小心點等著被背後捅刀子啊。]

彈幕上爭論不一。

「行,我們這邊發現了陸戈就是陸生,」林朝衿觀察著他們的臉色開口說道。

「他就是陸生!」顏若顏司諾異口同聲回道,看了眼陸戈。

「咋啦,我不能是陸生,你們這什麼表情,」陸戈看他們的神情,扯了扯嘴角。

「嗬嗬,」顏司諾臉皮抽了抽。

「嗯,你們也知道陸生?」林朝衿看著一秒恢復正常的顏若問道。

「嗯,我們這邊收集的消息知道陸生是柳小姐的情人,」顏若麵色不變。

「哦,」林朝衿沒有繼續追問,轉頭問了句,「那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們,」顏若看了她一眼,斟酌回答道,「我們是受邀來的。」

林朝衿點了點頭,聽到這回答臉色如一。

顏若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不知道她知道了什麼。

顏司諾看了陸戈一眼,突然注意到他手上拿著的那包東西,「你這包東西,給我們看一下,」說著就走上前幾步,伸手就要奪過來。

「碰」地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顏司諾就感覺自己後背一疼,躺在地上了。

「不好意思,」林朝衿收回手,收回腳,臉色淡定如常,「我這人應激反應比較嚴重,以後不要隨便伸手拿別人東西。」

「你,」顏司諾躺在地上,覺得恥辱至極,在全國觀眾麵前被一個女子過肩摔了,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

顏若走過去把他拉起來,一時無言。

「姐,牛逼,」陸戈對他姐豎起大拇指,「咳,都說了我姐柔術九段不是吹的。」

[發生了什麼,顏司諾咋就躺地上了?]

[我去,大小姐那個背摔真是帥氣又標準,這個女人帥慘了我了,以後我就叫她大哥了。]

[靠,怎麼摔我諾寶,看起來就痛死了,無語,林朝衿用得著這麼惡毒嗎,摔到我寶月要她賠得起嗎。]

[這倆姐弟也太惡毒了吧,諾寶又沒怎麼樣,至於嗎,那個陸戈還在那裡嘲笑,無語,他是覺得他姐摔了諾寶,傷到月要,便宜他,嫉妒諾寶唱跳比他好。]

[樓上什麼腦殘回路,洗腦包吃多了吧。誰給你臉說我們戈爺唱跳不行,國內直拍視頻破千萬第一人,不用謝。]

[惡毒?不是顏司諾沒有征得他人同意就上手拿別人的東西?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不愧是九漏魚。]

[另外,專業的背摔並不會傷到你哥的月要謝謝,隻是讓他吃點苦頭而已,誰讓他那麼手賤。]

一時間彈幕一下子就吵了起來,說什麼都有。

張導看著那激增的彈幕,抹了抹腦門的虛汗,不是這幾人是氣場不合嗎,每次一對上,就是粉圈大戰。

*

正在他們對峙的時候,一個人影走過來,看到他們,開口道:「是來觀禮的貴客?請跟我這邊來,」聲音厚重威嚴。

眾人一看,來人是個穿著長衫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人,臉上褶皺顯示著閱歷的風霜。

「請吧,」老人看他們望過來,躬著月要再次開口道。

林朝衿看了他一眼,提步跟著他往前走,陸戈依然跟在她身後。

顏若顏司諾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跟在老人身後。

「姐,那兩人指定有什麼瞞著我們,」陸戈湊到他姐耳邊嘀嘀咕咕,「總覺得他們跟我們不是一夥的,聽到我是陸生,那眼神亮得就不懷好意。」

「你腦子還是有點用處的,」林朝衿聽了,瞥了他一眼說道。

「哼,我可聰明著,」陸戈被他姐鄙夷也不生氣,洋洋自得地回道。

「你開心就好。」

幾人隨著老人繞繞彎彎地走了一段時間,然後走到一個大廳,裡邊人聲鼎沸。

隻見大廳裡擺著幾張圓桌,上麵坐著不少的人,正中高台上坐著那對老夫妻,其中最顯眼的是大廳中央擺著一具棺材。

「那不是我們之前見過的棺材,」陸戈看到棺材說道。

「你們之前見過?」顏司諾聽到他的話,皺了皺眉,問道。

「嗯,裡邊有具死人,」陸戈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顏司諾顯然不信,導演怎麼可能會在裡邊放具死屍。

「愛信不信,」陸戈聳了聳肩。

幾人隨著老人的安排落座。

林朝衿看了一眼眾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微笑,好像參加的隻是一場平常的婚宴。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一道聲音,「來了,新娘來了。」

眾人隨著聲音看去,隻見張媒婆率先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後邊緊跟著兩個高大威猛的武夫扣著一名穿著大紅色嫁衣的柔弱女子,最後是一對也穿著喜服唯唯諾諾的老夫妻。

幾人腳步不停地走到棺材旁邊,張媒婆對著正堂上坐著的老夫妻說道:「李老爺,李老夫人,看,新娘來了。」

「好好好,」李家老夫妻喜笑顏開,一疊聲回道,看著那對老夫妻,「哎,親家,你們也來了,過來坐這裡。」

那對柳家老夫妻懦弱答應著坐在另一旁。

顏若顏司諾看到那對老夫妻對視了一眼,林朝衿瞥了他們一眼低下頭收回目光。

「唔唔唔,」被扣著的女子發出嗚咽聲,掙紮著,顯然女子的力道比不過那兩個高壯的男人,掙脫不開,也隻是徒勞,隻是臉上的頭蓋在掙紮中掉了下來,露出被布堵住的嘴。

「靠,還真是那個姑娘柳婉,」陸戈用手捅了捅他姐說道,「姐,我們怎麼辦。」

林朝衿看著麵前的場景,估量了一下,不動聲色,「我們再等等。」

說著轉頭,看著顏若,出其不意地問道,「你們的任務也是拯救這個柳小姐?」

「啊,」顏若驟然聽到這個問題,不過一秒就神情自若地回道,「嗯,是的。」

林朝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手裡摩擦著那條紅豆繩子。

「咯吱」一聲,隻見又有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步入正廳,推開那棺材,從中把一個閉著眼的男人扶了起來。

