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1 / 2)
雷洲城破,此一戰全殲敵軍五萬餘,林虎和葉臨淵聽到後恍如做夢。
仗!能這麼打?
五日後,林七纏著渾身繃帶下地了,這一戰傷的有些重,現在丹田一口氣不能泄,晃晃悠悠來到王城外,站在高高的台階上,看著底下忙成一片的將士。
「可以回家了吧?」
「恐怕沒那麼簡單!」葉臨淵同樣渾身紮著繃帶,遞過來一封信,還有軍令。
林七看著空空如也的信封知道,是龍九的信,每次都會對驛使囑托,信是給鎮北將軍的。
展開信,是熟悉的字,很簡短,但是內容卻讓林七如臨大敵:
「關隘已破,你何時才能歸來?祖父和老將軍主持遷都事宜,院子裡滿樹的櫻花,你怕是看不到了,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葉臨淵看著林七神情嚴肅,艱難爬起來問:「又咋了?看上別人家的公子了?」
林七不說話,將信塞給葉臨淵自己看。然後打開蠟封,拿出軍令。
「玄虎關已破,拓跋首領率大軍親至,鎮北將軍與林虎大將留守雷州城!」
「留守你大爺!」林七看完軍令,怒發沖冠,將軍令砸在地上,一路滾下台階,停在平台上!
恰好被上來的牡丹撿起,一路笑眯眯的拿了上來!
「將軍,你掉東西了!」
「為什麼你身上沒有傷?」林七怒在心頭,不及牡丹開口,一腳踹下台階。
百級高的台階,一路滾落,身後林虎看的一陣心驚。
「你別給老子踹死了!」
「丞相讓我留守雷州城,要留你留,我要回去!朝令夕改,這老頭怕是老糊塗了!」
「為什麼要留守?」眾人沒看到軍令,不明所以,葉臨淵已經看完了龍九的信!
「玄虎關失守了!」
殿外台階上,陷入死寂,牡丹帶著渾身的傷,艱難爬了上來。
看著一個個麵色嚴峻的將軍,一句話不敢說。
雷州城距京城三千餘裡,此時出發,快馬加鞭也來趕不上拓跋大軍。
但願淮南王願意擋上一擋!
「大侄子,你回京,把牡丹帶上,給你五千騎!」此戰死傷弟兄一萬兩千多人,林虎就這麼一根兒獨苗兒,雷州城現在成了孤城,必須要把兒子送走。
林七不等傷口痊愈,點了兵馬就出發!
來回奔波,隻是為了能見到她,去她身邊保護她。
大軍一路南下,到了宛城,宛城已殘破不堪,拓跋首領屠了整座城。
滿城頭的頭顱,滿城的死屍!
五千騎行在城內,猶如走在煉獄。
突然,葉臨淵下馬,朝著一處破敗的屋子跑去,在屋子角落裡,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渾身淤青,蓬頭垢麵,身上裹著一塊髒亂的布。
瘦骨嶙峋,嘴角掛著鮮血,奄奄一息。
葉臨淵給姑娘餵了些水,姑娘醒轉,看著葉臨淵如見到厲鬼,裹著破布退到牆角,瑟瑟發抖。
葉臨淵向身後諸人伸手,熊霸扔過去一個正在啃的包子,葉臨淵一把接過,遞給角落裡受傷的姑娘。
半個時辰後,葉臨淵用自己的衣物裹著這個滿臉灰燼的姑娘,放在自己馬背上,眾人不言語,一路繼續南下。
一路所過城池,沒有半點生氣,沒有百姓的蹤跡,逃的逃,死的死,一路看下去,越看越憤怒。
索性的是,大軍進入淮南王的領地後,轉向去攻打淮南王的王城,久攻不下,大軍駐紮在城外。
林七一眾一路南下,那位受傷的姑娘氣色也越來越好,擦乾洗淨,換上葉臨淵的衣服,林七看著這姑娘,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你叫什麼?」
「小女孟樂樂!」
「孟婆的孟?」
「對,孟婆的孟!」
五千騎,二十日便到了京城,城外,是南下的百姓,長長的隊伍異常壯觀,此時京城守將,正是林父,看到遠處林七,內心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