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 / 2)
許迦藍回到房間,關上門在門口站了幾分鍾,像被人打通了經脈,撲倒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無聲地滾來滾去。
滾了十幾分鍾,累了後,她給嶽禾歆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嶽禾歆立馬回了消息:「活久見!這麼早你居然起來了!你昨天發那條微博什麼意思?你和小奶狗睡一起了?」
許迦藍:「啊啊啊啊啊啊啊!!!」
嶽禾歆:「瘋了?」
許迦藍:「啊啊啊啊啊啊啊!!」
嶽禾歆:「你特麼……」
許迦藍:「啊啊啊啊啊啊啊!!」
嶽禾歆:「……」
騷擾完嶽禾歆後,她又用同樣的方法把自家哥哥還有楚行和周言安也騷擾了一遍。得到了大家統一「瘋了」的認定後,激動地情緒才稍稍緩和下來。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許迦藍一丁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都是顧然扌莫了她的耳朵以及明天該給他帶什麼樣的耳朵發箍才能將他軟萌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
想著想著,那種激動的情緒又有點冒頭。她索性在網上搜索了一下各路網紅去遊樂場玩的照片。那些網紅在遊樂園裡帶的耳朵發箍各色各樣,許迦藍帶入顧然想了想,覺得都很好看。
於是一口氣讓跑腿幫忙買了十幾個。就等著明天誆顧然帶給她看。
顧然剛到辦公室,賀宸就找來了。那張算得上好看的臉,額頭上有一塊淤青。很像被什麼砸出來的。
從昨晚許迦藍告狀時,賀老爺子憤怒的聲音裡就能推算出賀宸回家應該被狠狠地教育過一頓。
顧然仔細打量了下他身上的傷,敷衍道:「辛苦了。」
話落他開始處理最近幾天必須整理好的資料,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有分給賀宸。
賀宸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拉了根椅子湊到顧然的身邊:「我為了給你隱瞞身份,硬是背下了潛規則男下屬的鍋。你知道我爸和我爺爺昨晚混合雙打,打我打得多狠嗎?許迦藍這個惡婦,居然像小學雞一樣跟家長告狀!」
「我離開後你說了不該說的嗎?」
「你就關心這個?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我受傷嚴不嚴重這個問題嗎?」
顧然挑了挑眉,放下筆靠在椅子上閒閒地看著他:「有點自信。你是賀家三代單傳。不會嚴重。」
「還不嚴重?」賀宸挽起褲腿,膝蓋上青了一片:「我爺爺昨晚罰我跪了三個小時,你看我膝蓋,早上起來的時候我都懷疑它快斷了。我拿你當兄弟,你就這樣坑我?許迦藍是什麼人啊,你居然給我拉了她的仇恨值。你還是人嗎?」
「她挺可愛的。」
「可愛?你真覺得她可愛?」賀宸撇嘴:「你知道她長那麼正,為什麼沒人敢追她嗎?」
「為什麼?」
「說來話長。那個時候我們都在讀高中。白家那個白易你知道吧?」
「嗯。」
「在一次聚會上白易給許迦藍告白,被拒絕後死皮耐臉纏她。結果許迦藍當場把他踹進了遊泳池裡。」賀宸嘖了一聲:「大冬天的很冷,白易被撈起來的時候都快凍成冰雕了,被她踹的小腿部位甚至還骨裂了。」
顧然是看到過許迦藍將壯漢踹著玩的場麵,很容易就能聯想到當時的場景。
她的臉頰肯定氣鼓鼓地,又嫌棄又不得不踹。
顧然輕笑出聲:「不應該?」
「你笑了?」賀宸震驚:「你他媽成天擺棺材臉給我們看,一提到許迦藍你就笑得這麼盪漾?你把我們放在什麼位置的?」
「所以我應該對你笑嗎?」顧然單手托起腦袋,悠閒地朝他勾了勾唇。
「別。你別笑。」賀宸扌莫了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讀書的時候每一次打架揍別人之前都是這樣笑的。我有創傷後遺症。一看見你這樣笑我屁股疼。」
顧然盯著他:「難伺候。」
「行行行。我難伺候。就你家許迦藍好伺候行了吧?」賀宸被他那張臉看得受不了。他撇過視線:「話說回來,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海闌是許迦藍?」
顧然輕嗯了一聲。
賀宸猜到是一回事,從他耳朵裡聽到,一就忍不住震驚:「然哥你出息了啊。情竇初開就直接開大,引得許迦藍這麼難追的人為了你親自創建了一個絕色不說,還三天兩頭為了你發微博。原來你就是那個紅顏禍水!」