「咦,真是死屍啊,」顏司諾驚疑不定地開口問道,雙眼睜得大大地看著陸戈。

「嗬,傻子,你沒看到那人喉結還動著嗎,真是死屍,我們都得上法製節目一趟,」陸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你,」顏司諾氣得指著他,「不是你跟我說的嗎。」

「哦,所以我說你傻啊,說了就信,」陸戈不再理他,轉頭悄聲跟林朝衿說道,「不是,之前還不是個男木偶的嗎,怎麼變成了個大活人。」絲毫沒有自己不知道也要嘲諷了別人,轉頭又去問人的尷尬。

「劇情需要,」林朝衿扯了扯嘴角。

隻見大廳中張媒婆指揮著人把柳婉和那男子站在一起,然後高聲喊道,「開始行禮。」

「吶,咿咿呀呀……」一陣嗩吶的吹打聲響起,接著廳裡響起一道淒慘的女聲,「正月十八,黃道吉日,高粱抬,抬上紅裝……」1

那女聲在此時,陪著那女子被壓著行禮的樣子,別有一番淒涼悲絕。

「一拜天地……」張媒婆洪亮的聲音響起,那倆男人壓著柳婉就要折彎她的頭,柳婉死命掙紮著,顆顆淚珠從眼中湧出,雙眼死死地看著那對柳家老夫妻,可是那對老夫妻也隻是撇開目光。

[啊啊啊,媽呀,這是什麼,明知道是演的,但是也太嚇人了吧。]

[絕了,這些演員真是太厲害了,給我覺得就是真的一樣。]

[媽呀,我要哭了,這就是冥婚嗎?好好的姑娘要嫁給死人,我都感受到了那小姐姐的絕望了,張導,我要拔刀了。]

「啊,」正待行著禮時,這時另一道尖銳淒慘的聲音響起,「痛痛痛,」陸戈從椅子上一奔三尺高,邊捂著自己的左手臂,邊控訴地對林朝衿道:「姐,你那麼大力捏我乾嘛。」

林朝衿收回手,默默低下目光沒有回答他。

此時客廳被陸戈那一聲痛叫打斷了行禮,一眾人都向他看了過來。

陸戈驟然對上他們深漆漆的雙眼,心裡發毛,化妝師化妝技術要不要那麼高超,撓了撓腦袋,露出一口白牙,誓必要他們看到他的真誠。

「哈哈哈,那個我是突然想到,你看這婚禮這麼無聊,要不然我給你們來段唱跳表演熱熱場,不收費的,哈哈哈。」

客廳裡隻留下陸戈那聲「哈哈哈。」

那群人聽到他說的話,臉皮抽了抽,死命忍著表情,繼續木然著一張臉。

[……我的母語是無語,捂臉,哈哈哈,戈慫慫這個大傻個他在說什麼,來段表演?excuse?虧他想得出。]

[絕了,群眾演員臉皮都要抽搐了,現在錢不好掙啊,請其他嘉賓嚴肅點,我們是專業的。]

「哈哈,那我看你們是不需要的,那你們繼續繼續,」陸戈擺擺手自己給自己台階下,頂著他們的目光重新坐了下來。

「咳,現在我們繼續,」張媒婆收回目光,端著臉,心裡默念,工作給錢的給錢的,重新揚起笑容。

嗩吶繼續敲敲打打響起。

「二拜高堂……」

「啊,我靠。」

「咿咿呀呀,嗝……」又是一聲慘叫,嗩吶的聲音都嚇得劈叉了。

陸戈捂著腳單腳蹦躂起來,像隻猴子一樣轉了一圈,臉都痛得扭曲了,「姐,我親姐,你踢我腳乾嘛。」

「咳,」林朝衿繼續麵色不變的看著他,「不小心的。」

「痛死老子了,」陸戈捂著小腿嘟嘟囔囔道,一抬頭才發現眾人又看著他,此時那些目光更加深然,已經隱隱帶上了殺氣。

「哈哈哈,那個我是想說,」陸戈放下腳,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力求做到心不虛眼不飄,指著那些嗩吶說,「其實我吹嗩吶挺厲害的,比這些厲害,起碼不劈叉,哈哈,要不我給你們來一段嗩吶。」

拿著嗩吶的幾個老人臉皮抽了抽,雙眼瞪著他,好狂的小子,老夫們吹嗩吶幾十年了,第一次遇到說他們不行的,頓時吹胡子瞪眼。

張媒婆手捏著紅帕,端著笑臉,皮笑肉不笑,紅紅的嘴唇張開,「這位小哥挺會說笑啊。」

「哈哈,那什麼我是挺會說笑的,開玩笑的,」陸戈擺擺手,順杆子下滑,「你們繼續繼續,」說著重新麻溜坐了下來。

[神他媽來一段嗩吶,哥,戈爺,你真是個機靈鬼,哈哈。]

[要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覺得那群人此時很想把戈慫慫刀了,狗頭。]

[陸戈:不是我,我不想這樣的,那都是我姐搞的事,你們怎麼都說我,不說我姐呢,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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