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說實話,在陳錦顏提出讓徐銘謙主動之前,陸念之是沒有過期待的。自從陳錦顏提出以後,陸念之就莫名想看到徐銘謙向她卑微「求婚」的畫麵。
然而萬萬沒想到,她等來的不是「求婚」,而是一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酒精,心智年齡不超過三歲的男人。
「我求求你了姐,趕緊來吧。我他娘的也不知道你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現在一口一個陸念之,剛剛還差點和人打起來!」周燕京在電話裡十萬火急,「就因為別人說了句你的演技不好!臥槽,得虧這是我的酒吧,這要是別人的酒吧,你家徐哥哥就上頭條了!」
陸念之:「……可是我剛剛答應了一會兒和顧書景吃夜宵。」
「誰?顧書景?他找你乾什麼?吃夜宵?有什麼好吃的!你長那麼大沒吃過夜宵啊!女明星不能吃夜宵你不知道嗎?這種常識他都不知道?還是他故意的?」周燕京咆哮,語氣裡全是替自家好兄弟的打抱不平以及老母親式操心。
隻可惜陸念之沒聽出周總的言外之意,她隻覺得周總這會兒醋味沖天,非常娘炮。
她甚至覺得周燕京應該喊的是:那是老子的男人!請你吃夜宵?他是不是想死?
默不作聲腦補一出大戲以後,陸念之才嘆了口氣,解釋:「我們是聊劇本,不是聊別的,你也太敏感了吧。」
我又不會和你搶男人真是的。
要能搶到早搶到了。
周燕京:「不重要。現在兩個選擇,要麼和顧書景去吃飯,要麼等著徐哥哥露宿街頭上頭條。」
陸念之果斷放棄前者,她不是怕徐哥哥露宿街頭,她就是怕以後她兒子抓著舊新聞問她:「麻麻,麻麻,為什麼爸爸喝完酒要在外麵睡覺?這樣好酷我也要這樣」。
「……」
事實證明,這樣一點也不酷。
陸念之趕到酒吧,找到專屬他們這群人的二樓包間推開門,被一股濃濃的酒精味沖的有點想吐。
她咽了咽喉嚨,才皺著鼻子走進去。
包間隻有一盞昏暗的小燈,角落的沙發躺著一個男人。
平時看著特別高大的男人這會兒蜷成一團,好像猛獸收起了爪子,隻要稍微翻個身就能亮出最柔軟的肚子。
陸念之被自己的比喻惡寒了一下,然後抬腳走過去,蹲在男人旁邊,不冷不淡地喊了一句:「餵。」
男人姿勢沒變。
陸念之手放在男人肩上,搖了兩下,「哈嘍?大哥?醒了嗎?要回家——啊!」
男人忽然翻身,他力量很大,單手摟住她的月要,微微一提,輕而易舉把她摟在了自己懷裡。
陸念之被迫摔進男人懷裡,濃重的酒精味撲麵而來,連帶著男人滾燙的呼吸。
像一股股浪潮,直麵砸到她臉上。
陸念之甚至有些睜不開眼睛,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完全壓在了徐銘謙身上。
而徐銘謙則是平躺在沙發上。
女上男下。
刺激。
她沒有忽略自己不受控製的心跳加速,但她沒有把這個反應歸納到「心動」。
她單純覺得自己被嚇到了,「徐銘謙!」
她惱羞成怒。
「嗯?」男人被酒精泡過的嗓音低沉又暗啞,好像有一種天生能撩撥人心的魔力。
陸念之幾乎一秒麵紅耳赤,被男人呼吸掠過的耳朵也沒能逃過紅色的蔓延。
心跳變得更快。
呼吸卻緊促起來。
下一秒,男人原本放在她月要上的大手挪在了她後背上。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他掌心的溫度。
很燙。
燙的她幾乎不可控製地抖了一下。
「抖什麼?」徐銘謙的聲音從她頭頂壓過來,她感受到他長長嘆了口氣,疑似無可奈何地說,「你到底怕我什麼?」
陸念之:「……」
就你這樣,誰不害怕?
好像一不留神就會「嗷嗚」一口吃掉她一樣。
骨頭都不留的那種。
「我對你不好嗎?」徐銘謙又說。
夭壽啦!
徐銘謙對她好嗎?
哈哈哈,這是什麼今日最好笑的笑話?
兩句話,成功把陸念之月匈口狂撞不止的小鹿撞死了,她麵無表情仰起臉——
這動作讓她月匈口以下的身體都更加用力地與徐銘謙的身體緊貼。
一瞬間,徐銘謙「悶哼」一聲,陸念之臉再次紅起來。
媽的,顏高音低,腿長有錢。
這男人有那麼多粉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念之紅著臉手忙腳亂從他身上爬起來,無奈這人不願意鬆手,她不能完全起來,隻好雙手撐在男人兩側。
兩個人的距離隻有一拳之遠。
陸念之這才看清楚徐銘謙這雙被酒精泡過的眼睛,眼角有些紅,眼睛睜得不夠分明,但卻依然深邃。
額頭的碎發不知是被汗水還是別的什麼液體打濕了,發絲垂在眼前,與眼睫交錯。
他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甚至歪了歪頭,常年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無辜和萌態:「我有點難受。」
陸念之:「……」
哇。酒精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了呢。
「哪裡難受呀?」陸念之惡趣味上頭,故意逗他。
徐銘謙:「眼睛。」
陸念之眼底閃過狡黠,「那姐姐幫你吹吹好不好呀。」
話落,陸念之隻覺後背那隻手使出了十分力。她「呀」了一聲,幾乎沒有任何防備地再次趴在徐銘謙身上。
來不及發火,男人偏頭,臉埋進她的脖子。
他冰涼的牙齒貼在她嬌嫩的動脈處,沉聲:「陸念之,你是不是欠|操?」
陸念之:「……」
ok,對不起,她忘了酒精也會讓一個男人變得粗魯。
「對不起。」陸念之慫得明明白白。
「我不要對不起。」徐銘謙伸出了舌尖。
與冰涼的牙齒不同,男人舌尖是滾燙的,像長了手腳的火苗,一旦觸碰到她的肌膚,便能主動延伸到更隱秘的地方。
陸念之終於開始害怕,她聲線有些抖,「那、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
黑暗裡,男人睜開眼睛,眼底燃燒著熾熱的火。占有欲混著酒精,以及多年的隱忍讓他幾乎難以壓製。
就在他差點控製不住的時候,他忽然感受到了身上女人的戰栗。忍了又忍,終究不舍,然後鬆開口,拿高挺的鼻尖輕輕摩擦她白皙軟嫩的脖頸,細細卻又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
最後隻輕輕說了句:「你是不是非常討厭我。」
陸念之一愣。
這人怎麼……小可憐大狼狗來回切換啊。
戲精的本能嗎?!