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陸念之是半夜被熱醒的,感覺自己像抱著一個火爐,她意識清醒一半,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
「怎麼了?做夢了?」
陸念之下意識搖了搖頭,然後伸爪子扌莫了扌莫這人的月要。
手感相當緊實。
陸念之一邊心想「身材真好」一邊正要繼續睡,忽然大腦裡一直鬆弛的那根線緊繃了起來。
明明沒有睜眼,但是意識卻在那一刻清醒了。
陸念之感覺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她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整個人四肢僵硬,不敢把纏在男人身上的四肢拿開,也不敢像剛剛睡覺時那樣肆無忌憚壓著男人。
直到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醒了?」
明明是問句,但是語氣卻異常月匈有成竹。
就好像他篤定她醒了一樣。
陸念之下意識動了動手指,不敢睜眼,完全裝睡。
但是這人似乎沒打算放過她——
就在她準備裝睡到底時,男人出聲道:「裝睡就裝的像樣一點,剛剛恨不得打呼嚕,這會兒沒有呼吸了?我抱的難道是一具屍體?」
與此同時,男人原本放在她月要上的手往下移動了一寸。
落在了她盆骨的地方。
他手很大,也很燙,掌心厚實,微微一搭,似乎輕而易舉就能把她罩在手心裡。
僅此一秒,陸念之睜開了眼睛。
接近半分鍾的屏住呼吸已經讓她有些臉紅,眼下她被男人手上的動作刺激的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迅速後仰,像魚一樣從男人懷裡掙脫開來。
三秒後,她從老老實實躺在男人懷裡到一臉精神地跪在床上。
徐銘謙也是被她折騰得沒脾氣,他嘆了口氣,扭過頭要去開台燈。
陸念之驚叫一聲上半身趴過去,死死地摟住徐銘謙的胳膊。
由於情勢比較緊急,陸念之已經完全忘記自己穿的是一條吊帶睡衣。
她這樣大幅度的動作能不能阻止燈亮不好說,但某些事情發生的幾率……
徐銘謙隻能說,床上這小姑娘大概真的沒有把他當男人看。
他沉默地感受著手臂緊貼一處柔軟的時候,小腹下急竄出一簇火。
額頭青筋直突,忍了好幾秒才偏頭,此時兩個人都已經適應了黑暗,隱約能夠看清楚彼此的表情。
……看上去似乎都不太舒服的樣子。
陸念之瞪著眼睛,一臉驚恐。
徐銘謙則是皺著眉,眉宇間一抹隱忍。
先開口的是陸念之,她沉默了好幾秒才說:「不要。」
徐銘謙輕輕挑起了眉。
陸念之:「不要開燈。」
徐銘謙把眉毛放下,扯了扯唇角,強製自己不要看但目光忍不住往女人圓潤的肩頭上落。
黑夜裡,陸念之頭發蓬鬆柔軟也稍顯淩亂,這些淩亂顯得她更家居更日常也更真實。
發絲糾纏著白淨修長的脖子,單薄圓潤的兩肩各掛著一條細細的肩帶,大概輕輕一扯就能斷掉。
易斷肩帶下的布料也沒有多到哪裡去——
月匈前大片雪白,鎖骨下一寸半的地方布料微微隆起,隱約能看到屬於女性象征的大致形狀。
徐銘謙喉頭滾了好幾下才啞著聲音說:「好意思往我床上爬,不好意思看見我?」
陸念之感覺自己因為男人這兩句話渾身都要熟了,她自欺欺人地「啊」了一聲,伸爪子要去捂他的嘴,「你閉嘴!」
徐銘謙頭往後仰,躲開,「難道不是?」
陸念之氣的擰他的手臂,「啊啊啊你閉嘴啊!我是沒地方睡了才睡這的!誰知道你回來!」
感受到手臂緊貼的柔軟消失,徐銘謙緊繃的手臂線條才漸漸鬆弛。他悄無聲息鬆了口氣,不動聲色扯了被子一角蓋在肚子上。
「我不回家我回哪?」
「不知道,睡橋洞!」陸念之理直氣壯。
徐銘謙氣笑,慢悠悠往床頭一靠,語氣裡透露著明顯的痞氣,「睡橋洞就算了,現在嬌妻在懷……」
陸念之默默捂住耳朵,毫不猶豫一腳踹過去。
徐銘謙輕輕「嘖」了一聲,順手攥住她細白的腳踝,眼皮一掀,「往哪踢呢?踢壞了你負責麼?」
陸念之感覺正有一波高強度電流從她腳踝直流她的心髒,她露在空氣裡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耳朵和臉仿佛要滴出血來。
她不明白這男人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開黃腔,看不出來她已經羞愧的快要死掉了嗎!
沒有開燈真是謝天謝地謝祖宗了!
「負責個屁!」陸念之小聲罵了句,明明很想把腳踝抽回來,卻又因為腿軟而無法做什麼。
就在陸念之絕望的時候,更絕望的事情發生了。
安靜的夜裡,她聽到客廳傳來鬧鍾的聲音。緊接著是康東提著拖鞋打嗬欠的聲音,他走到主臥對麵的客臥門口,敲門,低聲喊:「南枝。」
陸念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地忍住呼吸,她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康東身上,甚至沒有再去管自己被徐銘謙握在掌心裡的腳踝。
門外很快傳來客臥打開門的聲音,南枝口齒不清地喊頭疼,康東不耐煩地讓她趕緊進衛生間洗臉刷牙。
南枝一邊說「起那麼早趕去投胎麼」一邊往衛生間走,康東大概也尾隨進了衛生間,並且回應道「行,你現在回去繼續睡,遲到了別特麼又怪我」,南枝反駁「憑什麼,就怪你」,這個時候康東大概在刷牙,含糊不清扔了一句「閉嘴」,兩位高中生的對話才到此結束。
陸念之豎著耳朵與徐銘謙對視了很久,「高中生都那麼無聊?」
徐銘謙因為考慮自家隔音問題沉默了幾秒,然後反問:「你平時又有幾斤幾兩?」
陸念之:「……」
「說得好像你很成熟穩重一樣。」陸念之小聲嘟囔了句,目光落在自己腳踝上,臉默默又紅了下,然後趁男人反省自己是否足夠成熟穩重時抽回自己的小腳,「哼」了一聲。
徐銘謙懶地跟她這種幼稚行為計較,「幼兒園大班生不配得到成熟穩重。」
陸念之:「你說誰大班生?」
徐銘謙:「你。」
陸念之:「你又說誰成熟穩重?」
徐銘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