「不過你之前怎麼不說?虧我跑《崇明之外》這個項目跑了那麼久!你逗我玩呢?」
「我也剛知道。」
「……」賀宸:「許迦藍也是那個叫你回家吃飯的姐姐?」
「嗯。」顧然眉梢揚了揚,看起來心情頗好。
賀宸莫名就覺得自己吃了一嘴狗糧:「然哥在上,請受小的一拜。」
「拜就免了。明天的合作你去談。」
「什麼?不是說好了這次你去嗎?」
「她想帶我去臨市臣影旗下那個遊樂園。」
賀宸無語。這種字裡行間透著炫耀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就怕自己不同意,這人回去給許迦藍吹耳邊風。保不準因為這麼個小插曲,連鎖反應又是挨一頓爺爺和爸爸的混合雙打。
「知道了。」賀宸無奈答應。他實在是想不通兩人之間怎麼開始有交集的:「我能好奇一下你和許迦藍怎麼認識的嗎?她是海闌就已經讓我很震驚了,她那種性格的人居然還以你為原型創造了新角色。」
「她什麼樣的人?」
賀宸想了想道:「眼高於頂,不戀男色。」
「不戀男色?」
「她長得好看,雖說沒人敢追她,但是就我所知很多人喜歡她。」
「哦?」顧然:「哪些人?」
「就白家那位,李家兩個我們這輩的,還有……」賀宸見他一副沉思的樣子,停住話頭:「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擔心有人搶你的小白臉飯碗?」
「大概。」
「然哥,這你就放心了。就你在許迦藍麵前時那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一般人真的學不來。」
顧然微眯眸子看著他:「哦,是嗎?」
賀宸頓時覺得慎得慌,他擺擺手:「不。是您的乖巧甜美,一般人學不來。」
顧然將資料推到他麵前:「你來處理一下。」
「不是吧然哥。」賀宸:「明天讓我替你去談合作已經很過分了。今天你還要壓榨我,讓我幫你處理文件?話說這些文件以前都是你在處理好吧?」
「明天要出門。」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
「我是不是該準備一下?」
「雖然很有道理,可是去遊樂園你準備個屁啊。開個車就去了。怎麼,第一次約會,你還得去挑一輛新車?買一套新衣服?畫個美美的妝容?再去美容院做個全臉護膚坐實你被包養的身份?」
「有道理。」顧然像是沒聽懂他的揶揄一樣,起身讓出座位:「我去準備一下狀態。」
賀宸:「???」
顧然說著走進休息室。賀宸立馬拿著海闌那條嘆氣的微博上前,指著圖上沉睡的男人難以啟齒道:「不行,你得解釋一下。許迦藍怎麼有你睡著時候的畫像?你和她……所以你準備狀態是因為這個?她就那麼……纏人的嗎?你一個身體素質堪比軍人的人都吃不消?你才二十歲就這樣了?」
顧然看了眼圖,含著笑意踹了他一腳:「滾。」
門被關上,賀宸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平日一年都難得笑一次的人,今天因為許迦藍已經笑兩次了。他拍了幾下門吐槽道:「上班怎麼沒見你像被包養那樣認真負責?!」
下午許迦藍坐在客廳地板上整理行李的時候,顧然回來了。
她左手拿著一個粉色貓耳朵發箍,右手拿著一個白色的貓耳朵發箍一臉糾結。
顧然換好衣服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注意到。嘴裡還喃喃著:「留黑色還是白色呢?他帶著應該都好看。」
顧然盯著那兩個渾身都寫著萌的耳朵,臉色微微僵了一下。
許迦藍又猶豫了一會兒,似乎還是不能取舍。她直接將兩個耳朵都塞進了背包裡:「算了,都帶著。到時候哄他換著戴。」
背包鼓鼓的,明顯裝了不少的東西。顧然看了一下,全是戴頭上的耳朵發箍。有很多種樣式,甚至有的一種樣式有幾種顏色。
所以這個哄「他」的「他」到底是指誰?
顧然沉默了片刻,眼見著許迦藍又從一個大編織袋裡拿出兩隻兔耳朵,他覺得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了。
他在她身邊蹲下:「姐姐,你在做什麼呀?」
「哇!」許迦藍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跳到了一邊,回過頭看見是顧然,她後怕地拍著月匈口,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嚇到姐姐了嗎?」顧然內疚道:「我剛剛回來,叫了姐姐兩聲,姐姐在忙沒聽見。」
許迦藍看不得他委屈內疚的表情,緩過氣來後連忙擺手:「沒有。小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