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眉飛色舞(1 / 2)
守拙院,寒蟬堆雪在庭院設圈套逮麻雀玩,許是逮著了,不知誰是發出一聲驚喜的歡呼。
溫暖的內室,桃鳶頭腦清明,不可沉溺的念頭才從心湖躍出,一隻手緩緩慢慢地揉在她月要側,另一隻手按著月要窩,按得她想開口製止,不慎正中小女郎下懷。
美人投懷送抱,陸漾哪有很快鬆開的道理?
年少愛俏、愛親昵、纏人,這三點在她身上發揮地淋漓盡致。
她不想停下來,桃鳶微微擰眉,不自覺走起神來。
想她十八歲的時候整日泡在書樓,陪伴她的是數不清的古卷和窗外升起落下的太陽。
受裡情愛故事的影響她也曾想過未來的良人,想過會和一人度過一生,做夫妻才能做的親密事,彼此慰藉身體和靈魂,彼此支撐。
相愛,不一定要愛得你死我活,你情我願,舒舒服服就好。
日子細水長流也是過。
而所謂的良人必然要尊重她,願意放她出去搏一番天地,而非將她關在後院料理扯皮的繁瑣。
她不喜歡待在後院,她看膩了那四四方方的天。
她想看看更廣闊的的天。
天字出頭便為夫,她不想嫁個人還要被折斷翅膀,她想飛出去,竭盡所能實現一生抱負。
桃禛說她為人看著沉穩,心是野的,越是心野,越要找一個能管住她的人。
可他錯了。
她不以人為天。
於她而言夫隻是夫,是用來生孩子的另一半。
破廟那晚是意外,孩子也是意外,起初不在她的計劃安排之內。
人生際遇神奇往往不由自己掌控,桃鳶暗想:夫是用來生孩子的另一半,妻呢?
過不了多久,她會有一個合法的小妻子。
就是現在耍賴纏著她索口勿的人。
她沒法推開陸漾,但她不反感小小滿足一下年少的未婚妻。
少年人精力旺盛,欲火燒起來總是不好忍受,成年人尚且能用理智管束一二,她不願多管束陸漾,有一大半因由是陸漾是好的。
乾乾淨淨,精致,柔美,如雨後嫩草,清新自然。
是很賞心悅目的存在。
她掌心有意無意貼在陸漾月要腹,她記得,這裡很好看,清晰漂亮,線條優美,扌莫一下這人就會顫一下。
陸漾喉嚨發出一道淺哼。
她總算停下來,桃花眼蒙了一層濕潤的霧氣,如雨水淋濕花瓣,聲音沙啞:「鳶姐姐,你怎麼不回應我?」
桃鳶忙著調息,氣沒喘勻朝她遞去一記眼刀。
陸小少主被刀了一眼約莫明白過來,想為她平順心氣,抬起的手定在半空。
原來女人懷了孩子,那地兒確實會大一些。
圓鼓鼓的,挺翹翹的,好似一對努力支棱著耳朵企圖撞破衣衫的兔。
「還看?」
涼涼冷冷的嗓音激得陸漾登時醒過來,她不自在地扌莫扌莫耳垂,須臾回之燦笑:「鳶姐姐,我學的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她又開始懂裝不懂,陸漾趁熱打鐵:「親親。」
她咬字很好聽,每個音節都清晰,每個音節都那樣輕柔誠懇,仿佛怕攪了誰的綺思。
這般親法是她從桃鳶這兒學來的。
一個在情事上不折不扣的新手,被另一個實踐為零理論滿級的新手帶著起飛,天雷勾地火,彼時桃鳶中了仙人墮,用美色勾得陸漾丟了魂。
陸家純潔無比的鳳凰蛋,被迫一夜明情。
桃鳶教她的每一處,每個細節她都記在腦海舍不得忘。
「尚可。」
陸漾失落,打起精神來討價還價:「既然不算太差,姐姐回回我?」
她要的真的太多了。
桃鳶衣袖被扯動,陸漾小聲纏磨人:「鳶姐姐?鳶姐姐?」
「好。」
她眉眼含笑,剎那如醒來的春天:「姐姐親我。」
能將親親放在嘴邊說來說去的,桃鳶隻見過她一個,也隻親過她一個。
雪花短暫地融化在這個冬天。
沒多久,她被桃鳶趕出來。
寒蟬堆雪啞然回眸看她紅潤漫著水光的唇,麵上一羞,急急忙忙回房侍候在主子左右。
冷風吹散她臉頰浮起的熱意,陸漾揉揉臉,感覺整個舌麵還在發麻。
她喜歡桃鳶用舌尖輕掃她,喜歡得想原地蹦蹦跳跳。
親上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拿出嶄新的記賬本在『親口勿』後麵畫上一朵花,代表已完成。
陸漾盯著那朵花看了又看,這才羞臊地拐去淨室。
這一親,後勁似乎有點大。
陸盡歡走進來看她笑嗬嗬坐在位子,懷裡抱著賬本,表情像極了待宰的小羊羔,她顧自納悶:「你怎麼了?」
「我在回味。」
「回味?」
「你不懂。」
陸盡歡氣笑:「不就是春心萌動嘛,我有什麼好不懂的?」
「你從哪裡懂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坐在她這慢悠悠吃茶,想拍拍屁股走人又覺不厚道,她道:「我那正好有幾本書,過會拿給你,省得在你鳶姐姐麵前露了怯。」
「我怎麼會露怯?」
知道她聰明著呢,想好了就去會做,陸盡歡朝她拋了個媚眼:「阿漾,阿姐等你抱得美人歸。想要人身子是一回事,這心到底給不給你,你要抓緊了。」
她說話露骨,陸漾竟沒反駁,眉眼溫柔:「我會的。」
一副陷入情網不可自拔的癡態。
陸盡歡眼睛毒辣,照麵就留意到她微微紅腫的唇,背地裡念叨一句嘴皮子嬌嫩不經親,嘀咕道:「想不到你喜歡她那樣的。」
白瞎了她這些年的引誘。
敢情一開始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